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讓人。
再者說了,女兒還沒找到呢,當然得要健康長壽一點。
陸溪一共打了三套拳,直到身體受不住了,這才停下來。
這具身體孱弱多年,不能一下子強行訓練。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下子衝得太過,隻能傷及己身。陸溪深明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所以沒有堅持下去。
回到家裡,何泰然和何田田都醒了。
陸溪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不動聲色。
何泰然看上去比妻子要蒼老許多,一個是他年紀本來就比陸溪大些,二個是夫妻兩人打拚那些年,他確實吃了不少苦。和那些從小泡在蜜罐裡長大的成功人士不一樣,他一開始掙的確實是辛苦錢。
這樣一個看上去老實憨厚的男人,誰能想到暗地裡居然會有那種花花腸子呢?
要知道,當初他在外麵找女人時,夫妻兩人的生活才剛剛有起色,生意步入正軌。他說不想多花一份工資雇人,所以才會讓帶著孩子的原主去幫忙乾活,造成那個無法挽回的痛苦損失。他的吝嗇隻對於發妻,因為在他表示拮據時,卻有錢在外麵養女人。
如果說,何明珠被拐走,原主要負一半責任,何泰然那一半也逃不掉。
偏偏這些年來,痛苦愧疚的隻有原主一人,何泰然表現得十分的冷漠。在他思維來看,與其去找一個流落不知道在哪裡的孩子,還不如再生一個。
原主不同意,所以夫妻兩人也就沒再生。
他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女兒,卻迎來另一個更加乖巧可人的女兒,沒什麼吃虧的。
這就是男人。
陸溪垂下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濃濃的嘲諷。她眼角的餘光又掃了一眼正吃早餐的何田田,眼中的涼意更重了些。
不過知道何田田是個人精,也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所以陸溪麵上不動聲色,沒怎麼表現出來。
今年的的何田田十歲,看上去十分的可愛,單純。她白胖胖的手捧著三明治,腮幫子嚼東西時,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就是個天真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個屁!
當初原主覺得何田田和她女兒一定有很深的緣分,所以才會在五官上有些相似之處。至此的陸溪卻隻想嗤笑一聲,不知道怎麼形容原主的天真。
當然像了,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和緣分?
有人做初一,就有人做十五,一切皆有緣由。
陸溪沒敢吃太油膩的東西,喝完了豆漿,又吃了幾口素包子,之後擦擦嘴角,動作說不出的優雅。
隨後,她看向何泰然,悠悠道:“老公,一會兒你工資卡給我一下,我要去辦一張美容卡。”
其他兩人停止進食,驚詫的看向她。
特彆是何泰然,他把手中切肉的刀叉一放,發出叮的清脆的聲響——其實吃個三明治本是不用刀叉這麼麻煩的,但何泰然可能過苦日子過怕了,還特彆愛麵子,特彆害怕彆人提起他往日打拚時的事情。彆人看來,那是勵誌。可是在何泰然看來,那是黑曆史。所以,為了掩去身上的土氣,增加上層人士的洋氣,他總是喜歡加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式和規矩,這顯得他是個很有規矩的人,不是個草包。
“辦什麼美容卡?你那張臉我不是看了十幾年了?你彆信廣告的那些說詞,說什麼年輕幾歲幾歲,假的!騙人的!我告訴你,你這張老臉,該是幾歲是幾歲,救不了。”
這話尖酸又刻薄,簡直不像一個坐擁好幾十億資產的企業家該說的話,但實際上,這就是他們夫妻兩人的日常對話。
如今,何泰然和陸溪夫妻兩人的名下也有不少資產,何泰然是努力的裝扮自己,名車豪宅,那是一個勁的買買買,從不對自己吝嗇。
可對陸溪,那就吝嗇了。
每當原主要添置什麼東西時,何泰然的摳就表現得淋漓儘致。導致原主賣點化妝品,都是扣扣索索的,隻能買平價的牌子,一點也不像個養尊處優的富太太。
原主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久了,在何泰然的洗腦下,果真覺得,自己真是太奢侈了,一衣服沒有穿破,怎麼能添置東西呢?
做人,要勤儉持家,她預期搞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把精力放在丈夫和女兒的身上,把他們照顧妥帖了。
可她也不想想,相比起何泰然的買買買,她哪怕買最貴的護膚品,也比不上他一輛豪車啊。
省什麼都不能給渣男省錢。
陸溪一眨眼睛,看向何泰然,說道:“我也不想的嘛,可是前些日子,和其他太太打麻將,說我不修邊幅,出去丟的是你的臉。我想想也是,她們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我素麵朝天,那多難看啊?這不,隻能勉為其難的去辦張卡了。不然你都不知道,那個張太太,真是刻薄死人了,她說你一分錢都不給我話,怕是外麵有人了呢。”
她雖然是在笑,但笑意卻沒抵達眼底。
何泰然手一抖,沉默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張信用卡,說:“行行行,多大點事情,服了你們了。說什麼不好,說這個。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不會在外麵找女人的,多麻煩。”
陸溪笑吟吟的接過來,問道:“謝謝老公。”
何田田也湊過來,撒嬌道:“美容院?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媽媽帶我去嘛!”
陸溪不動聲色將她推開,一臉為她著想的樣子,勸說:“你你這個年紀,要去美容院,那真是笑死人了,讓張太太她們瞧見,就該說我們不會教養女兒,罵你是什麼妖豔賤貨呢。”
妖豔賤貨?
這話說得可真難聽。
何田田麵色一變,笑不出來了。
何泰然也生氣道:“你說的什麼胡話?這是你當媽的該說的嗎?”
陸溪看她一眼,奇怪道:“我說什麼了我?這不是外麵罵人的詞嗎?你今天怎麼回事,你吃火\\藥了你?你要是更年期了你就直說。”
“田田,媽媽有在罵你嗎?媽媽是罵彆人呢。”陸溪捧著她的臉問:“難道田田妖豔賤貨?”
何田田很快收拾麵上的神情,天真的笑道:“才沒有,爸爸你彆說了,媽媽肯定不是故意的。”
嗯,她就是故意的。
陸溪悠悠喝了口水,暗歎這個小女孩道行真高。這白蓮花的語錄簡直無師自通,發揮超群。
何泰然隻以為陸溪是昨晚被拒絕,惱羞成怒找他不快,氣得提前離家,上班去。
陸溪吃完早餐後,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把何泰然新買的一輛瑪莎拉蒂開出去,氣勢無比拉風。
一路上,磕著了,碰著了,她也不管,十分豪橫的開出去。
終於,來到了本市檔次最高,最大的一家美容院,
陸溪一下車就對著迎麵走來的接待員說:“把你們這兒最好的美容項目,都給我上一遍。”
頓了頓,陸溪說道:“不,我隻要最貴的,不要最好的。”
接待員頓了頓,隨後麵上堆滿笑容:“好的,您這邊請。”
陸溪一口氣刷掉了五十萬塊。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