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溫熱宛若羽毛輕輕拂過,對上那雙炙熱的黑眸,仿佛心口的每一次跳動都在加重,易蓁抓緊抱枕,微顫的羽睫慢慢闔上。
“叮咚——”
猝然的門鈴響徹大廳,她頓時整個人一震,連忙趴在沙發上拿過抱枕蓋住腦袋。
天呐!
掃過她那一連串動作,傅欽眼底含笑,單手將人撈起來,“上午沒重要事,可以遲去兩個小時。”
一天也可以,隻要她喜歡。
“我才沒有!”
易蓁手腳並用掙開了對方,繼續趴在沙發上用抱枕蓋住腦袋,悶聲悶氣的道:“原來你才兩個小時!”
她發誓!她剛剛隻是一時被迷惑了而已!
直到腳踝忽然被握住,整個人突然被攬進一道寬闊的懷裡,還未等她掙紮,一隻長臂緊緊錮住她腰,耳邊也驟然響起一道暗沉的聲音,“我們試試?”
感覺整個人都要燒了起來,易蓁閉著眼雙手抵在對方肩頭,“你……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根據科學研究表明,加前戲超過一個小時就算長的,而高於三個小時則屬於不正常現象,所以那種可以一次到天明的人都屬於身體不正常。
“叮咚——”
門鈴再次響起,傅欽眼簾一垂遮住那抹暗色,五指深陷那抹纖腰,低頭沉聲道:“隨時找我。”
仿佛聽不懂他的話裡有話,直到腰間的手一鬆,易蓁才偷偷眯開一條眼縫,見人已經去了小廳吃早餐,她才徹底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恨不得一頭撞在豆腐上,她發現了,自己隻適合理論,而不適合實踐。
好吧,她認輸!
“叮咚——”
門鈴再次響起,不知道阿姨去了哪了,易蓁隻能自己過去開門,還以為是剛剛的那對母女,但是門又沒關,可當看到外麵的江珂時她表情瞬間僵硬。
原來對方所說的時間,就是早上八點鐘!
“我待會還得去上班,最近也不知道什麼風氣,一個個全是失蹤迷案,昨天剛處理了一具三年前的屍體,彆提多難測定了!”
江珂歎口氣,自顧自的繞過她走進去,“那死者才十七歲,被重物撞擊頭部而死,頭骨有很明顯的碎裂,隻不過被棄屍在無人的山溝裡,被發現時已經徹底腐爛到認不出任何身份特征,而且——”
話音一頓,她驚恐的看著小廳裡的人,跟著立馬看向後麵的易蓁,緊張的抬手指了指那個方向。
為什麼不告訴她傅總也在!
大早上的在彆人家裡講這個,會不會被當做神經病趕出去?!
“怕什麼!”易蓁眉梢微動。
話雖如此,但實際卻輕手輕腳走在前麵,兩人就這麼快速上了樓,又飛快進了房間。
正在吃早餐的傅欽隻是餘光一瞥,宛若什麼也未看到。
他想起初見時易蓁也是明媚開朗的,他說的一見鐘情並非假話,隻是她從未相信過自己。
來到房間,易蓁又順勢把門給鎖上,跟著從抽屜裡拿出那本日記扔在床上,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江珂。
後者神情有些怪異,一邊左顧右盼的摸著頭發,“那個……”
“你不是告訴我日記早就不見了?那這又是什麼!”易蓁眉頭一皺。
仿佛不敢和她對視,江珂突然驚喜的道:“原來還沒丟啊,之前你說不見了我還以為真的丟了呢!”
“……”
就對方的演技連跑龍套都夠不上!
拿著筆記本敲了兩下桌子,易蓁環手靠在牆上,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有數,彆的我可以不計較,但接下來我問的每個問題你要是不如實回答,那以後我們就絕交!”
“那個……”
“如果你覺得我在開玩笑,那也可以試試。”易蓁目光如炬。
江珂莫名咳嗽一聲,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訕笑著不說話,就是手心莫名冒冷汗。
“我為什麼會和傅欽結婚?你想好再回答。”她表情嚴肅。
仿佛頂不住她的凝視,江珂也隻能歎口氣,一邊支支吾吾的低下頭,“也就……你自己知道,你為了給你爸治病簽了那家公司,可是娛樂圈多亂呀,但是你卻一直順風順水,□□也很快就找到了,最後你才發現是有人在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