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人知道麵前的人,語氣自然恭敬,實話實說道:“認識認識,每個月都上我們這來取錢來著,我有印象,就是他。”
趙大牛忙道:“胡說八道,我就沒上過銀行。”
“怎麼可能,彆睜眼說瞎話,雖然我不是每次都遇到你,但十次中有五次是我給你辦的事,另外幾次我也可以找人來認。”正紅公社不大,來來回回的人就那麼幾個,而且還是每個月都來取錢的“有錢人”他們能沒印象嗎?
趙大牛還在咬死了,說他不知道覃宏剛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沒事,上派出所一趟就知道了。”覃宏剛直接示意自己的司機去把趙大牛反擰了起來,看樣子是準備把人就這樣帶走了。
“乾什麼!乾什麼!抓人啦!”苗金花一看急得嚎,怎麼隨隨便便就抓人,還有沒有理了,趙來福又打不過司機,沒幾下直接一腳被踹到了地上,覃宏剛帶來的司機卻不是一個隻會開車的人,至於趙來福的新媳婦站在角落,麵上有些被嚇到了,但明顯是不想過去惹麻煩。
趙大牛是真的害怕了,“覃先生,這不怪我,是你太太讓我儘管去取的,你要找事,不找她為難我一個泥腿子做什麼,我都是聽她的!你不敢找她,倒是來對付我這個莊稼漢,還有沒有理了。”
覃宏剛坐在凳子上,都沒站起來,他確實拿向紅沒辦法,隻要他還在這個位子上就需要向家的支持,之前那麼多年一直是這麼過來的,今後也會是一樣,他拿向紅沒辦法,但卻能懲製麵前的人,一些從向紅那得不到的事實,也能問麵前的人,於是他繼續道:“錢的事我先放一邊,說說其他的吧,向紅還讓你乾過什麼。”
趙大牛現在是自身難保,進了局子,家裡就幾個女人和一個不成器的兒子,誰能去撈他,他倒豆子似的說道:“向姐沒讓我乾什麼,就是萬一趙衛東要是上B市,讓我給她說一聲,遞消息,可……自從找趙衛東乾生產隊長之後我就沒再盯著了人,之前雖然盯著可一次也沒遞過,唯一一次就是他十歲的時候上B市,我報告過一次,就那麼一次,其他的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他話音落地,一直安穩坐著的覃宏剛,忽的把腳邊的茶碗掀到了趙大牛的臉上,“哐當”的一聲,茶碗砸中趙大牛的頭掉到了地上,丁零丁零的在地上轉了一個圈才停下,趙大牛一頭的茶水,還有不少茶葉零星的掛在他鼻梁上,人這次是被徹底的砸懵了。
“他當時上B市,是沒錢給家裡的孩子看病買藥,我已經問過,他找你借過錢,你每個月拿著該是他的錢,卻連一毛錢都不借給他。”覃宏剛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喜怒不形於色,這會卻想把麵前的人連帶著B市的那個女人一起掐死。
“吞了多少錢,你給我全部吐出來,一分錢都不能少。”家裡兒子蓋新房娶媳婦用的怕是大部分都是他口袋裡的錢,彆的不說,這麼多年的錢必須全部還回來。
覃宏剛話音落地,趙家沒關上的門被一腳踹開了,嚇到了在門口站著的趙來福的媳婦,趙衛東一臉的戾氣的走了進來,看著趙大牛低沉的嗓子道:“吐出來都給我,都是我的。”
霍笙拉著趙衛東後背的衣裳,墊起腳從趙衛東的後麵冒出頭來,“隻接受現錢,不接受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