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興路那邊靠近大學城,小攤販多,也算是情侶約會勝地了。
館陶之前迷上了那裡的花甲粉,每次都專門開車拉上寧春和一起過去。
放眼望去,大片的情侶,卿卿我我,閃瞎寧春和這條單身狗的狗眼。
真想不到,有生之年,她竟然還可以閃瞎彆人。
八點鐘,南城早就黑透了,這片沒什麼路燈,全靠四周店麵裡的燈光。
還有攤位自己拉的電源。
寧春和到了約定地方的時候,江訴已經等在那裡了,手上抱著一捧玫瑰花,偶爾抬手看一眼時間。
旁邊經過的小妹妹,總會側目看一眼。
然後小聲和自己的姐妹議論著什麼。
這種自己的東西被染指的感覺,讓寧春和很不爽。
急著過去宣誓主權,甚至忘了自己還生著悶氣。
她走過去攬著江訴的胳膊,嬌嗔地埋怨:“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直到那幾個小妹妹走開了以後,她的警報才算停止。
訝異她的反常,江訴有片刻的僵楞,而後,他動作自然的回摟住她:“長大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寧春和疑惑:“什麼?”
他垂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都會撒嬌了。”
“撒……嬌?”
寧春和的臉一下子漲紅,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的。
這人怎麼這麼犯規,自己還生著氣呢。
江訴把花遞給她:“對不起。”
寧春和不太情願的接過花:“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了?”
他誠實搖頭:“不知道。”
寧春和皺眉:“那你就和我道歉?”
他輕笑:“先把你哄好,然後再等你告訴我原因。”
寧春和憋了一路了,正好這會借著江訴的話開口:“我問你,如果昨天你在夜店裡碰到的不是我,你被她......那個啥了,你也會讓她對你負責嗎?”
江訴微抬眼睫,時間仿佛凝固,他沉吟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點頭:“是因為這件事?”
她毫不遮掩:“恩。”
旁邊有車輛經過,江訴不動聲色的攬住她的肩膀,讓她站在內側。
“你要明白一點。”
江訴看著她,神色認真,“你喝醉了,我沒有喝醉。”
距離這麼近,寧春和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時吐出的熱氣。
耳根再次毫無征兆的紅了。
她咳了咳,企圖掩蓋過去:“所以呢?”
“所以......”江訴鬆開手,直起上身,“你覺得我連反抗一個醉酒女生的力氣都沒有嗎。”
所以他的意思是,那件事他自己也是願意的?
寧春和彆開視線。
好幾把害羞啊。
誤會解除了,她的心情也瞬間晴朗了。
抱著花帶江訴去吃自己以前最愛吃的那家路邊攤。
吃完以後也不想回家,非說要再去逛逛,正好旁邊有套大鵝,二十塊套一次。
寧春和拿了一百給那個老板:“老板,給我五個圈。”
寧春和卷著袖子,走到紅線旁邊,和江訴說:“今天姐姐請你吃燒鵝。”
那些鵝都在圍欄裡,活動自由,所以不容易套到。
不過寧春和運氣好,套中了一個。
老板將被套中的那隻鵝抱給她。
寧春和不太敢,正打算讓江訴替她拿,結果鵝跑了。
仿佛記著被套之辱,一直追著寧春和啄。
她嚇得掛在江訴身上,連忙催促他:“快走快走!”
江訴怕她滑下去摔倒,托著她的屁股。
直到出了攤位,寧春和還一直不肯下來。
周圍總有路人側目,似乎在打量這個奇特又有些羞恥的動作。
江訴低笑著搖頭,語氣寵溺的問她:“彆人都在看呢,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