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聽著聽著,暈肉了……
當天他送了她去通告,自己去辦事,晚上去她工作的地方直接把她接回了自己的公寓,自然感情不如以往。
等他再去思園辦事兒,得到風聲的顧安西自然是取笑他,陳明抓抓頭發,心情好得不得了:“快了快了,想在年底前把事情辦掉。”
其實,房子他已經準備好了,這一次出差他辦了件大事,上麵給他獎勵了一幢小彆墅,可能有些小,隻有200多平的樣子,所以這兩天他盤算著把公寓和彆墅都賣掉,湊湊錢買個大一些400平左右的,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
他這麼說,顧安西也挺替他高興,事實上她更高興的是宋佳人能走出來。
他們不在一起,陳明或許能度過安穩平凡的一生,但宋佳人未必能再遇見讓她動心的良人了,她有些感慨…
等到陳明離開以後,顧安西去看了兩個孩子。
孩子都很乖,吃完了就乖乖睡,她陪了一會兒緩緩起身走到一個無人的院落。
院落,座落於思園北角,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人住了,顯得空蕩,但裡麵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窗明幾淨,甚至是主人生前喜歡的綠植都養得很好,可見是常有人過來打理的。
顧安西點了一柱香,仰著頭看著那一張黑白照片,輕輕地把香給插上,聲音低低的:“在那裡還好嗎?”
她又苦笑出聲:“會不會覺得我太狠心了?”
四周,空蕩蕩的,像是隨時會有人從門口走過來,手裡拿著藥,很淡地注視她:“你該抹點藥。”
顧安西垂了眸子:“我也去看過他了,他一輩子就會那樣了。”
這是師娘的選擇。
顧安西站了很久,才走出院落,出去時輕輕地把門帶上。
她仰了仰頭,宋佳人要嫁人了,從此會少了一個人對他牽掛吧,不過,不記得也好,不記得的話,他就永遠隻是薄家最小的兒子,薄爸爸的弟弟,而已。
她又走了幾步,就見著薄老爺子和薄夫人站在那裡,薄夫人手裡拿著貢品。
顧安西過去,輕聲開口:“今天是祭日啊?”
薄夫人握了握她的手:“你還沒有出月子怎麼到這地方來了?”
說著又歎氣:“今天是薄情的生辰。我和老爺子過來給他上個香。”
顧安西沉默了。
薄夫人拍拍她的手,柔聲說:“既然你都來過了,就回去休息吧,也不枉你叫他二叔一場。”
她這話,是屏棄掉師父的稱呼的,薄夫人也有意把薄情那段不光彩的過去抹掉,一旁的薄老爺子聽了還是蠻感動的,老眼睜多大的,可憐巴巴兒的。
怎麼說呢,薄情總歸是他二弟,再說薄情胡鬨的時候他也沒有管還幫著,所以一提起這事兒他就老臉無光也沒有臉麵。
顧安西挺聽話的,點頭先回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薄老爺子摸了過來,顧安西正盤著腿在看電視。
老爺子摸摸鼻子,蹭到她身邊,“安西啊。”
顧安西側頭看他:“怎麼了?”
薄老爺子輕聲歎息:‘難為你還惦記著薄情那小子。’
顧安西的身體僵了僵,好半天才說:“也不是惦記,就是聽說宋佳人要結婚了,所以去看看他。”
薄老爺子老臉點點,輕聲說:“我也聽說了,最近喜事還真不少,可貴大兄弟和小林的事兒也近了,聽說江城那老古董也同意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個同意的。”
顧安西淡笑:“大概也是沒有辦法,再說以我二舅的條件有林霜這樣的,真的很不錯了,他還能嫌棄什麼?”
薄老爺子十分讚同:‘是啊,看著比可貴兄弟之前的婆娘可要好多了。’
他又看看四周,才小聲說:“那女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成天板著一張臉凶得很,你薄媽媽雖然也凶凶的,但是長得好看啊,一把年紀了保養得可以,也難怪年堯啥都聽她的。”
顧安西哭笑不得:“你不怕被聽到啊?”
薄老爺子的兩隻眼睛瞪得和銅鈴一樣,“怎麼就不怕了?這不是有安西小崽子你麼?”
他輕咳一聲:“剛才在外頭看見你還真的是嚇了一跳,你竟然敢去那樣的地方。”
薄情是薄家的禁忌,他都不敢輕易去的,生怕惹毛了年堯家裡那隻母老虎。
顧安西一聽,就好笑地說:‘你不敢去是因為你心虛,之前乾了太多的壞事兒。’
才說完,薄老爺子就顫微微地從褲袋裡摸出一樣東西來,顧安西一看,竟然是一對紫玉小瓶子,那是老爺子最頂級心愛的東西了,之前她想摸一下都不行,晚上睡覺都放在枕邊的。
這會兒,竟然是肯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