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穀秀芬是不會走的了,她跌在那裡聲音嘶啞:“王可貴你又要去哪了?你是不是又一個人關在書房裡想著那個賤人了?”
王可貴的手本來握著門把要出去了,聞言立即就掉頭,他眼中的光很冷,近乎是怨恨,一會兒,他死咬著牙關:“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她,也不許罵她。”
“我就罵,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賤一人。”穀秀芬脫口而出:“她不賤能讓你朝思慕想這麼些?王可貴你就是一個膽小鬼,縮頭烏龜,你總像是情聖一樣地躲在你的書房裡,那你當年怎麼不敢違逆老爺子娶了她啊,為什麼讓她一個人遠走他鄉啊……她那樣的身世現在不知道委身於多少男人了,光是想想你心裡是不是就很痛啊?”
王可貴的聲音透著一抹壓抑:‘你是瘋了。’
“我沒有瘋,我隻是說出了你這些年的心裡話了,你就是想那個臭不要臉的女人,你做夢都會叫她的名字,你心裡大概無數次地幻想和她的重逢了吧,”穀秀芬徹底地和丈夫撕破了臉:‘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女表子!’
王可貴終於忍無可忍,上前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下可不得了,穀秀芬平時看著文靜,但也沒有受過丈夫這樣的閒氣,加上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撲上去和王可貴扭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就夾雜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語,這自然是驚動了樓下。
老爺子隱約地聽見,立即就提著拐杖上樓:“老|二和他媳婦真的是越發不得了。”
王可富得了好處,少不得幫兄弟說話:‘夫妻吵架正常的,老爺子消消氣兒。’
說著就使眼色給顧安西,想讓她跟著一起說個漂亮的話,顧安西哪裡想理會他,靠在沙發上假裝玩遊戲……她想也知道為什麼打,她那個二舅可不是傻子,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今天他這麼爽快地同意八成也是知道了事情,可能比她知道得還要多些。
王可富見她沒有著落,隻得拖著傷痛的身體親自陪著老爺子上樓勸架了,還沒有進去隔著一道門就聽見裡麵的聲響——
什麼流產,什麼樓梯,什麼司機勾引大嫂,阿良拿了錢……
王老爺子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確實是不喜歡沈晚晴,也不大喜歡她生下老大的孩子,但是他想的是一切聽天由命,她有這個福氣生下來就入門,但是他也沒有想到不光孩子生不了,就是司機都是老|二媳婦兒給找的,這可不得了。
不但他震驚,就是王可富也是愣住了,好半天都是喃喃的:“這敢情丫的,我都是上了穀秀芬的當了,一切都是她的計劃?”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好疼!”
隨後他就激動起來:“老爺子,我是冤枉的啊,都是這個女人害得我。”
王老爺子先一棍子收拾了他,打得他鬼哭狼嚎地才狠狠說:“姓沈的女人總不是她拖著回來的吧,那孩子總不是她按著讓你搞出來的吧?”
王可富本來想賣個乖,被教訓了,摸摸手臂怪委屈的,一個探頭往樓下看,顧安西還在玩遊戲,看也沒有看他們這兒一下。
王可富不靈光的腦子一下子就像是開了竅了,輕咳一聲,“這安西今天這麼好心,不會就是利用我吧,這可貴的媳婦平時藏得那麼好,今天和大野巴狼一樣瘋的,被刺激了吧?”
老爺子瞪著他:‘你這個豬!’
說著,一腳就踢開了王可貴夫妻的房門,門踢開,夫妻兩人還在扭打……
“翻天了?”王老爺子怒吼。
王可貴總是斯文人,立即就起身,站好了:“老爺子。”
王老爺子的目光狠瞪著地上那個瘋婆子:“秀芬,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做下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