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蓁發現自己的名字還被壓在下麵,然後一刷新傅欽的名字就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官方那邊給撤掉的,倒是網上多了許多她倒貼傅欽的輿論,什麼未婚生子,還有故意找記者偷拍,之前那一批說他傍老頭的人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可能又換了個黑料編排。
大多數人都是表麵的活在他人眼中,或許有些東西也隻是個人的主觀臆想猜測,就好比她公公這事,每個人聽到的版本都不一樣,她也不敢保證傅欽爺爺說的就是真相,這種事還是需要傅欽自己去判斷。
“之前爺爺的遺囑是什麼內容?”她突然看向車窗外的林助理。
後者也未靠近樹下的兩人,聞言倒是認真的回頭道:“隻是正常分配,關於股份方麵董事長都是均分,並未偏袒任何一人,但根據董事會的決定還是由副董事長上任董事長一職。”
雖然傅總和副董事長形同陌路,但到底是親父子,自然不會讓彆人橫插一腳。
想到自己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易蓁突然眉頭一皺,“那我……”
“您的是例外,股份隻有董事長的直係家屬才有分配,像幾個孫女也都隻有百分之三,董事長對您是真的很用心了。”林助理頗為感慨的道。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易蓁心裡就更加難受,憋著一口氣好像喘不過來一樣,雖然以前經常去看對方,但她也隻是把對方當做傅欽爺爺,可是人家卻是真的把自己當孫女看。
心歎一聲,她突然把腦袋探出車窗,“爺爺是什麼時候查出病情的?”
林助理撐著傘一邊低下頭深思了會,“大概是在三年前,因為董事長一直不聽從醫囑,導致癌細胞擴散,所以才會越來越嚴重。”
易蓁沒有再說話,而是抬頭看了眼樹下的人,然後慢慢搖上車窗,閉著眼在車裡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聽見了關門聲,車子也逐漸駛離墓園,易蓁看向旁邊眉宇清冷的男人,那純黑的西裝外套上多了些許雨珠,仿佛看得出兩人談話內容並不愉快。
她還沒開口,整個人就被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拉進了懷裡,她眨了眨眼,然後就看見車裡的隔板緩緩升起。
“不想和我說什麼?”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易蓁神情緊繃的縮了脖子,聲音輕細,“我……我還沒想好。”
安慰人的話太難組織,特彆是這種事無論從哪個方麵她都不方便評判。
拇指輕輕摩挲著她脖頸,傅欽低垂著眼簾,“那你慢慢想。”
“……”
僵硬的被攬在懷裡,易蓁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隻能安安靜靜的待在那,一邊握住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餘光不時瞟向旁邊的人。
隨著腰間驟然一緊,她眸光微動,突然轉身慢慢伸過腦袋在那下頜處親了口,“並非每個人都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每個人更時時需要引以為戒,不要讓曾經的缺失從而加注到孩子身上。”
傅欽突然眼簾一抬,意味深長的對上那雙認真的明眸,繼而鼻尖湊近她耳邊,唇角微啟,“你想說什麼?”
沒有完成爺爺生前的心願,他的確有很大的責任。
“當然是要時刻警醒自己,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孩子,更要在失敗中尋求進步。”易蓁認真道。
在出軌這方麵她是相信傅欽肯定不會有的,可是在其他方麵就不好說了。
錢雖然重要,但在學習之餘也需要適當放鬆,特彆是這些大家族裡培養接班人的模式太機械化,她害怕傅欽也會那樣嚴厲的要求孩子。
看著那張嚴肅的小臉,傅欽眉峰微動,先前冷肅眉宇瞬間柔和些許,甚至帶著些許輕笑,一邊閉上眼沒有再說什麼。
的確都是他的問題,到現在都還沒有努力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