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詩織今天算是明白了之前白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您看我聽您逼逼嗎?
她從密魯菲奧雷門口撤退的速度飛快, 看背影幾乎要起飛。
“織醬也太絕情了吧?來都來了, 不想逛逛嗎?”
不了不了,織醬不想逛你的家產, 織醬隻想回家。
輝詩織剛要開翅膀跑, 白蘭就從裡麵追了出來。
這廝背後也能長翅膀, 倆手一撈直接把她抱進密魯菲奧雷。
在這種大家都有翅膀的情況下, 就是誰快誰占優勢。
趴在白蘭肩上,被白蘭的鳥翅膀來回糊臉, 輝詩織說不絕望才是假的。
於是她頂著被糊腫的臉,憤怒的薅住了白蘭一邊兒的翅膀。
兩個人一起從樓梯上滾下去,一黑一白兩個人滾的好像個露餡的湯圓, 直接驚呆了路過的來做臥底的六道骸。
密魯菲奧雷最頂層,入目所及都是一片純白色,巨大的落地窗所透出的景象, 是這裡唯一的景色。白蘭終於鬆開手把輝詩織放在地上,找人拿冰袋敷自己摔得稀慘的胳膊和臉。
“織醬,下手也太重了吧, 而且你居然不給我治療。”把冰袋貼在臉上, 白蘭似真似假的抱怨。“薅翅膀, 織醬要不要這麼記仇啊。”
輝詩織坐在沙發上給他翻個白眼。
您自己聽聽您說的是人話嗎?
“織醬,都已經到這裡了, 就安安靜靜先住下嘛,急也沒用,你倒不如和我一起看看怎樣統治世界啊。反正這個世界沒有織醬你和你們久世一家的存在, 織醬完全可以把這個世界當成遊戲。”
白蘭好像說出了什麼不該說出口的危險發言。
輝詩織沉默了一會兒,衝著白蘭伸出手。
“遊戲機,你陪我玩。”
統治什麼世界,有病儘早吃藥,是遊戲不好玩還是手辦不好看,天天想著統治世界。
“玩什麼?”白蘭把一個遊戲手柄遞給她。“乙女遊戲?”
原本還在熟悉手柄的輝詩織驚恐抬頭。
都說人們下意識想起的是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白蘭傑索說個“乙女遊戲”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敢情你們黑手黨都是這樣的貨色?彭格列集體馬猴燒酒也就算了,你們密魯菲奧雷居然是乙女小公主?彆告訴我橫濱的港黑也是這樣的!
輝詩織越想越驚恐,覺得自己掛在眼睛上的男神濾鏡岌岌可危。
曾經被迫內八的中原中也表示不想說話。
“那什麼,咱們玩點對戰類的遊戲你看行不行?”輝詩織小心翼翼的發出不同意的聲音。“乙女遊戲咱們光坐在這點點點也太沒意思了。”
白蘭傑索盯著輝詩織無語凝噎的表情沉默良久,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可以,我都沒問題。”白蘭傑索緩緩收回了頭上的問號。“不過要玩對戰,還是用自己的賬號比較好吧?”
“會玩這個遊戲嗎?”輝詩織掏出手機指指上麵的遊戲。“會的話咱倆玩這個。”
“會。”白蘭一屁股坐在了輝詩織旁邊。他玩這個遊戲玩了蠻久的,不過因為最近一直在忙著統治世界,最近也沒來得及打排位。
少女挑挑眉,直接在大屏幕上把這個遊戲調出來。
萬幸的是就算她穿越異世界,遊戲賬號還原原本本的帶過來了。
“二對二,咱倆和對麵的打,排位。”
事實證明,沉迷於統治世界的白蘭傑索就算是選人物都是選的高攻擊,完全不看對麵兩個敵人都選了什麼。
“白蘭,對麵是個高防禦啊,你選個高攻低防的,被克的死死的哎,你能不能換個英雄?”
白蘭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換了個高攻高爆但是皮薄腿短的。
行吧,算是聽進去了一半的話。
輝詩織已經對這不服就是乾的孩子不抱什麼希望。
遊戲開始,地圖是室內地圖,障礙重重,甚至會反彈傷害。
一邊兒和敵人打一邊兒還得躲隊友的濺射傷害,輝詩織覺得自己在一打三。
靠著保底的技能絲血反殺對麵,輝詩織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然後悄悄的給白蘭傑索拉進黑名單。
就這技術還排什麼位,再和白蘭一起匹配幾局,她怕不是要被小夥伴打電話問是不是找人代打了。
傍晚時分,白蘭扔下遊戲機領著輝詩織去吃飯。
白蘭似乎真的已經觀察她觀察了許久,輝詩織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都摸得一清二楚。就連餐廳的裝修風格也是按照輝詩織的喜好進行安排的。
看著整個餐廳,輝詩織也說不上來自己的感情是否可以用一個“驚恐”來概括。
沒人會喜歡有人在未知的地方注視著自己。
他能知道你的喜好,那就代表他也能知曉你的過去,知道你每一次不安和醜態。
有這麼一個存在,對於輝詩織來講,太惡心。
她身上有太多不能告人的秘密,對白蘭的厭惡感強烈也是正常的事。
“白蘭,你真惡心。”輝詩織皺著眉頭表達自己的感受。“連我的喜好都摸得這麼清楚,你變態吧。”
“嘛,織醬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白蘭把她推到椅子前方。“先不管彆的,吃飯重要。”
白蘭對於這麼多世界裡獨一無二的存在態度還是很好的。在白蘭沒膩之前,輝詩織的地位可以說是相當高,這就導致了某些糟糕的消息在他們吃飯的這一會兒裡就已經傳遍了密魯菲奧雷。
消息來源六道骸深藏功與名,並給自己再套上一層搞事的馬甲。
吃飯吃到一半,燈光突然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