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又白皙。
她的美很有韻味,周巡低笑著告訴她:“你穿旗袍肯定很美。”
寧春和頭也沒抬:“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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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五點就可以結束拍攝的,偏偏周巡提出,想拍一張天色將暗未暗的時的照片。
於是隻能延長拍攝時間。
午飯是直接在拍攝場地解決的,叫的外賣。
寧春和心裡裝著事,頻頻抬手看時間。
周巡察覺到了,拿了瓶水過來,遞給她:“有約?”
她也沒接,說了聲謝謝。
“昂。”
“和男朋友?”
“恩。”
周巡回頭,看了眼身後,然後才將煙盒從外套裡拿出來,順便給她一根。
寧春和往後退了半步:“我不抽煙。”
周巡取下嘴裡叼著的煙,輕笑出聲,似乎有些驚訝:“不像啊。”
……
寧春和沒好氣的問他:“哪不像?”
“就是……”他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哪都不像,你這張臉不抽煙真是可惜了。”
……什麼歪理邏輯。
寧春和不想和他說了,轉身往棚裡走。
周巡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的背影,真絕啊,這個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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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拍攝結束,寧春和一心想著江訴還在生她的氣。
特地回了一趟家,把那隻燒鵝偷了出來。
之前套的那隻大鵝,她帶回去給她媽了,她媽樂的不行,當天晚上就殺掉做了燒鵝。
寧春和手上有江訴家的鑰匙,是今天她坐他順風車的時候,他給的。
屋裡燈是黑的,應該還沒回來。
於是寧春和開了門進去。
客廳裡收拾的一層不染,寧春和嚴重懷疑江訴有點強迫症外加潔癖。
一個大男人獨居,居然比她一個小姑娘收拾的還乾淨。
改天一定得找時間批評批評他,不然自己以後嫁過來了,會自卑的。
她看了眼手上的燒鵝,決定給他做個晚餐。
獨居老男人,一般最缺的就是家的溫暖。
寧春和卷了袖子準備大乾一場,打開冰箱以後就放棄了。
除了西紅柿和麵條以外,其他的物種她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做個西紅柿雞蛋麵湊合湊合吧。
煮麵算是最簡單不耗時的了,寧春和做好以後,就在客廳裡發了會呆。
計算著時間,擔心麵會涼掉。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外麵才傳來腳步聲,還有男人清冷淡漠的聲音。
“知道。”
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這種語氣,寧春和隻在一個人麵前聽到過。
那就是他的父親。
“沒什麼事掛了。”
與此同時,門開了。
手機還來不及放回,江訴看著亮著燈的客廳,有一瞬的僵愣。
寧春和等他等的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六叔,你終於回來了,我給你煮了麵。”
江訴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因為熬夜,眼睛裡有了很明顯的紅血絲。
寧春和非常自覺的把筷子遞給他:“有點冷了,不過還能吃。”
她實在是困的不行,不想再去鍋裡熱一遍了。
江訴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麵條已經有些坨了。
不過他還是吃完了。
窗外,是橘黃色的路燈,混著墨藍色的夜空。
這條街道晚上安靜的過了分。
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也過早的成熟,很久以前搬出來獨居。
這麼多年,每天回到家,不論多晚多累,他麵對的都是空蕩蕩的房子。
他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可是從哪天開始,這種生活發生了改變,是一種,不太壞的改變。
甚至讓人,生起了依賴。
寧春和盤腿坐在沙發上,好奇的問他:“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你爸嗎?”
他點頭:“恩。”
想到他和他爸的關係,寧春和就犯起了難:“以後公媳關係該怎麼處理啊。”
江訴放下筷子,淡聲說:“不用處理,我以後不會和他來往。”
寧春和愣了愣:“那我是不是沒有公公婆婆了?”
想起顧季也和他說的那些事,寧春和又有點心疼江訴。
她的情緒轉變在江訴眼裡,卻成了另外一種含義。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如果你擔心少兩個人愛你的話,完全沒必要。”
他說,“我一個人就能給你很多很多愛。”
寧春和眨了眨眼,感覺自己的耳根有點發熱。
氣氛突然變的曖昧了起來。
江訴看著她,視線一路下移,落在她的唇上。
喉結吞咽,上身微傾。
寧春和突然眼前一亮:“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江訴抬起的手放下,有些尷尬的彆開視線。
寧春和卻撲進他的懷裡,撒嬌般的蹭了蹭:“對嘛對嘛,夫妻哪有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