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的,她並沒有看到憤怒中的青年,蔣施隻是沉默的坐在沙發中間
修長的指骨,白皙中帶了些微紅的皮膚,他的手中拿了一個碎了的杯子。
是她平時會喝水的杯子。
青年見她出來了,一雙好看的星眸眨了眨,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說的小心,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徐芝芝離得近了些,突兀的發現蔣施的耳尖微微的泛起了些紅顯得極其彆扭,和奇怪。
此刻的他,也與先前來時的樣子有了很大的變化…雖然很奇怪,但徐芝芝現在沒心情計較,也沒興趣去探究。
因為一出衛生間,她就看到了床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的猜想沒錯…自己的那些東西確實沒收拾。
現在都堆在床上。
白色的床單,黑色的貼身衣物,兩相對比太明顯了…
她趕緊上前,將那堆東西一股腦的卷起,隨便塞進了一個地方。
做完這些她才敢重新看那個人。
“抱歉,剛剛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聊一會兒,讓你久等了。”女人的臉上爬上一抹尷尬,她是個比較注重**的人。
這些東西被彆人看到確實容易難堪。
蔣施當然注意到了那些,他一進來就注意到了,黑色的蕾絲…嗯,很性感。
他很喜歡。
口袋裡的鼓鼓囊囊,一想到這蔣施耳尖上的紅更加明顯…
雖然他們兩人在一起有兩年了。
但還沒有過真正的親密舉動,因為徐芝芝是個保守的小鎮女孩,她不同意…蔣施再怎麼想也不能強迫。
他隻能等,等芝芝不抗拒。
不過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成為合法的夫妻…到時候一切都會順理成章。
蔣施一想到這,原本剛來時的煩躁也立馬消散了,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徐芝芝會是他的妻子。
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剛剛故意打掉的杯子放在茶幾上,語氣顯得有些遲疑,“芝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它打碎的。”
“我沒看見它。”心裡抹了蜜一樣甜,語氣自然也軟和了下來。
青年很大隻…又高又長。
此刻的他抿著一雙薄唇,顯得很老實,有一種大狗狗的即視感。
這樣的他,是徐芝芝沒見過的。
也是不符合原著劇情中的男主形象,在原著中他性子涼薄,為人驕矜。
對其他人永遠是不屑一顧的。
也從來不會露出這樣類似於討好的表情。
還有那一聲輕緩的…‘芝芝’。
如果第一次在走廊上徐芝芝覺得是空耳,那麼現在她可以確定,蔣施是真的在叫她芝芝。
這是不應該的,他們並不熟。
起碼還沒熟到可以叫的這麼親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他太怪了。
徐芝芝這個人喜歡和人保持距離,太近的關係會讓她沒有安全感,就像現在。
明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明明打碎了的杯子更重要,但她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那句有些打臉的話,那句可能會讓她職業生涯受阻的話。
“蔣先生我們似乎並不怎麼熟,這樣的叫法好像有些不妥…”女人臉上沒有什麼笑意,她說這句話的時候。
很認真,很認真。
就像在她心裡他們真的不熟一樣。
可怎麼會不熟?他們在一起兩年,他們是一對情侶,一對即將成婚的情侶。
“現在沒有人,不用裝的!沒必要。”他的臉色鐵青,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咬牙切齒。
在外麵他可以陪她演,他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但現在這裡沒有彆人。
隻有他們兩個,為什麼還要否認?為什麼又要說那些讓人反感的話?明明知道他不喜歡聽這些話。
她還要說!
不知不覺,青年的眼尾紅了一片,他像是被氣的,氣得快哭了,也因為他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雨夜,冰冷的視線。
不回頭的背影…他好像被拋棄了。
極大的憤怒,讓他顯得很煩躁。
也因著這憤怒,他站了起來,沒在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她。
可這些落在徐芝芝眼中,隻有莫名其妙,她不明白蔣施這是怎麼了?又為什麼要做出這樣一副模樣。
就算生氣了,也不應該說這些話。
“抱歉,我有點沒聽懂你在說什麼,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請你出去好嗎。”徐芝芝是個女人,她的第六感一直都很準。
雖然有些疑惑,但她還是遵從了自己的第六感,她總覺得蔣施再在她房間裡呆著。
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那件事情,是她不能承受的,也是她不願意承受的。
所以遠離他成了此刻徐芝芝心裡最重要的事情!可她也不能做得太過,起碼不能直接去開門讓人滾。
畢竟如果被人拍到了,那該怎麼辦?
蔣施家裡有錢,是個大少爺。
而她隻是一個剛出道的小藝人,她不會主動斷送自己的事業,也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各大八卦頭條上。
所以她得讓對方心平氣和的走。
早知道讓周峰來了…先前裴欲的那通電話打亂了她的思緒,不過這也不能怪裴欲。
要怪還是怪蔣施,沒事跑來找她做什麼?女人眼裡的不耐越來越明顯,她討厭麻煩的事情,也討厭會給她帶來麻煩的人。
此刻的蔣施就是這樣的存在。
女人的話如同一根根針,紮向青年的心,他不敢自信的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不明白,還讓我滾!徐芝芝還是說你不想認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徐芝芝會讓他滾。
會說不明白他的話!
“你聽錯了,我沒有叫你滾。”對於自己的話被曲解,徐芝芝皺了皺眉。
“還有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現在也晚了蔣先生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她不想爭吵,也覺得沒有爭吵的必要。
因為在徐芝芝的印象裡,她和蔣施根本就沒有矛盾,所以為什麼要吵架?
現在的一切發展對她來說都挺莫名其妙的…帶著一股荒誕感。
可與之相反的是蔣施,他臉色鐵青。
“工作嗬,工作。”
“你的眼裡隻有工作,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還是說你要和我斷了,不承認了?”
不承認什麼?又為什麼要斷了?
“這裡沒有彆人,芝芝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動作很快,此刻徐芝芝的手被對方緊緊的握著。
他的動作太快了,也太讓人出乎意料,徐芝芝根本就沒想過蔣施會握住她的手,所以也就沒有防備。
徐芝芝有潔癖,也討厭莫名其妙的接觸,特彆是非工作時的接觸。
蔣施的手很大,也很燙。
他口中的話,一句句的都在質問。
但徐芝芝完全沒聽懂,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蔣施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此刻的他,在徐芝芝的眼中不差是個神經病。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放開!”她的臉色很不好,已經生氣了。
但為了維護表麵的和平,起碼不能太撕破臉,徐芝芝隻能耐著性子語氣溫和道。
隻是這些在她眼中認為的溫和語氣,落在彆人的耳中,就是格外的嫌棄以及厭惡。
蔣施想過很多。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徐芝芝為什麼要在沒人的地方說這些話,他們的關係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為什麼她要一次又一次的否認?
亦或是說,就像他想的那樣,芝芝不喜歡他了,反悔了…不承認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蔣施就受不了,他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原因.
“我知道你很愛惜自己的名聲,但我不是你的汙點,芝芝我錯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他握住她的雙手,就要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