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眯著眼,很是靈通地說:“可富還是先在裡麵反思一下吧,安西你說呢?”
顧安西淡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她隻是,看了穀秀芬一眼,似笑非笑的。
穀秀芬手指悄悄握緊,不發一言。
待到夜深,王家人散了。
走出去時,王可貴就對自己的妻子說:“秀芬,你剛才不應該質疑安西,老大好歹也是她的舅舅,她能害老大麼?”
他頓了一下又說:“而且現在確實也不是放老大出來的好時候,陸家不倒,總帶有幾分危險。”
穀秀芬被丈夫責備著,還是在老爺子麵前,很是不得臉,但又不能發作。
一直到了夫妻臥室,自己的小天地,她才爆發了:“王可貴,我一門心思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你,老大這事兒就是離譜了,安西做得也不好,她現在把老大關在裡頭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她對付完了老大是不是就要拿咱們開刀了,你可長點兒心吧,等到我們真的一窮二白有你後悔的。”
王可貴坐進沙發裡,抹了把臉有些頭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老大的事情是老大自己糊塗做下的,老爺子不都說了老大現在在裡麵很安全,再說了,薄家家大業大的加上安西自己的公司,怎麼會貪圖我們王家的產業,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不要說我不愛聽就是老爺子聽了也生氣。”
穀秀芬冷笑:“說來說去,還是我小人之心了,你不想想如果不是安西到江城來,我們王家好好兒的,老大也不會離婚,設備工廠也不會出事,現在好了,姓陸的把設備搬走,合同可是黑紙白字寫著我們王家的名字,到時萬一出了錯,王家能摘得出去?”
王可貴有些頭疼了,“你這是強詞奪理。安西不來你以為陸家就不會對咱家動手嗎,隻會更直接。還有老大的私事,和沈小姐的事兒能怪安西嗎,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
穀秀芬聽了,冷笑連連:“是啊,老大管不住自己,你就管得住自己……是了,老大心中沒有真正心愛的人,你心裡倒是有,所以你時時地管住自己,倒不是為了我守身如玉,倒是為了其他人。”
“你胡說什麼?”王可貴氣死,揚起手要打人,但是他終是一個文明人,手舉得高高的也沒有動手。
穀秀芬得了便宜卻還是登鼻子上臉,把臉往他麵前湊,‘你打啊你打,我知道你早就想換老婆了……’
王可貴驀地手放下,嗓音沙啞:“我不想和你吵,我睡書房。”
說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抽了一條被子就出去了。
門關上後,穀秀芬氣得把抱枕扔得到處是,但是她不敢砸彆的東西,因為會驚動老爺子……她在這個家裡太委屈了,以前是大嫂壓著她,好了,王可富蠢得離婚了,隨後沈晚晴也被她乾掉了,她終於能說上話了,可是她的丈夫還是不理她,還是把她看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這邊她氣極,那邊王可貴在書房裡鋪好了沙發,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還找出一本原文書來,他本身就是愛好文學,老大不愛經商老爺子才逼他下海的……
隻有在深夜,他才撿起愛好的東西讀一讀,可惜……秀芬她並不愛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