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飄散出香氣撲鼻的雞湯味道,似乎還放了砂仁這味藥材,霍笙鼻翼煽動,沒多再和霍姍說什麼,打算關門了。
“你這院子裡還有彆人?”霍姍注意到了,忽的伸手擋住霍笙要關起的門,她皺起了眉,以為霍笙是一個人過來的,自己租了這的四合院,畢竟這四合院雖然不大,但到處的還是特彆好的,地理環境又是在百貨大樓這個人流的附件,坐車吃飯都特彆方便,但這會她也聞到了雞湯的味道,顯然裡麵是有人做飯的,霍笙是和誰一起來的?
霍姍從微合的門縫裡仔細看了幾眼,恰好就瞧見了正走過來的趙衛東,她臉上是難掩的驚愕,不可置信的看向霍笙,“你,和他?”她知道霍笙和覃東有糾葛,可這情況,在這個四合院裡,難不成兩人……她難得對霍笙說了句好話,“你怎麼重來一次犯這個糊塗事,覃東是不是好人還另說,他將來的妻子……”
“霍笙,準備吃飯,和誰說話呢,說這麼半天。”趙衛東圍著圍裙,拿著一把湯勺走了過來,打斷了霍姍的話,一見門口的人,趙衛東愣住隨即臉色陰沉了下去,覃鶴清的娘們怎麼跑她這來了,他瞥了自家對象一眼,低頭一看,注意到了門檻上放著的一包東西,沒係緊的袋子裡,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裡麵金燦燦的首飾和幾根明晃晃的金條明,更彆提底下的那些錢和票。
“你是……你怎麼來這?這是乾什麼,替覃鶴清來找茬的?他娘送錢,對象也來送錢,出手越來越闊綽,連我住的地方都打聽清楚了,沒少下功夫啊。”趙衛東說話吊兒郎當的,把門重新打開,用空著的一隻手拎起了門檻邊的袋子,看情況是預備像之前一樣照收不誤、來者不拒了。
趙衛東腦裡已經開始盤算了,剛剛他看見了,裡麵有金條,小是小了點,但成色不錯,他正好融了給霍笙打一對手鐲再給阿婆也打一對。
霍笙眼皮一跳,就知道趙衛東要這麼乾,這錢送上門的他豈會不收,於是忙抓著他拿著湯勺的手腕搖了搖頭,這次真的還是彆拿了,向紅的拿了就拿了,可現在這些錢應該是霍姍自己的,裡麵有一串珍珠手串,白天的時候在百貨大樓的時候,霍笙還見她戴在手腕上,這會出現在袋子裡怕是把自己體己的東西都拿出來了,霍爸爸霍媽媽還沒出來,外麵就隻有她一個人,她現在的情況明顯是過的不如意,這些她自個的東西還是彆收了。
趙衛東看著霍笙,半響,動了動拿著大湯勺的手,一把把湯勺塞進她手裡,“去,裡麵攪攪湯,嘗嘗鹽夠了沒。”然後把袋子“哐當”一聲扔到了門口霍姍的腳邊,“有事讓覃鶴清直接上門,讓女人出頭算什麼本事。”
說罷啪的把門砸關上了,關的乾淨利索,完全不拖泥帶水。
“這女人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欺負你。”鍋灶邊上,趙衛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把旁邊碗裡已經凝固的生雞血用刀劃成幾塊倒入到鍋裡,殺雞時,他在接雞血的碗裡放了一點水和糯米,糯米都在碗底。和凝固的雞血混在了一起,隨意劃成幾塊,和雞湯一起煮,煮出來的雞血味道更香,也好吃。
霍笙在他旁邊站著,手裡拿著油膩膩的大勺,心神不定的,飄忽了一會,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動了動勺子打算攪拌幾下鍋裡的雞肉,雞血才加進去的,趙衛東忙讓她彆攪,“彆攪,才下的血……咋了?那個娘們真的欺負你?”
霍笙拿著大勺子回過神來,乾巴巴的說:“那個,她是我妹妹。”雖然沒血緣,但霍媽媽和霍爸爸對她是很不錯的,這個妹妹到底還是妹妹,就是將來兩個老人出來了,她也得去看一眼,喊一聲爸媽。
趙衛東頓住,兩條劍眉擰住,他帶點疑問道:“……怎麼可能,我在醫院的時候見過她,這是覃鶴清的對象,她自己說的她家就一個女兒。”在醫院的時候,他親耳聽剛剛那個女人說的,他爸媽之後一個女兒。
霍笙抿了抿嘴角,“我是養女,她是親生的,後來才認回來的,我和她沒血緣關係而且,我們的關係……不怎麼好。”這樣解釋給趙衛東聽,應該很清楚了,之前沒說是因為也忘記了,她不是真正的霍笙,對這些人沒有原主那些感情,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現在霍姍找上門了,還是要和趙衛東說說的。
趙衛東沉默了一會,漆黑的眼珠一眼不眨的看著霍笙,似乎反應了過來,是了,當時在醫院劉承提到過那個女人是後來認回來的,認回來的,那就是說,現在那戶人家有了親生女兒就不要霍笙了?不對,王叔是霍笙的親爹,是了是了,都解釋得通了,他怎麼現在才想明白了過來,為什麼說霍笙的父母被牽扯了,和她斷絕了關係,後來又冒出來一個親生的爹。
霍笙繼續道:“她拿那些東西過來是請我幫忙的,但我幫不了。”
趙衛東喉嚨了輕輕的恩了一聲,半響,他蹲下身往鍋灶裡加了一根柴,然後站起伸手把大湯勺從霍笙手裡搶了過來,在鍋裡隨意的攪了幾下,淺淺的舀了一點油湯,晃涼了些送到霍笙的嘴邊,“關係不好就不好,你是我對象,以後,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