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靠哈哈哈哈……”
見江肆摘了口罩,停歇片刻,研究生辦公間裡頓時一片沸騰的歡聲笑語。
“我就說今天怎麼還騷兮兮戴了口罩,原是傷,還在嘴上!”
“嘖嘖,江肆也今天?”
“這到底是哪路仙女下凡收這個間禍害了,好想看看本尊啊。”
“彆指望了,看江肆護食那模樣,他絕對一個字不會透漏的。”
“……”
打趣聲裡,江肆這個當事正主和唯一受害不以意拽著口罩,似笑非笑半垂著眼站在原,看不出半點不自在。
宋晚梔卻幾乎要臉燙到自燃了。
於是女孩回過神,第一時間就視線心虛落回去。
“怎麼不看了,”江肆咬著唇角笑,“我這傷還傷眼麼?”
宋晚梔:“……”
“給哥哥咬成這樣,嫂子是不是特彆過分?”
宋晚梔:“…………”
這個簡直,無恥之尤!
宋晚梔又氣又惱又臉紅又心虛,最後還是趁江肆逗完她直回身的時候,她抬眼瞄了一下他唇角。
那傷就在他下唇偏近唇角的位置,比他唇色更深幾分,宋晚梔瞧著總覺得這傷口比昨晚分時候還要厲害一點,看起很疼的樣子。
宋晚梔不安攥緊了背包帶,猶豫著問:“不然,還是去校醫院看看吧?”
“不去。”
“麼?”
“這是罪證,”江肆鬆回口罩,懶散又騷氣笑,“給罪魁禍首留著,做提醒。”
“……”
宋晚梔決定還是不理他了。
半周下輕車熟路,不用江肆領,她自己就抱起旁邊的備用凳子,要往江肆那個靠窗的位置走。
隻是剛走出去一兩步,宋晚梔手裡就一輕。
凳子被某邁著長腿路過時順手拎走了,聲音還懶洋洋往後墜:“還不謝謝哥哥?”
“…謝謝。”
宋晚梔氣惱又認命輕答了聲,跟上去了。
靠門的研究生師兄表情古怪了下,扭過打趣:“肆哥,就這凳子不舍得讓搬的妹控屬性,肆嫂不會就是吃妹妹的醋才咬的吧?”
“!”
宋晚梔路過拐角,差點被格子間隔板絆一下,她慌慌張張扶著隔板站穩,跟被自己嚇到的格子間師兄點道歉,然後一抬就對上前麵落過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
那看了她兩秒,放下凳子:“哦,說是這個原因麼,梔子。”
幾束目光落身,宋晚梔紅透了臉頰,磕磕絆絆:“應,應該不是。”
“晚梔妹可得防備著點,”悄笑起哄,“男啊,了嫂子就忘了妹妹,是吧肆哥?”
“胡說,”江肆懶洋洋靠著窗台笑,“我最疼妹妹了。”
“噫。妹快問問他,要是和嫂子同時落進水裡,哥先救誰?”
“……”
視線儘。
站在窗前的江肆眼裡的笑意忽淡了。他似乎想到麼,眸子微鬱半闔下去。
“梔子,”停了一兩秒,江肆輕叩桌麵,“過‘上課’。”
“…嗯。”
深秋將至,白日也變得短暫。
辦公間的指針才過五不久,窗外的天色已經擦黑。
宋晚梔慢慢坐直,輕輕活動了下身。
江肆在半下午幫她做了一個小時的專業理論輔導後,就和課題組的幾個師兄一起去實驗室了。這邊資料齊備,空間寬敞,還不用占位,宋晚梔最近幾天一直在這裡自習。
此刻時間已是傍晚,宋晚梔沒打算再待,她給江肆發了一條道彆短信,收拾好書本背包後離了辦公間。
但她沒直接回寢室或者去食堂,而是站在樓外猶豫了會兒,轉而朝著校園西邊的方向走去。
這會兒正是晚上吃飯的時候,校園裡多,在群間穿行了幾分鐘,宋晚梔才終於看到s大校醫院的門牌。
“呼。”
門診樓前,宋晚梔輕鬆了口氣,背著背包走進去。
“……咬傷?”
坐在看診桌後,白大褂校醫聽得一愣,上下打量了宋晚梔:“被麼咬的?如果是沒打過疫苗的動物,那隻抹藥膏不行,還要打狂犬疫苗的。”
宋晚梔悶聲:“…咬的。”
“哈?”校醫樂了,“咬得彆還是彆咬得啊?嚴重嗎?”
“我咬的。破皮了,一點出血,”宋晚梔好想自己埋起,聲音也越越輕,“應該不算嚴重。”
校醫:“咬在麼部位?”
宋晚梔窘迫極了,幾乎張不口:“這個……”
這間診室裡麵兩個校醫,此時對視了眼,忍俊不禁。
對麵那個年紀稍長的女校醫笑著說:“梁醫生不是窺探們生**,這咬在不同部位用的藥膏不一樣,尤其一特殊區域,不能隨便用藥。”
“特…特殊區域是麼。”宋晚梔磕磕巴巴問出。
“梁醫生,我看應該就是常規位置的創傷,”女校醫扭過去對著電腦,還是止不住笑,“瞧小姑娘臉皮多薄,哪能是特殊情況?”
給宋晚梔藥的校醫也笑:“行,那我就給常規藥膏,回去以後注意看說明。”
“……”
宋晚梔克服了羞窘到快要自燃的情緒,終於鼓足了勇氣輕聲說:“在嘴角,算特殊情況嗎?”
“哈哈,我說呢,”校醫笑著操作鼠標藥,“也算也不算。不過們年輕,血氣方剛可以理解,但不用這麼激動嘛,嘴唇上的傷口可不容易好。”
“不是…”宋晚梔想辯解,但最後還是紅透了臉而放棄,“謝謝醫生……”
等藥方完,宋晚梔幾乎是臉低到胸前,逃出去繳費領藥的。
直出了診室幾米,她還聽得到身後校醫們憋不住的善意笑聲。
臉上的燙度被晚風吹了一路,等再次到實驗樓下,這才終於消散。
宋晚梔攥著手裡裝著藥膏的小紙袋,拿著手機猶豫了下,還是沒給那打電話——也不知道江肆沒回辦公間,她怕他還在和師兄們做無機的飛行實驗,電話可能會打擾到他。
索一番,宋晚梔決定直接上樓。
如果江肆不在,那她就直接藥膏放到他桌上好了。
這個時間點坐電梯的,多數是實驗室辦公間的研究生們下樓去食堂吃晚飯的時間,上樓的不多,宋晚梔第一趟電梯就坐上了。
江肆他們的研究生辦公間在7層,算是這棟實驗區的中間樓層——大約是記著她恐高的事,江肆每回是自己靠著窗,讓她坐在桌位後靠裡邊那一側的。
宋晚梔覺著這樣下去,她的恐高某一天會突然好了也說不定。
“…叮咚。”
敞的梯門打斷了宋晚梔的緒。
她稍斂神,從進梯廂的幾中間走出電梯,就要向左拐進長廊裡。
隻是還沒邁出第一步。
“哎,妹。”身後的聲音驀拉住了宋晚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