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
卿止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愣愣的在重淵頭頂待了好半響,直至重淵疑惑他半天沒出聲,忍不住又叫了一聲:“傻……咳……卿卿?”
卿止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激動的整柄劍都顫了一下,瞬間掙脫他的發絲來到半空,白光一閃化成人形,臉上還是麵無表情的,眼睛卻激動的紅了。
重淵看他這樣,本來還有些不太自在的情緒瞬間散了一大半,忍不住輕笑一聲,“怎麼,不願意?”
卿止端著一張高貴冷淡的臉努力保持自己的風度,再努力把內心的激蕩給壓下去,嘴唇動了動,想矜持的教訓他一句:“彆那麼浪,我們可以回家再做。”
但不知怎麼的,臨出口前舌頭拐了個彎,莫名其妙就變成了:“現在嗎?哪裡做?做幾次?我把潤滑膏都準備好了。”
說罷手一翻,手裡多了個打開的木盒,裡麵綠油油一團強烈的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赤果果的暴露了內心某種強烈的渴望。
重淵嘴角抽了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幽幽的盯著他。
卿止麵無表情,麵無表情,麵無表情的臉紅了,頭頂的小紅花嬌羞的閉合起花瓣,似是捂臉不忍直視。
重淵無奈的撫了撫額,手指朝床的方向一點,“上去,脫衣,躺平。”
卿止因為太過激動,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邁著標準的步伐走到床邊,乾脆都懶得脫了,身上白光一閃,直接把衣服收了,隻留了件裡衣乖乖往床上一躺,雙手交疊放在腹部,頭微微往這邊一側,眼巴巴看著他,模樣看上去要多乖有多乖,讓人想直接撲上去大快朵頤。
重淵“嘖”了一聲,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仿佛在考慮哪裡下嘴比較好,這模樣撩得卿止臉更紅了,頭頂的小紅花激動的瘋狂擺動,花瓣一開又一合,樂得都快抽搐了。
重淵看得好笑,心裡那最後一點不自在也散了個乾淨。
他原本就是個極為果決的人,擺在麵前的生路看似無數,至少他可以解開封印的方式就有好幾種,但無一例外都有那麼點壞處,不是暴露卿止的存在,就是會對身體造成損傷,這裡是魔帝的地盤,誰知道他在這裡留了什麼後手,來自比修真界更高一級的魔界之人,每一個後手都不可小覷,一個疏忽就會把兩人都搭進去,相比較而言,雙修是最快最安全解決的辦法。
不僅可以毫無生息解開封印,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他現在因為師弟的事情被卿止在魔息之中下了封印,一旦恢複極有可能走火入魔,但俗話說得好,覆蓋一種情緒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另一種情緒,沒有什麼事是做一次解決不了的,有的話,那就做兩次。
更何況,他本來對卿止就有種朦朧的情感,之前元神雙/修也乾了,更進一步的身體接觸也乾了,除了一開始的羞惱,倒沒什麼排斥厭惡的情緒,既然雙/修既可以解開封印,又可以用愛情覆蓋掉師弟那件事的憤怒,還可以確保兩人安全,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
這傻劍除了傻了點,其實還挺可愛的。
和他雙/修,彆說,其實心裡還是有點癢癢的期待。
他本就不是個矯情的人,確定要乾什麼之後也不猶豫,眉梢一挑,向著床上的大餐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是掌握主動的那個人。
他一邊走一邊脫衣服,臉上掛著一抹興致盎然的笑,道:“開個結界,記得結實點,動靜可能會有點大。”
卿止臉色瞬間更紅了,卻是很乖的執行命令,身周藍光湧動,劍域展開,直接把重淵籠罩進去,這下裡麵動靜再大,外邊也是聽不到的。
重淵表示很滿意,紅色的外袍被他拎在手裡隨意一扔,發冠一摘,滿頭銀絲披散而下,身上隻著一件貼身的裡衣站在了床邊。
他打量了眼床上的美人,霸氣的一挑眉,“嘖”的一聲讚歎,“真美。”
卿止被他這性感的動作激得心裡一個蕩漾,手指一用力,“刺啦”一聲抓破了身下的床單。
他咽了咽口水,費勁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撲上去把他吃乾抹淨的衝動,然而偏偏對方非要挑戰他的忍耐力,重淵像是欣賞夠了,伸出一根手指,慢條斯理放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往上一抬,俯身便朝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柔軟的嘴唇接觸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淡雅桃香撲麵而來,撩得人心裡猛一個顫抖,卿止瞬間瞪大了眼。
這種時候能忍住的除非是身體有毛病的!
他是一柄很健康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