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一行(1 / 2)

日光修學旅行一結束, 同學全都回了靜岡, 心操人使也被相澤消太帶回去操練, 無論是夏目還是中也都不知道在忙什麼,輝詩織發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大晚上一個人空空蕩蕩,還沒人陪她說話,輝詩織覺得自己就跟個空巢老人似的,在家放個屁都帶回響。

周三放學,打掃衛生的重擔甩給爆豪勝己,收拾妥當的久世輝詩織跟著轟去了醫院。

坐上電車之前, 輝詩織還特意買了一束花。

“轟,你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呢?”輝詩織終於有機會細細問那些往事。

轟焦凍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告訴她:“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母親在他的記憶裡是怎麼樣的?

沉默, 優雅, 溫柔,到最後歇斯底裡,時至今日, 她釋然,但是或許對於安德瓦從未原諒過。

就連他自己, 除了肯定安德瓦的工作能力之外,他對安德瓦都沒有任何好的感官。

說起來, 轟家哪個人不是這樣。

“久世桑,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去我家看看吧。”

趁安德瓦不在家,應該讓家人好好看看這位讓安德瓦都禿腦殼的神人。

“哎?好啊。”輝詩織楞了一下, 隨後笑著應下。“沒想到我上高中之後還蠻受歡迎的嘛。”

這是實話。

輝詩織小時候在並盛上過半年的小學。

然後被回來視察的雲雀大魔王遣送回日光了。

“久世峰津,把你女兒帶回去,離開並盛快回日光,以後我看見她一次就打你一次。”

此乃雲雀恭彌原話。

可以說是非常慘了。

雖然到現在輝詩織也沒弄明白她當時哪裡惹到了雲雀恭彌。

你知不知道你在並盛玩小刀紮壞的是獄寺隼人藏在並盛的□□?

你知不知道□□爆炸把隔壁的並盛中學牆炸了一個窟窿?

你知不知道並盛中學牆炸的時候,雲雀恭彌就在牆底下?

就算久世峰津再怎麼吐槽,輝詩織當時也的確不知道,畢竟當時他給她的是彭格列的祖傳理由,挨打也算自己造孽。

被牆體突然倒塌砸成骨折的雲雀恭彌撐著拐杖把久世峰津揍進醫院。

重症監護室裡躺了一周的久世峰津:真不愧是我女兒,坑爹自有一套:)。

等輝詩織到了初中,就在和各種人打架然後收小弟的流程裡過日子了。

電車到站,輝詩織跟著轟焦凍的腳步去往醫院。

站在病房門外,轟焦凍握著門把手,遲遲不敢推門。

“你怎麼了?”輝詩織從花束後麵探出腦袋。

看著轟焦凍停在門前的手,輝詩織了然。

這恐怕是剛剛解開心結,還不太敢直麵自己母親吧。

她把花塞進轟焦凍懷裡,轟焦凍下意識的接住。

“轟,問個問題,你有沒有什麼做到一半就不做的事情?” 就著這個姿勢,輝詩織拍拍他的胳膊。

“有的。”

“那我跟你說啊。”輝詩織語重心長的教育他。“你看,歐爾麥特=和平的象征對吧?”

“嗯。”轟點頭。

但是這和我做到一半就不做的事有什麼關係?

“和平象征還可以等於鴿子對吧?而且你做事情做一半就放下,知道這種人還被稱為什麼嗎?”

並不接觸各大網站的轟抬起手茫然撓頭。

“我們一般管這種人,叫鴿子哦。”

輝詩織的話如同驚蟄時劈穿桃樹的驚雷,一下子把他驚醒。

小姑娘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坦坦蕩蕩。

“所以說,有‘歐爾麥特=鴿子=轟焦凍’這樣的等式成立,你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她打開病房大門把他推了進去。趁著轟冷看轟焦凍愣神的時候,輝詩織大步踏進病房,第一時間衝著起身的銀發美人露出大大的笑容。

“阿姨好,轟焦凍帶著我來見你啦!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久世輝詩織。”

少女轟轟烈烈的踏碎一地陽光,身披彩霞降臨這個冷清的人世。轟冷還能在她身上嗅出一些不良才有的氣質,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是星辰大海,是炎陽灼炎,更不妨礙她是人世間一個或許不起眼,但是卻閃閃發光的靈魂。她笑著站在那裡的時候,總能讓人想起上世紀美國的沉醉浮華的日光,夜晚飛馳而過的畫滿畫報的敞篷跑車,以及長島玻璃瓶裡裝著的汽水在緩緩冒泡。

——是個擁有溫柔的靈魂的姑娘。

“你好,我叫轟冷,焦凍的母親,很高興認識你。這孩子平時呆的很,是不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啊?”轟冷說完也笑了出來。“抱歉抱歉,第一次見這孩子帶朋友來,開心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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