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笙在一顆蘋果樹下找到了水壺,淡聲道:“我渴了。”她喝了一口,朝趙衛東走去,笑著把水壺遞給他,“喝嗎?”
喝什麼喝!趙衛東伸手直接把霍笙的眼睛捂住,“轉過去。”不害臊。
“怎麼了?”霍笙眼睛看不到,手裡拿著水壺動了動,一不小心摸到了某人帶著汗漬硬邦邦的胸口,她愣了一下,“……你這麼瘦,還有腹肌?!”這不科學。
趙衛東:“……”
霍笙把捂住自己的眼睛的手拉了下來,這個年代吃不飽穿不暖是常有的事,大多的人都是瘦瘦的,趙衛東也瘦,霍笙拿著水壺一臉不可思議,忽的手腕一痛,被趙衛東拽到了胸口,她愣了一下,水壺中的水濺出少許,趙衛東微微低頭,貼著霍笙的耳朵低啞著聲音,“你這是乾什麼……彆勾我。”
霍笙反應過來,臉驀的紅了,“……你放開,我沒勾你。”
趙衛東覺得這女人就是在克自己,麵如桃花的在自己懷裡,他紅著耳朵,一咬牙,抓著霍笙的手一緊,在霍笙驚愕的時候低頭親了上去。
女人身軀柔軟,趙衛東覺得自己要著火了,起初還挺小心翼翼溫柔的,到後麵有些控製不住,霍笙手裡的水壺掉到了地上的草叢裡,咕嚕嚕的淌水,她難受的推著趙衛東精瘦的腰胯,誰知被趙衛東越是把她摁在懷裡,為所欲為。
直到其他兩個摘蘋果的人過來了,趙衛東才把人放開了,看著懷裡被他欺負狠了的人,親了一下她額頭,語氣不自然道:“……迷糊了?……下次,我輕一點。”
才來的第一天他就欺負人,保證書白簽了。
霍笙嘴唇燙的慌,懷疑怕是腫了,聽到趙衛東說輕點,紅了臉頰下意識點頭。
隨後霍笙也不和趙衛東在一塊了,剛剛那人太熱情了,她推都推不動人,她不害臊的想,如果再溫柔點就好了。
幾個人忙到快傍晚了,摘的蘋果整整齊齊的碼在一起運送了出去,看著霍笙白皙的臉曬的紅紅的,趙衛東偏過頭去,他一下午餘熱未散,乾活頂頂賣力,直叫另外兩個人叫好,說他真有勁。
趙衛東覺得他得離霍笙遠點,於是道:“明天你彆跟來了。”
霍笙跟著他來B市就是幫忙的,自然不聽趙衛東的,結果第二天,霍笙醒來的時候趙衛東早走了,桌子上有一碗米粥,碗下麵壓著20張大團結附一張紙條。
“飯我做了,在鍋裡熱著,不想吃的話就自己去買點。”
霍笙:“……”他當自己是小孩子領零用錢啊。
想想霍笙還是把米粥喝了,換了衣裳,準備去對麵的百貨大樓去逛一圈,看有沒有什麼稀罕玩意,在家她也悶不住,順道熟悉熟悉環境。
百貨大樓裡外麵熱鬨多了,逛的人很多,裡麵陳列著B市最高檔最齊全的東西,一般想買什麼都能買到,一樓是賣衣服的,霍笙沒什麼興趣,她直接上了二樓,二樓是賣鞋的,琳琅滿目,皮鞋蹭亮,售貨員看到有人來了,懶洋洋的不搭理,霍笙也不再意,自己慢慢看,皮鞋趙衛東上果園穿也不合適,她本來想買軟底的那種軍綠色布鞋的,但看下來怕不透氣,覺得還不如她自己買好的鞋底來做更合適,這樣穿上也舒服。
於是霍笙寒磣的買了兩雙鞋墊鞋底,他不知道趙衛東腳的號,出門的時候趙衛東的屋子門關著,她也找不到鞋參考,反正左右應該就是這兩個碼子,不會差多少,要是大了,墊一雙鞋墊就可以了。
買了鞋墊,霍笙從二樓下來,她一個人逛也沒勁,改天還是拉著趙衛東一起來吧,有個伴,結果才下樓梯,霍笙低著把東西放手邊的口袋了,迎麵就和一個人撞上了。
“你怎麼走路的?”
霍笙忙道歉,抬頭的時候忽的愣住,她撞到的是一個男人,而男人旁邊的——不是霍姍嗎?
霍姍看到霍笙的時候似乎也愣住了,兩個女人對視了半響,霍姍口氣不善的說道:“你怎麼在這?”她燙著時下最流行的卷發,胳膊正搭在男人的臂彎裡,看著完全沒有一點曾經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風塵裡打滾的。
霍笙根本沒注意霍姍說了什麼,她直接愣住了,瞧著霍姍和這個男人的舉止,這兩個人?覃鶴清呢?
不待霍笙反應,她身後忽的衝上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腳就把霍姍身邊的男人踹出了門口,發出“砰”的好大聲響,嚇得霍笙心撲通的跳了一下。
霍笙扭頭看向動手的人,赫然就是怒氣衝衝的覃鶴清。
這什麼情況?抓奸現場?還是覃鶴清被戴綠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