這次,不用雲井辰親自動手,他帶來的爪牙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的衝進深宮,在禦花園上方,與藥王穀的人顫抖,大地不斷震動,一聲聲如驚雷般的巨響,徹底讓這座宮闈蘇醒過來,聽到動靜的太監、婢女,紛紛朝禦花園聚集,雲井辰悠然來到帝王的寢宮,北寧帝對他也不陌生。
亂戰持續到第二天清晨,無法得勝的敵人在匆忙之下,利用特殊的毒煙蒙蔽住眾人的視野,迅速撤離。
“家主。”一身血跡斑斑的護衛們,慚愧的在寢宮外跪下,想要請罪。
他們苦戰了一夜,原本以為拿下對方輕而易舉,卻沒想到,竟還是讓他們跑了!
“跑了就跑了,反正該得到的東西,本尊早已牢牢握在手中。”想到三王府內扣留的那幫人,雲井辰的心情還算愉快,隻要抓住人,還怕揪不出藥王穀這些老鼠嗎?
小一在中午抵達京城,一路幾乎是被護衛提著衣領淩空飛來的,剛落地,他就哇的一聲扶住花圃旁的樹乾,彎腰乾嘔起來,看上去十分難受。
在皇宮外,有大批聽到訊息聚集的朝臣,他們想要知道,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響徹在京城上方的巨響,到底是什麼,而他們的帝王又是否平安。
淩克清自然也混跡在其中,他不停的和宮門口陌生的侍衛進行交涉,希望對方能放行,奈何,這些侍衛早已換成了雲井辰的人,沒有他的命令,誰敢私自放人進去?哪怕淩克清搬出自己丞相的頭銜和官職,也隻能飲恨,反倒讓不少同僚看了笑話。
那些刺眼的幸災樂禍的目光,如影隨形般的投在他的身上,淩克清用力咬緊牙關,自從他的女兒被禁足後,好不容易重新得到的尊重與權利,再一次離他遠去。
這些人,除了落井下石,還會彆的嗎?
皇宮裡,小一正愁著分析毒藥的成分,一張小臉糾結的擰成一團,忙活了半天,還是沒能弄清楚,鳳奕郯和北寧帝體內的毒藥到底是什麼,雲井辰把這事交給他,而自己,則縱身躍出宮牆,前往三王府,打算見見被關了一晚的敵人,和他們談談心。
柴房中,四個藥王穀的男人被五花大綁在圓柱上,身形略顯狼狽,羽冠中豎起的青絲,早已是淩亂不堪,他們從昨夜到現在,沒有喝過一口水,吃過一粒米飯,餓得有些雙眼發暈,說不出話來。
“吱嘎!”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細碎的聲響,卻引來了這幫人熱切的注視。
是誰?
逆光站在門外的紅色人影,妖冶、豔麗,可落在這四人的眼中,卻和殺神降臨沒有任何區彆。
“家主。”柴房外負責警戒的護衛恭敬的向他行禮,雲井辰優雅的走入房中,堆滿廢棄物品的房間,看上去有些擁擠,隨手撥開額上垂落的一縷白發,淩厲的眉梢朝上挑起,狹長的桃花眼,內斂光華。
僅僅是站在那裡,好像就讓整個房間因為他,增色不少。
屋外的護衛輕輕將房門帶上,儘忠職守的把守在外邊,至於裡麵發生了什麼,不是他能夠去管的。
“雲井辰!識相的你最好快點放了我們,否則,藥王穀絕不會放過你。”藥王穀的護法虛張聲勢的叫囂著,雙眼用力瞪大,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
“本尊倒是很想知道,你們能怎麼不放過本尊。”雲井辰略感好笑,這年頭,什麼人都敢威脅他,挑釁他了麼?還是說,因為雲族的覆滅,所以他們以為,自己變得很好欺負?變成了一個軟柿子?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會讓這些人用生命來銘記,什麼叫做後悔!
“這是我們和淩若夕之間的恩怨,你一個外人沒有不要插手!”護法冷靜了一下,企圖挑撥他和淩若夕之間的關係,若是失去了雲井辰作為助力,對付她,會更加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