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翾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在那烙印處按了按。
已經沒有什麼痛楚的感覺了。
可是在意識消失之前,那劇烈得像是要把他吞沒的燒灼感絕對不是假的。
他沉吟了一瞬,點了點頭,再度抬眸去看重光,眼底多了幾分正色。
“你知道我身上出了什麼問題?”
對自己的症狀他顯然不夠了解,卻無條件地信任對方。
重光緩緩搖頭,摸在他臉上的手也微微鬆開,一路順勢向下,最終來到了他的胸口。
脖頸,喉結,鎖骨,以及胸膛,一切被重光觸碰過的地方都滾過小小的戰栗,令林翾幾乎要向後退開。
與他的心神不寧相比,重光似乎是冷靜的,一心想要查探他的圖騰烙印,而不帶絲毫其他的想法。
認真而嚴肅地扒開了他的衣服,重光抿唇,將冰冷的手探入其中。
滾燙的皮肉與那泛著涼意指尖乍一接觸,便凍得林翾一個哆嗦,不受控製地抬手去撥開對方,卻又被半途攥住,動彈不得。
“彆動。”
屬於重光的聲音中似乎正壓抑著什麼,有些喑啞,卻又強硬無比,不容拒絕。
他仔仔細細地凝視著林翾的胸口,目光在劃過某一點時略作停頓,閃過一絲異色,又很快被強自按捺下去,專注地觀察那圖騰紋路。
那複雜的圖案嵌入林翾的皮肉之中,像是被血浸染過一般,顯出猩紅的顏色,與其他地方的蒼白膚色對比鮮明,刺激著人的眼球。
這種強烈的對比度本就引人注目,又配合著綺麗的顏色,點綴在林翾的身上。若是放在以往沒有特殊情況時,對重光而言無異於明晃晃的“欲望”二字。
隻是現在不是他往那種方向遐想的時候。
用指尖戳弄著紋路,感受那較之其他地方要略高一些的溫度,他的臉色凜然,忽而沉沉地吐出一口鬱氣。
“你這種症狀已經超出了我的了解範圍。”
這樣的情況很少出現。
他的記憶力很好,又自小博覽了修魔者一脈傳承下來的許多知識秘聞,因而對大多數情況都能了如指掌。
最初發現林翾與體內的火係玄力融合度不好時,他並沒有太多驚慌的情緒,一方麵是由於那時的他並不認為自己麵前的是林翾本人,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知曉解決問題的辦法。
可是如今他對於林翾的情況越來越不知所措。
按理來說,隻要吸收了白家的秘藥,就算是以廢柴的體質與鸞鳥這種霸道的種族強行契約,也應該消除了後遺症。
可是那秘藥對於林翾的作用似乎並沒有持續很久。
與林翾在一起時,他發覺對方格外的嗜睡,體內的玄力也越來越洶湧駁雜。
他一直警惕著,卻沒料到這場暴動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劇烈而迅猛。
盯著那鸞鳥的圖騰看了許久,他的語氣有些冷凝。
“我會儘量找辦法,把你們之間的契約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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