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這次是歎了氣。
“因為沒有也無法,所以我們得被牽著鼻子走?”他問。
“你有更好的意見?”
“沒有……”蘇易頓了頓,“但覺得,應該得做點防範還是什麼的,這樣好歹真信不過時,還能掙紮一下。”
淩綰笑,“這種事當然有。”
蘇易表情略帶訝異的看向淩綰。不能怪他如此,而是淩綰從沒提過這方麵的安排。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虛一開了口,也是突然的話,令他才知,不是淩綰不安排沒說,而是這方麵得有虛一處理。
“不論景襄說的是否為真,封印入口都得有人從旁協助,否則天魔到來,抑或景襄就此發難,我們三人可能會遭遇不測。”
蘇易神色一動,沒瞎猜問,“意思是?”
“這一路我們不會孤單。”
……
一周後,跟在虛一一行四人身後不遠的幾人,隨著四人來到了一處頗為荒涼地帶。
景襄做頭,領著虛一淩綰蘇易三人。
此地草枯泥燥,風從黑黢黢的地底裂縫吹出來,夾帶的絲絲魔氣卷的這一片荒地泥塵滾滾,草球飛舞。
“……進去吧。”
風傳來景襄聲音,再看去,本還在荒地上的景象四人瞬間不見,連帶氣息什麼的都消失無蹤。
“人呢?!”
“怎麼突然不見了!?”
兩道聲音無端響起,亦是尾隨之一的虛河見到人消失時,身形已是掠去四人消失的站處查探。
說話的兩人見狀,皆知虛河能耐,沒廢話的將隱於周景的身子顯露出來,加入查看行列。
半個時辰過後,皆看不出什麼的兩人,立即湊向不斷搗鼓著什麼的虛河。
“虛河道友,有線索?”
高度集中思維推算,令虛河腦袋有點發脹,在同行道友詢問下,道著,“這兒有道十分古老的陣法……好了。”
隨著話出,虛河放下手中石頭,三人消失原地,到了一處陰暗無光,儘頭土腥味的逼仄裂縫通道。
由於是偷偷跟隨,幾人怕驚動景襄,不好說話也不好拿出照明物,隻好神識傳音交流,並以此取代視線。
“地上有幾道不一腳印。”
“是上麵乾沙子,他們往這。”
“走。”
隨著深入,不斷拂麵的風,魔氣越發濃鬱,幾句話聲也斷斷續續傳來。
呼呼咽咽的不真切,想聽清楚,難度太高,神識探過去,能見度最多二十米。
幾秒後,虛河突然停下腳步。
“虛河道友?”
“我感覺不太好,一個人先行出去,給他們發個警訊。”
虛河擅長追蹤,但少有人知曉,這個擅長是建立在自身對外環境敏銳度比他人要強之上,所以當他這麼說時,不了解他也不知情的同伴遲疑。
“可現在還什麼都沒,通知會不會……”
同伴話至一半,腳底下猛地劇烈震動起來,立即收了神識傳音,警戒的看向強風猛刮而來的前方深黑裂縫,適應黑暗的雙眼被乍現的強光刺激的,沒忍住的閉了起來,也極儘所能將神識探去。
這一探,能見度赫然再無限製,登時再度延伸前往時,立即觸及了張似網非網的柔和金光,耳旁響起了道如同來自遠方的嫋嫋梵音聲言,一股無法褻瀆的敬畏之心由然而生。
也在這時,他們終於看到了景襄四人了,也看到金光佛音源自哪裡。
景襄四人之間,騰空了隻泛著金光的方體。
方體流光四溢,透出來的光線暈黃柔和,夾帶其中的佛音隨之**遞延開來,如同張巨大的網向四周散去。
方體是什麼,已經呼之欲出了,但此時它不是重點,重點是處在它旁的人。
景襄自個一個人站一邊,虛一淩綰蘇易三人站其對立邊。
虛一淩綰蘇易三人麵上難看,景襄倒是像是心情好,唇瓣勾起的笑在這一刻顯得涼薄與無情。
“成大業者,勢必有所犧牲,這些我早和你們說過,怎麼,現在想反悔?看來天天把拯救蒼生掛在嘴旁的你們,也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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