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詠華崩潰大哭,“我真的冤枉的,媽,你要相信我啊。是那個女人在撒謊。”
江愛媛半點不慌,“你先彆急著喊冤,你不覺得奇怪嗎?我為什麼剛好出現阻止你?”
嚴詠華被她的話吸引,婆婆一天到晚都在他身邊,她根本沒有下手機會,好不容易紀委查賬,她被到走,給了她行凶時機,偏偏江愛媛出現了?她不是很少過來探望蘇天澤嗎?
江愛媛抱著胳膊,“因為小沫一早就懷疑你了。”
嚴詠華兩眼瞪得比牛鈴還大,“不可能!”
蘇愛紅抓住江愛媛的手,“怎麼回事?”
蘇愛國也盯著江愛媛,小沫懷疑嚴詠華,什麼意思?
江愛媛看了眼走廊儘頭,“小沫馬上就來了。你們親自問她就知道了。我已經通知她了。”
沒等多久,蘇以沫姍姍來遲。
醫院怕影響不好,給他們單獨安排了會議室,供他們討論。
蘇愛紅和蘇愛國看到她進來,立刻迎上來,嚴詠華也是第一時間抬頭,顯然沒想到自己暴露得這麼早。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蘇以沫怎麼會知道她會對蘇天澤下手。
蘇愛紅抓住蘇以沫的手,“我都被江愛媛弄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以沫示意姑姑先坐下再說。
她坐到嚴詠華對麵,然後側頭回頭姑姑的問題,“在他們結婚當天,我察覺出嚴詠華的學曆可能是假的。我提醒小亮注意些。沒想到幾個月後,小亮就出車禍了。我一開始沒有多想,後來小亮讓我當代理人,我覺得這事可能有些蹊蹺,於是我就找人調查那個司機的賬目。查到事發之前有人給他轉了一筆巨款。由此可以推斷小亮出事並不是意外,很有可能蓄意謀殺。”
如果嚴詠華的學曆是假的,這意味著她爸肯定從中幫襯才讓她可以以假亂。那這個人本身就不是個清廉正直的人,很有可能貪汙**。看似隻是一件小事,卻可以影響全局。
聽到這裡,蘇愛紅身子抖了抖,兩隻眼睛直勾勾看著嚴詠華,“是她?是她對不對?”
蘇以沫點點頭,“小亮比較幸運,沒有死,但是成了植物人。她想繼承小亮財產的目的落空,肯定會鋌而走險,殺掉他,所以我就在房間裡裝了監控,讓江愛媛派人監視病房。今天碰巧抓住了她。”
蘇愛紅氣得牙齒咯吱作響,她站起來,想撲過來打嚴詠華。
對方向後躲,這會議桌中間隔了兩米,她這一躲根本夠不著,蘇愛紅徒勞無功,蘇愛國拍拍她肩膀,讓她彆激動,“聽聽她怎麼說。”
嚴詠華卻沒有看向蘇愛紅,而是盯著蘇以沫,“婚禮那天,我哪裡露出破綻?”
她壓根沒跟蘇以沫講幾句話,怎麼可能這麼早就露出破綻。
桌上有倒好的紙杯,蘇以沫舉起紙杯,“你給我倒酒的時候,酒標不在上麵。我認識的化學老師,他們倒酒的時候,一定會把酒標放在上麵,這是他們的職業習慣。”
化學老師經常做實驗,倒化學用品時,一定要把標簽露在這上麵,這樣標簽才不會被裡麵的液體腐蝕。中學老師都有這個習慣,沒道理經常要做實驗的大學老師沒有。
嚴詠華恍然,原來是這樣。
蘇愛紅見她到現在還死不悔改,端起桌上的紙杯直接連水帶杯扔了過去。
嚴詠華兜頭被淋了一下,頭發都濕了,她冷冷看過來,與平時的溫柔嫻靜不同,此時她的眼神就像一條毒蛇,好似下一秒就要將人毒死。
她伸手抹了一下,滿臉不屑,“要不是為了他的財產,我為什麼要嫁給他?比他長得帥的人大有人在。”
蘇愛紅氣得渾身發抖,“為什麼會是我兒子?”
“因為他好欺負啊。沒有後台。”嚴詠華看了眼蘇愛國,“而且他有錢有地位的舅媽根本不理他。他在這個圈子無根無基,是最好操控的。”
說到這裡,她將目光移向蘇以沫,“都是你壞我好事!”
她裝了那麼久,蘇天澤那麼精明的人都被她糊弄過去了。偏偏被蘇以沫給破壞了,就因為一次倒酒。
“你怎麼那麼多事!”嚴詠華憤怒地掙紮,兩名保安將她扣住。
蘇以沫站起來,“天網恢恢,你爸進去了,你也要步她的後塵了。我猜你之所以要跟小亮結婚就是因為紀委在暗地裡調查你爸,所以你才那麼著急跟小亮結婚。你想拿著他的遺產移居國外。”
她有些不理解,“你爸貪了那麼多錢?他沒給你嗎?”
嚴詠華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她的雙眼因為太過憤怒,變成赤紅色,但她被保安死死扣住,根本掙脫不開,折騰半個小時,她終於認命,開始回答蘇以沫的話,“原本他把錢轉出去了,收錢的是我媽,可她出國之後再也沒了音訊,我找她找不到。我爸就為我想出這麼好的辦法。可惜還是失敗了。”
她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要不是他輕信我媽,要是他把錢轉給我,我又怎麼會被他害成這樣?”
蘇以沫無語,這父女倆居然這麼惡毒。
沒一會兒警察過來了,將嚴詠華壓走。
蘇愛紅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但她還是哭了,“我的小亮還沒有醒。”
蘇愛國拍拍她肩膀,“一定會醒的。你要有信心。”
蘇愛紅哭了一會兒,突然手機響了,是保姆打電話過來的,她打嚴詠華電話,一直沒人接。
蘇愛紅被她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那孩子是不是小亮的?”她越想越不放心,“我得去查DNA。我信不過她。誰知她會不會乾出偷人的醜事。”
蘇以沫見她很快又生龍活虎,也是無奈,隻能目送她離去。
蘇愛國看向兩人,“這麼晚了,我要回家了,你們呢?”
蘇以沫讓爸爸先走,她和江家媛晚點再回去,蘇愛國點點頭,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