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會吃這個虧的,夫妻二人就這樣扭打了起來,不顧體麵也不顧舊情……
這樣的深夜裡,打成這樣子也自然是驚動了王家二老和王可富以及一乾下人,都出來拉架,但是趕到的時候已經打得差不多了——
穀秀芬挨了一耳光,但是王可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臉上和脖子裡被抓得有些慘,一道道的血痕看著怵目驚心。
王老爺子怒氣衝衝地敲著柱杖:‘好日子過到頭了是不是?三更半夜地打起來,是可貴外麵有人了還是秀芬做了什麼讓你受不了的事兒?’
王可貴住了手,退後一步,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沒有說什麼。
穀秀芬披頭散發,捂著半邊臉:“王可貴,你為了一本書打老婆?”
王可貴心中的氣還沒有出,這時家裡的長輩又出來,她還在撒潑不講理,於是冷著聲音說:“我睡樓下。”
王老爺子也沒有放過他:“可貴,這麼在的事兒還是說清楚才好。”
老太太念了一句經,看向穀秀芬。
穀秀芬冷著聲音:“有什麼不清楚的,這些年他心裡想著誰,家裡還能有人不知道?當初他們分開以後,他不是還偷偷地資助林姓的弟弟,打量著我不知道?”
這時,王可貴掉過頭,死死地盯住她,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所以,當年是你去找了林霜的弟弟?’
他的聲音放輕了:“所以,林霜才帶著她弟弟直接離開了江城,是不是?”
他忽然就怒吼一聲:“老子結婚以後和她一次也沒有見過,隻不過是同情可憐人罷了,穀秀芬,你就這樣鐵石心腸嗎,那是我認識的一個孩子,我就算和他姐姐分開了,我能看著他沒有錢治病嗎?”
穀秀芬有些不自然起來,但她總是硬氣的:“我也沒有逼她走,我隻是告訴她弟弟我的身分,以及你們不方便見麵。我哪裡錯了?”
“對,你一點也沒有錯,你做得很好,你這個王太太當得太好了。”王可貴說完,直接甩門離開,門震了幾震,差點兒掉下來。
穀秀芬又要發瘋,這會兒倒是王可富勸導了幾句:‘弟妹啊,我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按理說你們的事兒也不歸我管,可是可貴是我弟弟,你又是咱們王家人,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他的脾氣?……不是大哥多事兒,男人麼心裡總有個什麼白月光的,隻要不影響家庭,你管他心裡裝著啥,隻要不影響你打麻將花票子,你管他做什麼,再說可貴多老實啊,生意場上的應酬不可避免,你說他哪回讓你心堵過?你念念他這些好,就包容一下他的小愛好嘛,不就是一本書麼,能化成活人給他解相思之苦?’
王可富把不要臉,發揮到極致,氣得穀秀芬要吐血,但卻是找不出一個字來反駁。對啊,反駁就是你的錯,反駁就是你不好要求太高了。
她總是心虧,沈晚晴的那事兒是抹不掉的,隻能認了。
這會兒,王老爺子看差不多了,淡聲開口:“可富,這樣你送她去一趟醫院。”
王可富頓時就不開心了:“老爺子,可貴的媳婦兒我送醫院算怎麼回事,讓人誤會了可不好。”
“混賬東西,你腦子裡能不能裝些正常的?”老爺子一拐杖就過去了,王可富頓時就有些委屈:‘好好好,我去,您這時不敢惹可貴,不就是心虛麼,當年……’
老爺子橫了他一眼,他不敢再說了,意識到穀秀芬在,於是嬉皮笑臉地說:“弟妹,彆放心裡,都哪年的黃曆了,可貴早忘了,不過就是書在,這書現在撕了他就沒有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