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鬆了口氣:“還好,不算嚴重。”
薄夫人仍是緊張:“我是說我們家安西。”
林主任又笑了一下:“放心,大人和孩子都好,我就沒有看見過這樣活力的。”
薄夫人這下是徹底地放了心,又和林主任說了幾句就進了病房。
此時,薄熙塵已經陪著了,薄年堯夫婦進去自然又是一番關切,顧安西靠在枕上,“我沒事兒。”
薄夫人倒底是女人家,能體諒她的心情,於是坐了過去伸手摸摸她的頭,假裝責怪著:“還說沒事兒,這次是運氣好。”
薄夫人想了想:“按理說,那小區裡的地麵是很平整的,不應該啊,會不會是園西修理東西時扔了什麼在路麵上。”
顧安西有些傻乎乎地笑:“薄媽媽,現在是冬天,哪裡有什麼園丁,我不過就是不小心,以後不會了。”
薄夫人見她說得認真,也就沒有說下去了,又摸摸她的小腦袋:“在打吊針,累了就休息一會兒,還有手機可不許玩了,這些天我都看著你,年前可不許出門。”
顧安西乖乖地躺著,一會兒又看看薄熙塵,聲音像是小貓一樣:‘小叔。’
她總是怕他生氣的,拿手拉了拉他的手。
薄熙塵有些拿她沒有辦法,“好了,睡一會兒。”
她的小腦袋往他這裡拱了拱:“那你陪我。”
四個字,說明她還是怕的……薄熙塵緩緩握住了手指,心知這絕不會是意外這麼簡單,安西怕不是已經知道了,不過他也大概是猜到是誰做的。
他不動聲色,陪著顧安西,她睡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後來乾脆拿了筆記本過來就在病房裡處理一些事務,薄年堯則是回實驗室了,薄夫人留下。
下午的時候,王可如就趕來了。
人一來,不及和顧安西說話,薄夫人先迎了上去,“睡著了,咱們去裡麵說話。”
王可如有些擔心,薄夫人輕輕說:“人沒有事兒。”
王可如鬆了口氣,“沒事兒就好。”
她拍了拍心口,而後就看著薄夫人說:“好在沒有事,我連趕著從北城過來……我乾脆就留下吧,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薄夫人壓低了聲音:“這麼回事兒,我覺得這事兒未必是意外。”
王可如向來是急性子,這會兒還是按耐住了,悄聲問:“你覺得是身邊的人乾的?”
“也未可知呢。”薄夫人想了想:“安西是個挺穩妥的孩子,不是粗心大意的。”
這會兒,王可如忽然就開口:“我之前就聽安西說準備把手裡的股份還回去,林韻,你說是不是這事兒引起的?”
薄夫人細細地想,又看向王可如。
王可如咬了咬牙,才要有所動作,林韻按住了她的手:“先暫緩一下吧,出了事,就算是有人想害她,這會兒也不敢動作了,放心,這些天咱們都在。”
王可如心中生氣,但是還是強壓著火氣,和薄夫人有商有量的:‘你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薄夫人讚許:“我就知你是懂得變通的……依我看,安西那孩子機靈得很,她心中未必是不知道,而且心裡大概也有了打算。”
王可如點頭:“是了,我們能猜到的,她定是能猜到。”
薄夫人湊過了臉,低聲說:‘那位,還是有前科的,沈晚晴就是被她推下樓的。’
王可如冷笑:“當年她看著也是本本分分的,想不到過了些年,竟然也是這副模樣不擇手段了。”
聽她這樣說,薄夫人歎息:“我不能理解的是,她才害了一個已經是人儘皆知了,怎麼還不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