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製住的這個男人身材高大,剪著刺刺的板寸頭。從背後看去,隻能看見他的耳尖。
她死死的卡住他的脖子,一點不留情麵,就怕他忽然反撲,因為太過用力,使得男人被掐得麵紅耳赤,臉爆青筋。
局麵一下子扭轉了。
男人身體一僵,下意識想掙紮,但意識到陸溪的刀尖正指著他的動脈。鋒利的刀尖已經挑破皮膚,微微刺入,他本來緊繃的身體軟了不少。
他知道,後麵這個女孩子,她真的不是隨口說說。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劃破他的動脈。
這種死法他知道,劃破頸動脈後,血液就會噴射出來,在1-2分鐘內,人就會死亡,神仙難救。
對麵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兩個人控製了姥姥和姥爺,其他人拿著槍指著陸溪。
他們虎視眈眈盯著陸溪,目光灼灼,又凶狠如同雄鷹餓狼。
陸溪同時也在打量他們。
這五個人都穿著軍綠色的製服,看來在末日前就是一組人。更讓人在意的是,他們的槍支配給很給力,每個人腰上彆著□□,手裡拿著□□。如果沒看錯的話,有人身上還掛著□□。
相比起來,她這邊的形式可是大大不利。
陸溪瞳孔一縮,手裡的刀更往前刺了幾分。
在她手裡的男人悶哼一下,笑笑:“彆激動,彆激動,小心點,刀劍無眼。弄傷了我,你的親人也不好過。”
陸溪眼睛盯著前麵四個人,話卻是對男人說的:“放了他們。”
男人沉默了幾秒,然後低聲道:“把老人家放了。”
四個人果然乖乖聽話,什麼異議也沒有,直接放了。
有很強的紀律性,非常聽從命令。陸溪心中暗下猜測。
姥姥和姥爺被放開,想來到陸溪身邊,但陸溪卻道:“去車上等我。”
她語氣淡淡,但姥爺和姥姥也不敢違抗。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腿腳不好的老人不添亂就不錯了。留下幫忙,隻能讓外孫女感覺到累贅。
兩個老人乖乖躲進車裡,陸溪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手中的刀卻沒放開。
男人嘴角一扯,“可以放開了嗎?”
陸溪不予理會:“你們是什麼人?”
“你又是什麼人?”男人說:“剛才看你的身手,下手快狠準,作風狠辣,不是一般人。”
甚至不像好人。
但最後一句話,他沒敢說出來。
陸溪無語片刻。
對喪屍還要用如春風一般溫柔的撫慰溫暖感動它們嗎?這種情況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下死手都是傻子。
陸溪不言語,隻是把刀尖又往前送了幾分。
她力道控製得很好,不會真的割破他的頸動脈,但又挑破他的皮膚,讓他察覺到危險。
在陸溪這種近乎變態的控製能力下,男人又沉默了。
場麵一時僵持住。
此時,對方隊伍裡的唯一一個女人忽然拉了一下□□的保險,十分暴躁的說:“嘰嘰歪歪個什麼勁兒?喂,我說姐兒們?你信不信我能在你動手之前先斃了你?老娘槍雨來火裡去,不信製不了你,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陸溪渾身緊繃起來,刀尖刺破了男人的動脈,但隻有一點點,不會造成噴射的現象,隻是有股血跡順著脖子蜿蜒下來。
這點程度的傷對陸溪來說,她完全可以挽救,但對男人來說,卻是在刀尖上舞了一遭,感覺閻王殿的大門在向自己徐徐展開了。
男人苦笑道:“小林,彆衝動,我可不想在這裡陣亡。”
他的隊友不知道背後這個女人的厲害,他自己真切感受到了。
陸溪聽了這話之後,眼眸卻是一彎,笑了起來,同時手上的力道也鬆了許多。
她道:“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了。”
這話一出,其餘四人麵麵相覷,十分驚詫。
那個叫小林的女人嘿嘿笑兩聲,不客氣道:“我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霸,不放了我們隊長,我就斃了你。”
陸溪卻搖搖頭:“陣亡這個詞,可不是一般人會用的。”
隻有戰士。
男人的身體一僵,抿唇不語。
其餘四人俱是一愣,有種被人窺破的心虛感,但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