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明天他會過來看店鋪的賬本,所以現在也隻是簡單地了解一下。
章銀跟章學成說了他和胡采薇領證的事情,還說了他想春節後辦完婚禮再回鵬城。
“恭喜,恭喜。”章學成立刻說著,“到時我跟你一起去買東西,流程什麼的,我都懂。”
他也是結過婚的人,也知道一些流程。
“不用買什麼。”章銀應著,“我房子是新裝修的,裡麵什麼東西都是新的,隻需要買點被套,其它的不用買。”
他和胡采薇在京城也不會住久,所以也沒有置辦那麼多的東西,隻置辦一些簡單的即可。
“我就擺幾桌。”章銀說著。
他不想大辦。
就請幾個親朋好友過來聚聚。
“請幾桌好辦。”章學成又說著,“買菜什麼的也容易一些。”
章銀點頭,說:“是的。到時買好菜,請兩個廚師過來幫著煮一煮就成了。”
“我倆其實也想辦酒,既累又花錢。”
“辦,肯定要辦的。”章學成一聽,急了,趕緊出聲說聲,“婚姻大事,不能隻偷偷摸摸去領個證就成了。還是得辦酒。”
章銀點頭,說著:“後來我們兩個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辦酒。”
麻煩是麻煩了一些,累也是累一些,不過一生隻有這麼一次,倒也還好。
章學成看了看章銀,忽然長歎一聲。
要是他堂哥一家跟章銀的關係沒有這麼僵,像現在這種情況,他堂哥堂嫂肯定得過來幫著章銀操持婚禮的。
現在鬨得那麼僵,章銀結婚的事估計都沒有告訴他們。
章銀的婚禮,也隻能章銀他自己操持了。
他倒是想幫忙,可是要看店,腿也不給力,幫不上什麼忙。
“彆歎氣。”章銀應著,“我自己能搞得定。也就是辦幾桌酒而已,不是什麼麻煩的事。”
“就是事情有些碎瑣。”
就是要花點時間和精力。
章學成點頭,決定等自己得空,幫著章銀跑跑腿。
他的腿腳是不太好,但是騎三輪車沒有什麼問題。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章銀這才離開。
另一邊,周琳和胡采薇聊過之後,這才回房。
一回到房,周琳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質問著:“胡澤友,你是不是不想女兒過得好?”
這麼一大頂帽子直接扣下來,胡澤友整個人都蒙了。
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女兒過得好,他哪裡不想女兒過得好?
“今年是章銀第一次上門,你給章銀擺什麼臉色?”周琳又繼續說著。
“他都把我閨女拐走了,我心裡不高興,我擺個臉色怎麼了?難道我還得高高興興的?”胡澤友一聽,也不滿了,立刻叫嚷道。
不過他擔心睡在隔壁的胡采薇聽到,聲音也壓低了一些。
周琳看到胡澤友這理直氣壯的表情,歎了一聲,說:“你以為我就高興?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一畢業就跟彆人跑了,我這心裡能高興?”
她一點也不高興,特彆是知道她的那些老友的閨女都是留在京城工作,而她家采薇,卻遠去鵬城工作,一年隻能見一麵。
她心裡能高興起來才怪。
“我也不高興。不過,我怕我擺臉色,章銀心裡會有想法。”
“我怕我們對章銀的態度會影響章銀對閨女的態度。”
胡澤友嗤笑一聲,說:“要是他對閨女不好,就讓閨女跟他離婚。我胡澤友難道還養不起自己的閨女?”
周琳伸手去拍了一下胡澤友,說:“你說得是什麼胡話?”
“閨女和章銀才結婚,你卻說離婚的事,你究竟盼不盼閨女好?”
胡澤友哼哼哼,不過倒是沒有再說。
“以後你這態度給我放好一些。”周琳又繼續說著,“不管怎麼樣,閨女都跟章銀結婚了。你再擺臉色,章銀還以為你不滿意他呢。”
“我是不滿意。”胡澤友直說了,“很不滿意。”
章銀個外地人,采薇一畢業就跟著他去鵬城了,他們辛苦養大的閨女一年也隻能見一麵。
他能滿意才怪。
“不滿意也不能臉色。”周琳又說著,“要是以後我們想多見女兒的話,退休之後就去鵬城養老算了。”
“鵬城那邊冬天不冷,正好適合我們老年人。我們也能幫采薇帶帶孩子。”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胡澤友更加生氣。
章銀的家庭也是他不滿意的一點,不過,胡澤友倒是沒有說什麼。
畢竟這是改變不了的。
“到時再說吧。”胡澤友說著,“采薇還沒有那麼快要孩子的。”
周琳點頭,聲音也緩和了一些:“那過兩天,章銀上門來提前,你可不能擺臉色了。”
胡澤友點頭。
第二天,章銀過來看賬本,了解情況。
其實每個月許硯都會過來看賬本,然後告訴他具體情況,所以章銀看起來倒不費什麼力氣。
寧致遠離開京城之後,店裡重新招了一個男員工,叫汪哲的,這個沒有寧致遠那麼乾練,不過也還行。
章銀花了一天就將店鋪的賬本看完,而後根據店鋪員工今年的業績情況給他們製定獎勵計劃。
晚上,許硯抽空過來。
他一過來,看到章銀,直接一拳頭就打在章銀的肩膀上,說:“章銀,好久不見。這一年你也不抽空回來看看。要不是你這一年沒怎麼變,我都認不出來你了。”
章銀上下掃了許硯一眼,笑意立刻浮現眼角,說著:“你倒是變了。怎麼?研究所的夥食那麼好?”
許硯肉眼可見的胖了一圈,臉都圓了許多。
許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說:“倒也還好。就是研究壓力大,研究所晚上又供應宵夜,我每天都控製不住吃點宵夜,所以就胖了。”
他察覺到自己胖了的時候,本想不吃的,可以根本就忍不住。
不吃就餓,晚上睡不著。晚上睡不著,第二天精力又跟不上,所以隻能吃。
“每天早上起早一點運動。”章銀建議著,“搞研究不是一兩天,一兩個月的事情,而是幾年十幾年一輩子的事情,想要出成果,得要有一個好身體。”
許硯點頭。
他們兩個沒有再敘舊,而是討論起年底獎勵計劃。
這個許硯之前也考慮過了,所以等章銀拿出他的計劃之後,許硯看過,思考過,覺得不錯,就沒有修改了。
等獎勵方案確定下來之後,章銀和許硯再次敘舊。
等許硯知道章銀已經領證結婚之後,許硯驚訝地瞪圓了眼睛,問著:“這麼快?”
章銀笑了笑,說著:“不快了。我們已經談了幾年了,畢業又有一年半了。此時不結,什麼時候結?”
他也想早點結婚,像胡采薇這麼好的女人,不早早套牢了,被彆人發現了,跟他搶就不好了。
許硯點點頭,說:“也是。你們都談了好幾年了。早知道我也在大學的時候找一個了。”
他大學的時候沒有找對象,現在工作之後,想找,難,非常難。
天天就是兩點一線,家裡,研究所。
研究所裡的同事大部分是男的,想內部解決都難。
“沒機會了。”章銀說著,“你隻能現在找了。”
許硯痛苦地點頭。
他沒有想過孤獨終老,但是自從畢業之後,在老媽的關心之下,短短一年中,他就相了十幾次親,都相麻木了。
他原本是很積極想解決單身的,但是被相親搞得一點也不想了,等現在知道章銀和胡采薇領證了,他又有點想了。
章銀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而後問起聞滔的情況。
“他現在過得挺好的。”許硯說著,“今年年中就買了摩托車,天天往返出租屋和養豬廠。”
“我來店的時候,見過他好幾次。不過因為我們兩個都比較忙,所以今年也就聚了一兩次而已。”
“我隻知道他過得應該不錯,但是具體的情況倒是不知。”
章銀點點頭,說:“年前我給他們送喜帖,再一起聚聚。”
“要是沒有什麼意外,接下來這幾年,我的工作重心都會放在鵬城,京城也是一年回來一次而已。”
許硯點點頭。
第二天,章銀一大早就提著禮物去了他姑姑章誌勤家。
除了來通知結婚的事外,他還有事找孫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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