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捏了一個小時了,安西好像睡著了,但是他每一次想放下手時,她好像都會醒,說那邊也捏捏,可如也不管,他的手都捏痛了。
薄夫人自然是看出王可富的狼狽的,料想他本來也算是傷患,現在安西這麼地折磨他是挺可憐的,不過她也不同情,隻是客客氣氣地笑笑:“真是辛苦大舅了,我看著你這手法不錯,要不,每天來給崽崽捏捏?”
王可富心中叫苦不迭,麵上又不好說啥,隻得附和著:“是是是,安西這孩子這次是受了大罪了,是該好好愛護才是。”
薄夫人但笑不語,接著就和王可如一起坐著——
王家大舅繼續苦逼逼地捏腿侍候……有這兩位一起看著,他眼皮都不敢打架的,心裡也是怪委屈。
一直這麼地苦著,實在熬不住了還是先回了。
回去後,就見著穀秀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的陰沉。
王可富把手裡的東西一扔:“弟妹,今天怎麼沒有去看牙醫?半顆牙還是得小心一些啊。”
穀秀芬心情很不好,昨晚她從醫院裡回來以後,到現在就沒有見著王可貴一麵,現在還被老大內涵了,心裡能快活?
她抬眼看了看王可貴,很淡地開口:“你去醫院看安西了,她怎麼樣了?”
她的神情淡淡的,很不關心的樣子,也是的,她和王可貴鬨成那樣,心情不會好。
王可富心裡有些嘀咕,這女的是裝得好,還是真的和她沒有關係啊,看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啊。
他張口想試探一下,後來一想他這張嘴巴萬一泄漏了什麼,安西那小崽子怕不是要他的命,還有那些股份大概也會飛掉,想了又想,還是把嘴巴閉,打著哈哈:“挺好的,過兩天就出院了,不過這事兒也是奇怪,按理說咱們這小區不會摔倒啊,安西平時的身手也不錯……對了,薄家去調監控了。”
穀秀芬的心頭一跳,下意識就問:“後來呢?”
王可富一擺手:‘可惜得很,監視出了問題,什麼也沒有看到。’
穀秀芬鬆了口氣,“是麼,那真的是找不到證據了。”
王可富打著哈哈:“什麼證據啊?我是說安西那天不是帶了一隻狗嗎,她摔了以後那隻狗就跑了,現在也沒有找著。安西這陣子寶貝得和什麼一樣。”
穀秀芬大驚失色,這才明白過來,撫了撫頭,“是這樣啊!”
‘不然呢?’王可富說著就累了,也確實是委屈他了,今天他當真是乾了一天的活兒。
伸了個懶腰,他就上樓了,一邊走一邊對著阿姨說:“晚飯我晚點吃。”
穀秀芬心中知道,八成是去醫院裡被顧安西折磨得累了,想得到那小崽子的股份,沒有那麼容易的。同時她的心裡也有些慌,安西她當真是什麼也沒有查到?可貴會不會知道?他萬一知道什麼會不會和安西說什麼?
這時,她心中有些害怕起來,她當時也是一時衝動,才犯下了這事兒。
一會兒她又想,顧安西現在沒事,這事兒應該過去了,監控沒有找著不是嗎?
就這時,阿姨從外麵回來了,手裡牽著一隻狗,穀秀芬一看,正是顧安西那天牽的狗,她一下子就起身:“這狗哪來的?”
阿姨笑笑:“剛才我去倒垃圾,就在樹叢後麵看見的,我看著怪可愛的就撿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哪家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