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收拾了碗筷,正在院子剔牙縫。苟昇則是跟喬二打探秦山跑出去的事兒。
“山哥怎麼那麼激動?”
喬二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苟昇,秦山看上張苗苗的事情。隻是話到嘴邊又有些猶豫起來。山哥這事還沒譜呢,還是等等再說。
“喂,說話呀。山哥怎麼了?跟羊癲瘋犯了一樣。”苟昇背對著院門口看不到外麵的情況,話落的瞬間就被秦山一巴掌拍上,頓時吼道,“誰敢拍你大爺?”
“你大爺我。”秦山凶狠地回了句。
苟昇站穩回頭發現竟然是秦山,頓時似焉了的菜苗一般,嘿嘿地笑,“山哥,山哥。”
“誰犯了羊癲?”秦山瞪著苟昇。
“山哥,山哥,就一比喻,一個比喻。”苟昇摸著腦袋,瞪著喬二。山哥進來竟然不打招呼,讓他被抓個正著,喬二這家夥真是欠揍。
喬二心裡喊冤,秦山跟一陣煙似地進來,他想阻止苟昇也來不及了。想著到底是兄弟,於是轉移話題問,“山哥,今日有四批貨進站。一批要送到臨縣,幾點出發。”
秦山見喬二說了正事,於是也板正了態度,“七點前就走。”頓了頓,秦山看了眼大塊頭的苟昇,又道,“這次我帶著苟昇送去。你帶著弟兄看著縣裡和鎮上的車站,不要鬨出事情。”
喬二卻是疑糊道,“山哥,苟昇的車技很不好的,何況昨天卸貨到大半夜的,又跟著出車……”、
苟昇滿臉不樂意,“喬老二,還是不是兄弟,這麼淘汰我的?”
喬二,“大狗子,你耳朵背了?勞資是心疼你昨晚加班到淩晨。你要出車,隨便你。”頓了頓補刀,“再說,你車技不好,可是事實。卡車開到了溝裡的也是本事。”
院子裡其他人聞言也哈哈大笑起來,七嘴八舌地說起了苟昇之前開車的事情。
半年前,秦山借了一輛二手的小卡車。苟昇仗著以前開過拖拉機想要第一個嘗試。秦山和眾兄弟以為苟昇技術可以,誰知道走了不到一裡路,卡車竟然開到溝裡去了。
這事被大夥嘲笑了好幾個月了。
苟昇頓時也住了嘴,臉色漲紅。
秦山手揚了揚,收起了的嬉皮笑臉,正色道,“苟昇,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以後我和喬二分彆帶著你出車,若是還不會,以後也不要跟車了。”
苟昇知道這事秦山給自己最寬裕的時間了,頓時也嚴肅起來,“山哥,我一定跟你好好學。爭取以後我也能單獨出車。”
喬二想著秦山昨晚等一批貨睡得晚,剛想提出來,可轉眼一想,隔壁縣離這裡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對於山哥的技術來說應該不成問題。何況如今兄弟裡麵,隻有他和山哥開車,以後出車也挺累的。外麵租車和司機也不是個事兒,那貨車司機都是鼻孔朝天看。山哥也是不想受那個氣才自己組了車隊。若是苟昇能學起來,那也能有個替換的。
自以為了解山哥的深意,喬二摸了摸鼻子點頭應了下來,“既然山哥要教你,那行,你們出車。我在家帶著兄弟好好看著縣裡和鎮上的幾個點,保證守住地盤。誰他媽要搶,我弄死他。”
秦山臉黑,“勞資讓你逞能了?地盤是次要的,兄弟們你得看好。缺胳膊少腿的,你給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