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梔怎麼也不好意思讓她們再為自己改時間：“我可以請半下午假。”
康婕和她確定：“請假沒關係嗎？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再推遲，工作日裡兩小時的沒課時間也是能找到的。”
“沒關係的。”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周日下午1:00，校遊泳館東館，更衣室。
“哇！這套泳衣我喜歡！感謝康姐！”王意萱一個飛撲加熊抱，順利跳到康婕身上。
“快下去，腰都斷。”康婕嫌棄地想甩掉。
“不嘛，”王意萱奸笑著順手揩油，“康姐腰這麼好，怎麼會斷呢？”
康婕挑眉：“行啊二萱，膽子最近是越來越肥？”
“哎彆撓！我錯康姐！”
王意萱連哭帶笑地躥下來，一直跑到宋晚梔身才躲住。
然她就湊頭到宋晚梔手腕上搭著的那件：“梔梔，這套也好哎，但是完全不露腰，那不是好可惜？”
“嗯？”宋晚梔合上發完信息的手機，眼睛微彎，“這個對我來說剛好，謝謝康姐。”
“這套我可是第一眼見就覺非梔梔莫屬，”康婕那邊利落地換完，走過來，“梔梔臉皮那麼薄，我要是給她送我這種或者那種，她恐怕更衣室都不肯出，對吧梔梔？”
康婕朝宋晚梔眨眨眼。
宋晚梔還沒來及開口。
“可是梔梔有腰窩哎！”王意萱探頭，“超級性感超級漂亮，且多百裡挑一的概率啊，不露出來不是太可惜？”
宋晚梔想上次在寢室裡換衣服被發現這件事的王意萱興奮地突襲撲上來，臉頰很快就泛嫣色：“不要提，它很奇怪。”
“哪有奇怪，腰窩可是被美學家稱為‘聖渦’的！超美，還有點澀澀嘻嘻！”
“……”
宋晚梔被她說紅透臉，更衣室裡這一排幾個不認識的都笑著過來，宋晚梔繃不住，乾脆繞過凳躲去另一邊。
康婕把還要跟過去的王意萱拐回來：“也知道澀澀啊？那怎麼就沒想想，萬一梔梔家裡那位是個醋王，知道敢這麼帶壞她，說他有多少種收拾的法子？”
“？”
王意萱腦內想幾秒，立刻一抖，立定嚴肅：“梔梔，我絕沒有如大膽的想法，請務必轉告給江——唔！”
在宋晚梔驚慌轉回的眼神下，康婕一把捂住王意萱的嘴巴。
直等到其他幾個不認識的換好泳衣離開，她們才放鬆下來。
連一直沒插話的邢舒都塞好換下的衣服，冷笑著走來康婕身旁：“這種嘴上沒把門的，還是滅口算。”
鬆手的康婕同樣好氣又好笑地王意萱一眼。
王意萱委屈：“我就是說習慣，忘。”
“那要是下次還順口怎麼辦？”康婕問。
王意萱左右，最瞄向宋晚梔，嚴肅又痛心地說：“那就隻好讓我們梔梔舍取義。”
宋晚梔哭笑不。
邢舒冷笑：“我怕等不到賣隊友，我們已經被炮火集中，當場同歸於儘。”
王意萱：“……”
王意萱：“有道理。”
四人開足玩笑，隻拿著套防水袋的手機，朝泳池走去。
出連著浴室的更衣室，遊泳館裡就是男共用的區域，隨處可見隻穿著泳褲的男赤著色度不一肉感也不一的身體走來走去。
“怎麼就沒有一個身材好相帥的？”王意萱一邊遺憾地問，一邊左右瞄瞄。
康婕笑：“校遊泳隊的兩點才來，消停會兒吧。”
“啊，那麼晚啊，”王意萱剛蔫下去，突然又想麼，眼睛晶亮地轉向宋晚梔，“哎梔梔，既然不會遊泳，那可以讓江——咳咳嗯，那個誰來教啊。”
宋晚梔一怔，回神就眼神慌亂：“那怎麼行。”
“那怎麼不行？”王意萱跑過來，興奮地挽上宋晚梔裸.著的雪白胳膊，“要是能把他喊來，那簡直是造福全校的義舉！不過這麼說來，好像從來沒說江肆進過校遊泳館哎。”
“還是彆來，”邢舒冷哼，“我不想遊泳池裡擠跟下餃子一樣。”
康婕點頭：“我也不想。”
“嗚嗚嗚可是們不想江副主席的文身嗎？”王意萱淚汪汪地探頭，“就是他每次穿解著扣子的白襯衫都能見的那個，顯是整個背都有吧？從來沒人見過全貌哎！”
康婕罪惡地一勾紅唇，笑道：“有人以就能見，求求她吧。”
“啊？”
王意萱愣下才反應過來，迅速就淚汪汪地又轉回來：“梔梔！”
宋晚梔想掰她也掰不開，白皙臉頰沁著欲滴的紅：“我也沒見過的，放過我吧。隻知道好像是…荊棘文身。”
她雖然好奇，但從沒好意思向江肆提。
這一點還是江肆奶奶之前確定地向她說，說是江肆在高考文上去的一片紅色荊棘，刺眼很，也不知寓意。
“我靠那就是一身荊棘花紋，如果被水濕透，水珠再滾下去，”王意萱想呆住，“能一眼死無憾嗚嗚！”
康婕終於不下去，笑著踹她：“二萱還是滾下水冷靜一下。”
“……”
等王意萱和邢舒走遠幾米，康婕來到宋晚梔身旁：“和無人中心那邊請好假吧？”
“請過，”宋晚梔猶豫下，“雖然還沒回複，但應該沒麼關係。”
“嗯？餘副院有可能不同意嗎？”
“沒有，本科這邊不需要特意向教授請假，我向，”宋晚梔因著王意萱的詭異話題，再提那個名字都有心理壓，“向江肆請假就可以。”
康婕眼神微動，沉默幾秒她還是開口：“二萱說的事，之最好不要和江肆提。”
“嗯？”
“我是p市圈子裡的朋友說過，”康婕放輕聲，“江肆似乎因為一些事，從很久以前就有恐水的心理問題。且有一段時間非常嚴重，不不離開p市治療。不過不知道麼原因，過去不久，他再回p市的症狀就突然輕很多。現在，至少日常活影響不大。”
“他會恐水？”宋晚梔意外地回眸。
“對，有一件事二萱沒說錯，江肆從進大學就沒進過遊泳館。校遊泳隊隊也跟我提過，江肆和他同屆，是特殊原因申請並且通過遊泳免考審核的。”
“……”
宋晚梔怔住，半晌都沒能開口。
就在時，她的手機隔著防水袋震動來。
宋晚梔低頭一。
【江肆】。
“們聊，我先過去。”康婕朝宋晚梔搖搖手。
“嗯。”
宋晚梔自己走到泳池旁的牆角，遲疑著接電話：“江……”
“去遊泳館？”江肆聲音啞啞的，帶著某種不知名的低氣壓。
宋晚梔有點不安。
如果早些康婕說他恐水的事情，那她就會換個理由。
“梔子，”對嗓音更低，甚至帶上某種躁意，“說話。”
宋晚梔隻好出聲：“…嗯。”
江肆：“不能申請免考嗎？”
“可以，”宋晚梔輕聲，“但我還是想試試。”
“……”
對沉寂下去。
宋晚梔有點捉摸不透他刻的情緒，就隻好不安地主動開口：“我和舍友們約好一過來的，現在離開不太好。實驗室那邊落下的論文進度我下周會補上，”宋晚梔想想，又輕聲說，“要是不高興，我以就不在周日過來。”
“我不是不高興，”江肆停幾秒，嗓音裡似乎滾過一聲隱晦的低歎，“我隻是不放心。”
宋晚梔微微茫然：“不放心麼？”
“安全問題。”
“？”
宋晚梔抬頭，四下一掃：“這邊有救員值守，不會出問題的。”
“那也不行，”江肆鬱鬱，“我不到就沒辦法放心。”
宋晚梔憂愁地蹙眉：“那……”
“算，”大約是出她的為難，手機裡江肆低啞聲線，“先不要下水，等我過去。”
“？”宋晚梔一懵，“不是不碰水的嗎？”
江肆一停：“誰跟說麼。”
“沒，”宋晚梔被他的語氣弄遲疑，“就是我舍友說好像不喜歡水，也沒進過遊泳館。嗯，在p市的高校和中學都很出名的，不奇怪。”
對像是鬆口氣。
於是連語氣都恢複到日常的懶散和漫不經心：“我不下水，就過去著。”
“麼？”
“賞花，”江肆低聲笑，“出水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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