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她在喊什麼,趙純一下愣了,旋即臉色古怪:“喊誰呢?”
因為有兩個病人要照顧,大半夜也不知道上哪裡找護工,趙純一晚上沒睡,好在他經常通宵玩遊戲,坐著打了一晚上的手遊,也隻是打幾個哈欠。
早上,辛小真被醫院的鬨聲吵醒了,她手背還貼著膠布,不過已經沒有在輸液了。
坐起身,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好像已經退燒了。
簾子忽然被一下拉開,旁邊病床躺著的左菀,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小真,早上好!”
“左菀?”她露出意外之色,“你怎麼在這裡?”
“你忘了啊?你昨晚一個人來醫院輸液,你發燒了,我們照顧了你一晚上呢……”
“什麼我們?是老子一個人照顧你們倆好不好?”趙純把打包的早飯重重地撂在床頭桌上,掃了眼辛小真,“你,起來吃早飯。”
辛小真這時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昨晚的事,雖然趙純語氣不好,但念在他照顧了自己一整夜的份上,辛小真也沒有跟他計較,她知道哪怕趙純看起來壞,內心肯定還是好孩子。
趙純給她打開一份南瓜粥,把勺子放進去,佯裝不動聲色地問:“你們家養寵物嗎?”
左菀:“就我媽養了隻貂……”
“沒問你。”
辛小真抬起頭:“問我嗎?”
“這裡還有人嗎?”
辛小真:“不養寵物。”
“那你昨晚……”一連叫了好幾聲的“純純”,語氣跟喚寵物似的,搞得趙純心裡越發奇怪,因為他最親近的幾個人,才會這麼叫他。
“怎麼?”辛小真已經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趙純拉下臉,凶巴巴地說:“沒什麼,吃你的,彆他媽廢話。”
他絕對沒有聽錯,但不好問她在叫誰,反正肯定不是叫自己,或許她有親近的人名字裡也有這個“純”字吧。
左菀給辛小真說了手機的事:“我試了試,開不了機,還用吹風機給你吹了的。”
“沒關係,我再去買個新的就行了。”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放下粥,“對了左菀,你們家是不是有一個拍賣行?”
“是有一個,現在是我大哥在管。”
“能幫我個忙嗎?我請你吃飯。”
左菀眼睛一下就亮了:“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義不容辭!”
“我有一個項鏈,想托恒德的拍賣行幫忙拍賣一下,比較急,可以嗎?”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給我大哥說,你比較急的話,我現在可以陪你回家,然後晚上我回家就給我大哥。”他們一家三兄弟,三個都是同父異母的關係,不過大哥比較穩重,並不會欺負自家弟弟,隻有左濤是個小心眼的,從小欺壓弟弟到大。
辛小真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謝謝你,不過也沒那麼急,我明天中午去育才找你,順便請你吃午飯吧。”
旁邊吃著炸牛奶的趙純扭頭看看她,又看看傻笑的自家小弟,發出一聲嗤笑來。
隻聽辛小真又說:“趙純,謝謝你照顧我,我明天也順便請你吃飯吧?”
趙純瞥了眼她已經恢複白裡透紅的臉蛋,彆過頭道:“給你一個麵子。”
次日,辛小真做東,請他們在育才中學附近的一家高檔中餐廳吃飯,把珠寶盒給左菀:“這是緬甸白珍珠,你們拍賣行的鑒寶師應該見過這種,保守估價的話,是三十萬美金。”哪怕她知道絕對不止,起碼也得翻一倍,但話不敢說的太滿,怕最後沒有拍到這個價格,左菀在中間難做。
“三十萬美金嗎?”左菀不懂這些,但一個珍珠賣這麼貴還是挺少見的,而且他一直以為辛小真是普通家庭。拿起項鏈好奇地看了看,左菀就把盒子關上了:“我回去拿給我大哥,最近就有一個拍賣會,如果確認了,就給你發短信。”
昨天辛小真去補辦了一張電話卡,買了個幾百塊的手機湊合著用上了,免得左菀又給她買,左菀心裡想得也挺美,想著等他和辛小真在一起了,再給她買最新款,到時候兩人正好用情侶機。
辛小真看見他把珠寶盒放進書包,心裡歎氣,如果以後有機會,她一定會買一個更好的還給前任未婚夫。
很快,辛小真就接到左菀的電話:“拍賣行那邊定下了,兩百萬起拍價,需要你這周先去簽個合同,下周六晚上的拍賣會上會出售。不過,拍賣行那邊的人說……這是那個誰,就是以前的哪個公主,”左菀實在想不起來了,他隻聽了一半,“忘了哪個國家的了,一個公主戴過的,所以成交價目測會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