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可貴看著這一處近乎二百平的地下收藏室,古沉色的木架子上放著一件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簡直是呆住了。
好些,都是絕世孤品,在幽暗的光線下發出不凡的光。
“這真的是太……”王可貴過去,伸手撫觸一件半人高的花樽,愛不釋手:“這個我隻在拍賣會的畫冊上看過,但是我記得後來並沒有拍賣。”
薄老爺子摸摸胡子,不是滋味地說:“是安西直接和買家在後台買下了,一億兩千萬……哦,忘了說了那年她才16歲。”
他心中嘀咕:那會兒那麼小,也不知道是跟著賀老那個老不死的一起掙了多少昧良心的錢才買得起這樣的東西,不過那個老東西的財產好像大部分都歸了他們崽崽,這還差不多。
王可貴驚歎:“安西那時就有這樣的眼光啊。”
一提這個薄老爺子就嘔血:“她說買來是想放客廳裡插花的。”
王可貴意外,隨後就笑了起來:“這確實是她的性子,那她買這個大概也就是因為漂亮並不是因為有什麼收藏價值吧!”
老爺子摸摸鼻子,承認了:“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就是看著好看,不過這孩子的眼光是真的好,買下的東西全都升值了沒有一件是不好的。”
王可貴仍是豔羨地撫摸著各處寶貝,心中暗暗地想就憑著這些東西就是把他們整個王家買下來也是多多有餘的。
薄老爺子看著王可貴的神情,內心十分滿足,又和氣地帶著他回了大廳。
兩人落座,老爺子十分熱情:“喝茶喝茶!時間過得挺快,一會兒崽崽大概就起來吃飯了。”
王可貴看著安西在薄家這樣地受重視,一時間也是十分高興,喝了幾口茶才要說什麼家裡的下人過來了,“安普的林總過來了,要見一見少夫人。”
薄老爺子一聽,“是林霜啊?”
說完,就對著王可貴說:“挺漂亮的,上次來家裡玩過,安西好像也挺喜歡她,我一心地想為她牽線,熙塵的母親也有這意思,這會兒過來大概是為了公事。”
可憐王可貴在當初聽見林霜這兩個字時就已經驚到了,這時又聽見說薄家要為林霜介紹良人就更加地坐立不安了,薄老爺子見他神情有些奇怪,後來倒是想起一些事兒,就笑了笑:“喜歡的話就抓緊,女人的心也是肉長的,纏得久了自然就軟了。”
老爺子對男女之事不是特彆熱衷,大概也是被他那個風流的老父親弄得傷心了,年紀一大把時多了薄情這麼一個弟弟,誰也不會高興來著,寡居後也沒有再找夫人了,合眼的也少,但不代表他不懂女人啊,當下就十分語重心長地對著王可貴:“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自然是有忘不了的人,你若是一直不動,就當真是一輩子對不住她了。”
王可貴心中悸動,正想說些什麼,林霜已經來了。
兩人相見,自然是震驚意外,又有些微妙。
薄老爺子看透不說透,笑嗬嗬地開口:“已經去叫安西了,這樣,咱們去書房裡等,她現在住在她薄媽媽院子裡,年堯的書房就被她征用了。”
說著,又不是滋味地說:“那書房,熙塵進去都得規規矩矩的,坐都沒有坐過幾回,現在安西就直接在那裡辦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