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在眼裡,有些人不齒,有些人羨慕,不管如何,秀才看上去已經飛黃騰達,提前遇見貴人了。
有錢,有勢,有美嬌娘,人生美事,短短的時間內,秀才就占了個全。怎麼能叫其他人不羨慕?
陸溪聽完了之後,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沒什麼感覺。
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若非如此,秀才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能來這種地方消費的。
至於是哪家的小姐,也好打聽得很。
陸溪哄騙了幾句,那試子就把什麼都給說了。
監丞姓柳,國子監就這麼一位。
陸溪笑了笑,然後含糊的告彆,很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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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英哥醒過來的時候,陸溪已經把饅頭蒸好了。
一股麥芽的香氣傳來,讓人食欲大動。英哥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起來,然後循著香味來到廚房。
陸溪看著他一臉渴望的神色,笑道:“去洗漱,洗完了給你吃。”
“嗯!”英哥重重點頭,咬了柳條刷牙,洗完臉,衝進廚房裡,陸溪就遞給他一個白胖胖的饅頭。
一路舟車勞頓,英哥從來沒吃過剛剛蒸出籠的饅頭。
這也太好吃了吧!
英哥一雙眼忽然掉下淚來,他抽噎道:“娘,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好好孝敬你,讓你天天吃上饅頭。”
對他來說,這應該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陸溪無奈的搖搖頭,把孩子安撫下來,然後交代他一天要做的事情。
先打一套圈,然後繞著院子跑幾圈,閒下來之後,就讀書寫字。等陸溪離開後,不管是誰來,都不能開門,也不要跟任何人走。
英哥聽了,乖乖點頭,也不問為什麼,隻道:“娘又要出去嗎?”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英哥再沒問下去,把陸溪送到門口,然後就自己乖乖回家去了,十分乖巧。
離開家的陸溪來到了一個叫青衣巷的地方。
這裡是富人區,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所到之處,皆是富麗堂皇。
每一座府邸的門前都會掛著牌子,上麵書寫著主人家的姓氏。
陸溪來到柳府門前,然後提著裙擺走過去。
門房見她走來,麵生,又沒拜帖,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你們新姑爺的妻子。”
陸溪淡淡道。
那門房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冷笑道:“可笑至極!我家小姐好好的在家,哪裡來的野雞敢冒充?”
陸溪冷眼睨他:“我是你們姑爺那早死的妻子,不想讓你們家小姐嫁過去做平頭娘子,低人一等,就趕快去通報。”
聽了這話,門房反應過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咬牙進屋去通報了。
新姑爺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私底下就在議論,說秀才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如今他所謂的早死娘子找上門來,若是真的,他不通報,那他的小命可就沒了!
監丞不在家,如今正在國子監裡值班,府裡就夫人和小姐在。
聽了門房的話,夫人的麵色立即沉下來,道:“簡直豈有此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魑魅魍魎在這裡搬弄是非!若是假的,定要打她板子。若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這女婿就再不能要了!
小姐的麵色也很不好看。
本來對父親一意孤行,許配給秀才,她就很不滿意了。可父母之言,她隻能硬著頭皮認下來。
如今還有個娘子找上門來,這簡直過於荒謬!
很快,陸溪就迎接進去了。
夫人和小姐高坐在堂,看著陸溪,各個麵色都很不好看。
若是平常人,隻怕此時已經跪下見禮了,陸溪隻是福了福身,然後把事情娓娓道來。
“我本是秀才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在他家儘職儘守,替他撫養孩子,替他侍奉母親。自認沒什麼做的不妥當的。在秀才家的這些年,我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可沒想到,最終換來的,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謀殺!”
謀殺一詞,聽得夫人和小姐齊齊變臉。
“你說什麼?”
陸溪淡定道:“家鄉發了大水,本來我是帶著孩子和家人一起上京找秀才的。無奈我身子骨不好,半路病倒了,那家人狠心至此,居然把他扔在深山不管不問!這是要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