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可見漫天的日月星辰,而喜歡的人,就陪在自己的身邊。
靜靜地,不說話,就已經很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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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儘頭,又重複原路地走回去。
正門有舍管阿姨守著門口,寧芮星隻要從正門進去,怕是就會立刻被登記夜不歸宿,無奈,也隻能從剛剛下來的方法上去。
她剛剛衝動地跳下來,卻是沒有設想怎麼回去的問題。
二樓的窗戶口不高,但寧芮星一個人也爬不上去。
她開口想讓江嶼蹲下,借著他的力上去,江嶼卻是怎麼也不同意。
太危險了,甚至稍有不慎,就會摔下來,水泥路又不比草地,這一摔,那就是見血的問題。
“明天是周末,我在外麵有一套房子,要不今晚你暫時和我住那裡吧。”
聽了江嶼的話,寧芮星一愣,臉龐瞬間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看著她那副樣子,江嶼怎麼會想不明白她在想些什麼,輕笑了一下,“隻是住一晚,我保證不碰你,嗯?”
寧芮星本就因為江嶼的那聲輕笑聲,整個人燥熱得不成樣子,想著彼此心照不宣就好,誰知道江嶼還說了出來。
怕她不信似的,還特地強調某個字眼,這下,寧芮星的臉更加的紅了。
她快速地搖搖頭,“不用,我去外麵酒店……”
江嶼不等寧芮星說完,一把打斷她的話,“你帶了身份證或者學生證了嗎?”看到她迷茫的樣子,江嶼便知道她沒有帶在身邊,除非特殊情況,誰出門會帶身份證,頓了頓繼續說道,“何況讓你一個人住酒店,我也不放心。”
江嶼提出的這點,寧芮星倒是沒有反駁,最近社會治安不太平,各地的酒店也出了不少“強拖硬攥”的新聞,她自己也不太敢一個人住在酒店裡。
可和江嶼住在一起,寧芮星也是有所猶豫的。
她知道不少大學情侶都會去開房,同處一室半推半就的也很正常,可她沒想和江嶼這麼快。
和他在一起的一切都太快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見寧芮星麵露難色,江嶼捏了捏她的手,眸光閃了閃,“不然,我陪著你在外麵坐一夜?”
樹葉隨著晚風沙沙作響,江嶼說著,輕輕咳嗽了起來,拉著寧芮星就要往一旁的石椅上坐。
“你感冒了?”寧芮星問道,聲音有些焦急。
一聽到江嶼的咳嗽聲,她倒是顧不上許多了,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會一下子就感冒了,難不成是剛剛陪她走了個來回?
一定是因為江嶼將格子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的原因,這才著涼了,寧芮星想。
隻是這樣想著,心裡麵不免自責起來,看向江嶼的目光,含著滿滿的心疼與愧疚。
江嶼卻是答非所問,又輕聲咳了起來,極力地克製住,嗓音低啞,“沒事,我陪你坐著。”
寧芮星哪還舍得讓江嶼待在這吹冷風,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推了推他,“你回去吧,我再等個五六個小時就行,”怕江嶼擔心,她補充說道,“學校很安全的,你不用擔心。”
“要麼你和我離開,要麼我陪你待著。”江嶼抬手,握拳抵在嘴唇間又咳了咳。
寧芮星這時卻是冷靜了下來,她能大概猜出了江嶼是在對她賣慘。
可偏偏,她拒絕不了這樣子的江嶼。
在外一向高高在上的人,不顧麵子地在她麵前突然的柔軟,無論真假,無論他出於何種目的,隻要她喜歡江嶼,她就拒絕不了。
見寧芮星低頭似乎還在考慮,江嶼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做點什麼,他牽著寧芮星的手,一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不會碰你的,真的。”
聽他又說了一遍,寧芮星低著頭轉移自己看著江嶼的目光,不過發紅的耳尖到底是泄露她些許的情緒。
指尖不經意地就就刮過滾燙通紅的臉頰,柔軟細膩的觸感太過美妙,江嶼的眼神發暗,忍了忍,情難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一觸即離的吻,卻是帶上了點彆的意味。
怕寧芮星不放心,江嶼的鼻尖貼著她的,低聲又重複了句,“真的不會碰。”
寧芮星咬了咬唇,沒開口。
她怎麼覺得,他說的話,就這麼不可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