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利普頓瘋人院(6)(2 / 2)

又瘋又愛演[無限] Morisawa 13736 字 8個月前

黎明懷疑,如果修女有機會將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那她一定不會有半分猶豫。

但是至於嗎?為什麼那樣恨她?

想不通,她流著眼淚,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在晚餐前她要趕緊曬好被子,縫補衣物,整理屋裡被刻意弄亂的雜物……這些事沒人願意幫她,隻能親自動手。

現在她不能隨意和其他玩家碰麵,否則會連累得他們也被警惕或遷怒。

因為晚餐之後,修女們還要進行長達兩個半小時的睡前祈禱。

而普渡修女,不知所蹤。

若是晚餐後她依然沒有出現,黎明又要被迫頂上她的位置,再一次接受來自所有人的惡意。

*

沒事了,她回自己房間了,目前很安全。??[”

徐蔚然鬆了口氣,有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修女們的私密聚集場所,男人禁止入內,他想去幫忙都沒有資格。偷偷潛進去調查,又可能會平白生出事端。

不過還好,有存在感足夠低的管家在。

管家先生主動請纓,準備等到飯後祈禱時去親自守門,看看黎明口中的【遙遠視線】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徐蔚然立刻打起了精神,倆人湊在一起商量著今晚的潛入行動,

與此同時,宋葬正在認真畫畫。

他要給每個玩家都準備幾張用於防身的紋章。讓大家隨身攜帶,以免莫名其妙被神父追殺,或被一發聖光術給迷了心神。

畫得越多就越熟練,宋葬有點膩味了,畫完足夠分發給所有人的份額之後,他開始躍躍欲試,想做出些許創新和魔改。

今天下午,在等待蘭玉珩和黎明“更新動態”的間隙,他把《紋章魔法大全》和《新月圓環》都讀完了。

魔法大全就是一本徹頭徹尾的水貨,字裡行間充斥著一名自認是魔法師的瘋子臆想……但《新月圓環》似乎有點東西。

作者把關於魔法真實存在於世的線索,儘數藏在晦澀難懂的哲學理論、新月家族發展史與莫名其妙的月亮崇拜之中。

——新月家族,是這世界裡的一個古老貴族世家,活躍於神聖蘭斯帝國建立以前。如今已然銷聲匿跡,刻意隱世不

出,在市井間流傳著各種神秘傳說。

由於他們和曆任教皇都維持著良好關係,年年給教會送錢,名義上是最為虔誠的天主教徒,也沒人會去主動打擾他們的安寧。

宋葬連續喝了好幾杯提神的薄荷水,終於艱難地讀完了這本書,並從中提取到最為關鍵的信息。

不需要任何多餘的道具或咒語,新月家族那世代更迭的紋章本身,就是魔法。

他略作思忖,提筆蘸了些細膩的珍珠粉,攪合攪合,在火焰頂上勾勒出一輪殘月的形狀。

“噗通——”

筆觸剛停,宋葬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再醒來時,窗外一片漆黑,宋葬太陽穴“突突”直跳,疼得厲害。

他暈乎著翻了個身,掀開被子,鼻尖彌漫著濃鬱的燒鵝香味,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肚子餓了。宋葬強忍眩暈,艱難睜開眼睛,隨後發現自己躺在殷臣的床上。

係統顯示時間為晚上八點。

“醒了?”

殷臣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頭,不知守著他多久,俊美眉宇間蒙著一層瘮人的陰霾。

“我錯了,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樣了。不要生氣。我頭好暈,給我吃的。”

宋葬聲音很輕,卻直接一鼓作氣搶先說完了心中所想,努力睜著睡眼朦朧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向殷臣。

殷臣聽得僵在原地,一堆話被他堵在喉嚨裡說不出口,最後火冒三丈地轉身離開臥室,又火冒三丈地提著燒鵝進來。

新鮮出爐的燒鵝香氣四溢,香酥表皮流淌著誘人的油光,與其相反,殷臣的怨氣幾乎能衝破房頂。

“喂我吃,我手軟了。”宋葬倚在床頭,先發製人。

“那就滾下來,不準在我的床上吃東西。”

殷臣快要氣死了,沒有拒絕宋葬的要求,態度卻凶惡得很。

兩人在沉默中僵持片刻,宋葬聽話地滾下來,並滾到了殷臣的懷裡。

不在他的床上吃,就在他的腿上吃,都差不多。

殷臣緊緊握著匕首,將滾燙的燒鵝殘忍分屍,變成一塊又一塊脫骨的鵝肉,細膩柔軟,鮮香多汁,恰好適合宋葬入口。

“大家都去哪兒了?”宋葬邊吃邊問,討好地摸了摸殷臣繃緊的腹肌。

這可不是他占人便宜,是殷臣樂意被他摸的,源自於上次副本養成的惡習。

如果他許久不去主動摸一摸,殷臣自己還會不高興。

而此時此刻,依然在生氣的殷臣冷笑了一聲,幽幽道:“管家和徐蔚然去偷窺那群修女了。一個在外麵放風,另一個負責潛入觀察。普渡修女還沒出現。

“蘭玉珩在納爾鎮,那個聖羅蘭十字會的酒館據點。酒館地窖裡有一條密道,可以直接通向瘋人院底下的老鼠窩。”

生氣歸生氣,說起正事還是挺事無巨細的。

宋葬盯著他沒戴手套的冷白指尖,輕聲問:“那林刑呢?”

“你很關心他?五大三粗的,連胡子都不刮……”

“不要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隨便攻擊詆毀彆人的外表,”宋葬無語地戳了他一下,“我擔心神父對他不利,有什麼問題?”

“我長得好看嗎?”

殷臣頓了頓,聲音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冷了。

宋葬毫不猶豫點頭:“當然好看,我之前誇過你那麼多次,還不知道?”

“嗯。”

殷臣悄然勾了下唇,終於願意回答正經的問題:“我讓張明慎占卜過,林刑沒有遇到致命威脅。”

“那就好。”

就在這時,殷臣話鋒一轉,嚴肅道:“但是你的問題更嚴重,宋葬,你差點把瘋人院給團滅了。現在你是嚴重貧血狀態,不許再擅自畫那個月亮。”

“團、團滅?!”宋葬目瞪口呆。

他從殷臣口中得知,自己昏迷以後,真的發生了一係列恐怖的事情。

畫布上的月亮,好像活了過來。

沒有太陽作為反射源,它便借助宋葬親筆上色的火焰,散發出銀白輝光。

可紙上火焰的力量太過微弱,很快便被那輪殘月吸收殆儘。

失去光源,瀕臨死亡的月亮,隻能拚命尋找替代能量。

黑色殘月之間,裂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縫隙,隱約傳出悉悉索索的細碎呢喃。

猶如貪婪而饑渴的深淵,它開始瘋狂隔空吸食……宋葬的血液。

“你的血挺有營養,幾口就把那月亮喂得渾圓,變成一個圓形的黑色大窟窿,”殷臣低聲說著,語氣莫名有些幽怨,“這窟窿有精神汙染,其他人都不知道來救你,就直愣愣盯著月亮發呆,徐蔚然差點一頭紮了進去。”

“所以是你救了我,對不對?你真厲害。”宋葬抱住他的胳膊,軟聲問。

可殷臣愈發幽怨,一字一頓地反向質問:“我也想喝你的血,憑什麼你每次都隻願意給彆人喝?”

宋葬:……

他尚未察覺“每次”一詞的深入含義,隻覺得殷臣像是要發瘋了,情緒瀕臨爆炸邊緣。

“你現在手上就有匕首,要不直接給我來一刀?”宋葬彎起唇,抬起細白胳膊,軟聲像在撒嬌似的,“來嘛,抵著動脈割一次就夠了,隨便你喝。”

殷臣呆住,沉默地盯著他半晌,隨後重新拿起刀,繼續殘忍地拆解燒鵝,悶聲悶氣地回了倆字:“不要。”

“不要就算了。”宋葬笑意越發明顯。

不就是發瘋嘛,隻要他先發神經,殷臣還能拿他怎麼樣?

話說回來,就算殷臣真想喝點血,宋葬應該也不會不情願。

因為殷臣這次副本的裝束,實在是亮眼。總是一幅上流紳士打扮,黑發打理得乾淨利落,斯文敗類的單片眼鏡也恰到好處。

襯著那張冷白深邃的臉,像極了頹喪又傲慢的吸血鬼公爵。

被他吸兩口血,好像還挺刺激的……

宋葬輕咳一聲,趕緊把亂七八糟的思緒揮之腦後,說起正事:“雖然林刑沒有生命危險,但他已經失蹤將近半天了吧?而且一直沒有消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那你想怎樣?”

“趁著修女都在晚間禱告,還是去找一找他吧,”偷偷瞥著殷臣緊抿的唇,宋葬補充了一句,“我們兩個一起去,就當飯後散步了,好不好?”

“……散步可以。”

*

沒錯,林刑現在確實沒有生命危險。

他被紅發護工拿槍抵著,蒙上雙眼左拐右拐,送入了一間神秘的禁閉室,雙手雙腳四分而開,被緊緊束縛在狹窄病床的四邊床腳上。

林刑全程沒有掙紮反抗,卻用了詞典中一切能想象到的汙言穢語,貶低咒罵著這個瘸腿的紅發男人。

不知罵了多久,名為查理的男人終於氣瘋了,當著他的麵脫下外褲,意圖把內褲塞進他的嘴裡。

而林刑稍作表演,“竭儘全力”掙斷右腿的皮帶束縛,狠狠踹在查理的關鍵部位。

查理慘叫一聲,痛得昏迷過去。

激怒npc的方案如計劃進行,林刑也沒跑路,他準備等待查理醒來,對自己做出更加瘋狂的手段。

但他萬萬沒想到,普渡修女一直站在門外,透過細小陰暗的縫隙,沉默著暗中偷窺。

最後,表情猙獰的普渡修女流著口水,親手扒了他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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