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場夢,曖昧又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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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夢醒了。
寧春和頭疼欲裂,從床上坐起來,手扶著腦袋,下次再也不喝這麼多了。
她掀開被子剛要下床,視線微移,整個人都愣住了。
性冷淡色的床單,格外陌生。
再加上……自己身邊還多躺了一個人。
她驚的眼睛都睜大了,卻還是捂著自己的嘴,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怕驚醒了他。
小心翼翼的下床,穿上鞋子,出了房間。
坐在馬桶上的那一瞬間,她就開始飛速的回憶,自己昨天到底有沒有對江訴用強?
不然他怎麼會和自己躺在一起?
而且還,滿臉的口紅印??
孤男寡女,躺在同一張床上,說沒發生什麼寧春和自己都不信。
她雖然膽子不算大,卻也不是個沒有責任感的人。
在洗手間裡給自己做了一個小時的思想準備,她終於深呼一口氣,壯著膽子進了臥室。
江訴已經醒了,在穿衣服。
聽到動靜,他抬眼,看著寧春和。
後者支支吾吾的扒著門站著,樣子有些心虛,不敢正眼看他:“昨天我是不是……對您做了什麼不太尊敬的事?”
江訴平靜反問:“你都不記得了?”
寧春和欲哭無淚:“我一喝酒就斷片,所以……”
江訴點了點頭:“這樣啊。”
然後就沒說話了。
偏偏他不說話比說話還嚇人,寧春和覺得自己瞬間被罪惡感籠罩。
自己就像是那個玷汙彆人清白的惡霸。
“隻要……隻要您彆告我,一切都好說。”
她拿出錢包翻了翻,沒什麼底氣的說,“錢的話,我可能……”
“我不缺錢。”
寧春和心裡一咯噔,以為是談崩了:“那您……要不看我哥的麵子放我一馬?”
聽到她的話,江訴的神色頓時沉了下去。
片刻的安靜後,他才冷聲說:“你走吧,我不會告你。”
他平日裡清冷慣了,情緒隱藏的很好,喜怒哀樂全靠彆人猜。
隻不過今天的情緒管理似乎有些失控,寧春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開心。
也是,畢竟發生了這種事,對方居然還一味的想著逃脫責任,實在是太讓人唾棄了。
寧春和也想負責啊,隻是她怕江訴會拒絕。
她之前一直不敢明說自己對他的心意,就是怕江訴會拒絕自己,到時候她連以侄女這個名義接近他都不行了。
隻是現在……
她一咬牙:“我對您負責吧!”
積堵在心裡的話終於說出口,她並沒有預想中的害怕,反而還輕鬆了不少。
安靜良久。
江訴問她:“你要對我負責?”
寧春和點頭:“反正事情都發生了。”
渣的理直氣壯。
江訴輕笑一聲:“你這種人,在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
雖然話說的凶了點,但好歹笑了。
寧春和頓時鬆了一口氣。
試探的問:“您這是……同意了?”
“你要對我負責?”
寧春和點頭:“對啊。”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江訴彆開臉,握拳抵住唇,輕輕咳了咳,掩住唇角的笑:“那好吧。”
寧春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和江訴交往竟然這麼簡單。
把人強了以後就可以在一起了?
早知道這麼方便,她就不拐彎抹角暗戀他這麼多年了。
看著躲起來偷樂的寧春和,江訴想,她真的沒有騙自己,她的確是那種喝醉了就會斷片的人。
甚至忘了,他們昨天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她就睡著了。
江訴給她蓋好被子以後,原本是想自己去客廳裡睡的。
洗澡的時候看到自己滿臉的口紅印,他又改了主意。
憑什麼每次都是她主動的,最後記住的,隻有自己一個人。
於是,他們兩個蓋著同一張被子,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