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辛·格雷茲走得匆忙,沒有看見白沙給他備注的名字,倒是岑月淮看見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殿下,您為什麼不乾脆給他備注‘傻狗’?”岑月淮問道。
白沙歎息一聲“純良不是種壞品質。你看人家守諾不說,真會答應西諾之前玩笑似的條件,也是替那個吉斯·格雷茲在向我道歉。”
她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關閉光腦“我覺得這人還過得去。”
還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吧。
岑月淮聞言,也跟著點了點頭。
的確,凱辛·格雷茲也就剛見麵的時候凶了一點,沒在賽場外找過他們的麻煩,噬星蟲事件後人家還親自登門道謝了。
倒是西諾,聽說這件事後,完全露出沒有意外的表情。
“這就是所謂家族繼承人的風範,懂麼?”西諾·烏斯感慨道,“作為家族將來的領導者,他有義務保護自己的下屬。我們之前救了西州軍校的人,他是出於重視同伴,才由他自己來欠這個人情。至於這回麼,上門挑釁的人哪怕年紀比凱辛格雷茲要大得多,甚至可能和他沒什麼聯係,但畢竟是一個家族的,誰惹了事、得罪了人,大家都跑不掉。由他出麵,把這場爭端化為無形,是最合適的,也是代價最小的方法。
“照你這麼說,這人責任心很強”岑月淮問道。
西諾點頭,若有所思∶“這倒也是個可以拿捏的弱點……”
身為獸種、侯爵家族的繼承者,西諾將來也免不了要和凱辛格雷茲打交道。也有必要從現在開始積累和凱辛·格雷茲有關的情報。
但他們都還是軍校生,獸種和羽種的矛盾並不牽扯民生經濟,主要提現在政治舞台上。現在考慮這些,為時過早。
西諾很快轉移了注意力,挑眉,把手攬在岑月淮肩上∶“現在我們可謂是又掃清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月淮,你努力試試,說不定咱們天權軍校真能包攬四個單兵席位呢?
遠的先不說,就說咱們都熟悉的,南彌軍校的紀雅。岑月淮清了清嗓子,用手輕叩桌麵,“我們要占掉所有名額,也得打得過她。你覺得我們能行嗎”
西諾“我倒是可以試試。俞言麼……”他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俞言。
俞言緩緩搖頭∶“我沒把握。紀雅身上的氣勢很強,她的精神力是種已經經曆了千錘百煉的強硬。”
俞言經常靠一個人的精神力氣息來判定對方的特質。在這方麵,他有著驚人的直覺。
他說自己打不過,那恐怕真就是打不過。
連俞言都不行,何況是實力更遜一籌的岑月淮。
“看吧。”岑月淮攤手,“我就說你這個想法不靠譜。”
西州軍校、南彌軍校、東洛軍校的其他3S級他們不是沒有調查過,隻是基本有把握擊敗他們。目前隻有紀雅,是他們難以撼動的一座大山。
“如果與她為敵行不通的話,不如咱們換種思路。”白沙摸了摸下巴,雙眼微微亮起,“你說,把她拉進我們的隊伍怎麼樣
岑月淮、西諾和俞言同時把視線聚焦在白沙身上。
“殿下,我知道你饞紀雅的精神體,但機甲單兵的主力席位總共隻有四個,咱們總不能更改團體賽規則吧”岑月淮苦口婆心地說道,突然,她的語氣一頓,瞬間產生了一種想法,“難道你的意思是————”
“我去隔壁機甲師係,卷那個唯一的機甲師席位。”白沙理所當然地點頭,“這樣不就正好空出四個單兵席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