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 219 章(1 / 2)

蘇以沫這一玩就是半年,在這半年裡,她整天窩在家裡,除了吃就是玩,偶爾會出來溜達。

過年前一天,幾位股東在酒店聚餐,盛海龍跟蘇以沫坐在一起,“我聽說你現在過得特彆爽。不用出去工作,真的假的?”

蘇以沫還沒有回答,另一邊的江愛媛搶話,“當然是真的,我說的話,你還懷疑?”

盛海龍不是懷疑,他是覺得Q大畢業生家裡蹲,多少有些怪異,見蘇以沫沒反對,他就更糊塗了,“你怎麼了?工作不開心嗎?”

蘇以沫搖頭,“沒有。工作挺好的。我隻是不想上班。”

盛海龍看了眼對麵,張招娣正在跟盛媽媽聊天,蘇愛國正在和盛富拚酒。怕爸媽聽到,他小聲詢問,“你爸媽就沒催你嗎?”

蘇以沫搖頭,“他們說隨便我。”

盛海龍真的沒法不嫉妒,學校放寒假,他回到家,爸媽就看他各種不順眼,總是催他學習。他們也不想想,他隻是三本,現在學還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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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去半年,江愛媛已經憑借關係,榮升小組長,工作比以前更忙了。

之前周末,蘇以沫打電話,十回有八回能約上。現在可倒好,約會時間直接沒有,就是有事要見麵,都得蘇以沫跑到超市找她。

兩人好幾個月都未見麵。

蘇以沫沒事也不出來。一到夏天,她就懶得動彈,這天也是在家憋得太久,才會出來透氣。

她買了一份涼粉,打電話約江愛媛,對方太忙,好半天才接電話,沒說兩句話又掛了。蘇以沫隻好放棄,悠哉悠哉往回走,剛到小區門口,就被人喊住,回頭一看,隻見一輛車停在她旁邊,盛海龍從車上下來,看著蘇以沫這身打扮,他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看著她。

蘇以沫穿著工字背心和熱褲,下身是涼拖,頭發隨意用抓夾扣在後頭,素麵朝天,手裡還拿著一份小吃。

盛海龍哪見過這樣的蘇以沫,她從來都是打扮得精致得體,現在不工作,就穿著這麼樸素,而且她還出來晃蕩,也不怕影響市容。

他憋了好半天,終於問了個問題,“你是不是胖了?”

蘇以沫低頭瞅了眼自己,“胖了嗎?不會吧?”

盛海龍頷首,“肯定是胖了。你這臉都圓了。十八歲以前叫嬰兒肥,現在叫圓潤。眼睛也被肉擠得有點小啦。”

蘇以沫被他這麼一形容,危機感撲麵而來,雖然她沒打算找男人,但是她的顏值不能丟。

好不容易美成這樣,她得愛惜自己這張臉。

蘇以沫火急火燎拎著涼粉趕回家,盛海龍見她這賊眉鼠眼的樣子,有些納悶,“你跑那麼快乾什麼?還背著人。你欠債了嗎?”

蘇以沫回頭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彆說。誰欠債了,我這不是想挽回自己的形象嘛。這小區裡誰不認識我啊。”

盛海龍憋不住樂了,“你現在才挽回形象,是不是太晚了?”

“怎麼會晚?同齡人還沒回來呢。”蘇以沫以光速跑回家,累得氣喘籲籲,涼粉隨意往桌上一擱,跑回房間稱重。

不量倒好,一量嚇一跳,她現在居然有120斤了。再這麼發展下去,她就要超過標準體重了。

這可不行,她必須減肥。

蘇以沫從房間出來,發現盛海龍正在吃她的涼粉,她蹬蹬蹬跑過去,“你怎麼偷吃我的涼粉。太過分了。”

盛海龍半點自覺都沒有,“你都這麼胖了,也該減減肥,少吃一頓也沒事。”

蘇以沫氣結,“你倒是把蹭飯說得這麼清新脫俗。我聽說你被爸媽趕出來了?”

盛海龍臉不紅心不跳撒謊,“你聽誰說的?那人純粹是嫉妒我比他有錢。”

蘇以沫坐到他對麵,晃了晃手指,“你爸說的。”

盛海龍臉一紅,不過他臉皮厚,很快又恢複鎮定,“咱倆是什麼關係呀。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落井下石。”

蘇以沫躲開他可憐兮兮伸過來的手,“少來!你誰呀,我認識你嘛。咱倆不熟。”

盛海龍捂著胸口裝可憐,“你太無情了。”

蘇以沫切了一聲,不為所動,“找你女朋友去呀。你不是因為她才被父母處罰嗎?”

盛海龍吃涼粉的動作頓住,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分手了。”

蘇以沫有些看不上他,談了好幾年,前幾天還如膠似漆,現在又分手了,多可惜啊。她也是無語,“你怎麼能這麼花心呢……”

她還沒說完,盛海龍來了一句,“她把我綠了,跟我好兄弟搞在一起。更可惡的是他們開房花的還是我的錢。我爸媽說我缺心眼,就把我卡給停了。我現在身無分文。你可不能不管我。”

蘇以沫才不信他真的身無分文,“你剛剛才付的打車錢。”

盛海龍從兜裡將自己的家當全掏出來,錢包裡放著十幾張百元大鈔,還有幾張零碎的錢。

他悶悶不樂,“我媽說每個月隻給我二十萬零花,讓我自立更生。什麼時候懂事了,才讓我回家。”

蘇以沫腦海回蕩那句“每個月隻給我二十萬零花”,她不得不承認“隻”字用得妙。他也不想想現在人均消費水平才多少。

她撫了撫額,“我現在一個月花銷不到一千七。我們全家請保姆、司機、小時工、花匠也隻花不到五萬塊錢。你每月有二十萬,你還跟我哭窮。滾一邊去!”

盛海龍被她嫌棄,懵了好一會兒,“二十萬怎麼夠花。就算我不交女朋友,我自己都不夠。”

他掰著指頭數著自己的愛好,打遊戲買裝備花掉十萬,吃飯花掉五萬,住房一萬,買衣服五萬,玩樂十萬……

稍微一數,每月花銷上百萬。

蘇以沫一直知道他奢侈,但是沒想到他花錢這麼大手大腳,看來江愛媛都算節省的了。聽到他玩樂,來了興致,“你玩什麼呀?要花十萬?你該不會染上D癮了吧?”

盛海龍搖頭,“沒有。我從來不玩這東西。我爸要是知道我沾這個,他能大義滅親。我就是玩玩高爾夫,衝浪而已。”

蘇以沫在家待了一年,每天躺在家,混吃等死,偶爾倒騰家裡的花園。爸媽整天忙碌,也不管她,但是她真的膩了。她本身就不是網癮很重的人,更喜歡跟人接觸。她想找自己的愛好,想嘗試新的項目,聽到高爾夫和衝浪,她就想試試,“你帶我一塊去吧。我也想玩。”

盛海龍也沒多想,“行啊。我們一起去玩。我跟你說衝浪很有意思,保證你玩過一次就愛上這項運動。”

蘇以沫天生不愛運動,聽到他的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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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愛國和張招娣回到家,看到盛海龍坐在客廳。

張招娣忍不住笑了,“你爸前天還跟我抱怨你不省心,又被人騙了。你小子能不能讓你爸媽省點心。”

這幾年下來,盛家跟蘇家接觸久了,彼此也都混熟。盛海龍沒少來蘇家。

盛海龍頗有些委屈,“我哪知道她背著我交彆的男朋友啊。我是受害者,我爸不僅不安慰我,還罵我。他怎麼當人爸爸的。”他看向蘇愛國,“蘇叔叔,要是小沫被渣男騙了,您舍得批評她嗎?”

蘇愛國剛開始隻是看戲,翹著二郎腿,頗為悠閒的姿態,聽到他問自己,當即正了臉色,“那肯定不能批評。又不是我閨女的錯。”

盛海龍攤了攤手,“你們看,同樣都是受害者,我爸就覺得是我的錯。”

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蘇愛國和張招娣都不忍心再批評他。

張招娣拍拍他肩膀,“你放心在這兒住,愛住幾天就住幾天。等你爸消了氣,會讓你回去的。”

蘇愛國也沒有出聲反對,算是默認了。

等他們回屋,盛海龍衝蘇以沫擠擠眼睛,“我演技好吧?”

蘇以沫也是無語,一針見血指出,“所以你的信譽就是在一次次謊言中葬送的。你呀,也就這點出息了。”

盛海龍可不承認,“我是被逼無奈。誰叫他們每次都罵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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