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極淡地笑了笑,“挺好的,看到了也好。以後也省得我費心解釋了。”
趙默染知道他想說什麼,她心中隻覺得他混蛋,但是她麵上卻很輕地說:“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也不會對楚顏有什麼想法。”
楚慈盯著她看,目光犀利極了。
一會兒,他忽然就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近自己。
她嚇了一跳,本能地說:“這是醫院。”
大概覺得自己拒絕得太突兀了,她連忙又說:“你還在生病。”
楚慈輕笑出聲:“你以為我要乾什麼,我還沒有這樣衝動。”
說完,他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他就湊過麵孔。
如果可以,趙默染此時是很想推開他的,她覺得他可惡極了,明明他才向她表明自己對另一個女人的心意,但是下一秒卻是羞辱式地告訴她,他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趙默染微微合了眼,聲音很輕很輕:“我們……才見過幾次。”
“我知道,所以我做得不會太多。”他的嗓音低啞,隨即就吻了她。
很強勢,不容她拒絕。
她沒有拒絕,但是她的手抵在他的肩上,全身都寫滿了抗拒。
大約過了五分鐘,楚慈終於鬆開了她,聲音帶著一抹淡笑:“沒有被人親過?”
她沒有出聲,隻是靠在他的肩頭平息自己。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藥味,混合著煙草的味道挺好聞的,但是她更知道,他一晚沒有換衣服,為了另一個女孩子。
這種羞辱,以後她有得受。
可是,她也是聰明的,她不惹怒他,隻一味地順從。
楚慈興之所至,她又挺柔順的,所以倒是不再為難她,很憶就把她鬆開了。
趙默染站起來時,腿都抖著。她小聲地說:“我去餐廳準備飯菜過來。”
“不用了,這些讓尹秘書做就好了。”他看著她:‘你陪著我就好。’
其實,他哪裡要她陪,他就是心情不好,就是惡劣,就是自己不舒服,要一個人陪著他不舒服罷了。
楚慈這樣說,她也不敢怎麼樣,隻得陪著他。
半個小時後,尹秘書過來了,給他們帶來了中飯,除了這個還有一疊厚厚的文件。
趙默染輕聲說:“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蕩,最好不要用腦。”
楚慈卻是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很淡地說:“白荀要離開公司,公司大動蕩,這會兒不忙,後麵有得忙的。”
白荀走不要緊,但是他的離開會帶來股票動蕩,楚慈不得不防著。了
趙默染不太懂這個,不過她知道白荀就是楚顏的男朋友,同時也是楚家的遠親,她覺得不可思議,轉了一圈怎麼又和楚家的親戚在一起了?
那楚慈時時地看著,心裡大概會更不舒服吧。
她這麼地想想,心裡反倒是舒服多了。
她累,楚慈心裡比她更累吧?
楚慈沒有抬眼,卻忽然說:‘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說著他抬眼定定地望住她,輕聲說:‘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
她自然是否認的,可是他明顯不太相信,隨後就冷笑:“大概對我的感情失敗挺開心?”
趙默染搖頭:“不是。”
她是傻子才會承認。
楚慈淡淡地望著她,聲音更淡:“最好收起這些小心思,你以後是我的太太,當好一個妻子和母親就可以了,我的事情你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操心,更不需要暗喜。”
趙默染沒有出聲,如他所願扮演了一個妻子的角色。
楚慈一陣索然。覺得無味。
這樣性格的妻子是他自己選的,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卻又覺得……沒有意思。
是他還是希望太高了嗎?
就在他覺得沒有意思時,護士過來說是有一份資料,讓趙默染過去拿。
趙默染點頭:“我去拿一下。”
尹秘書起身:“要不,我去吧。”
“不用,他……可能有些事情要你辦。”趙默染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楚慈沒有開口時,這跑腿的事情就是她做。
尹秘書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老板,總是感覺到自己的老板在故意為難人家,也不知道趙小姐哪裡得罪了老板——
其實,不外乎就是一個男人最狼狽的一麵被自己未來的太太看見了,這種情緒叫罷了。
等趙默染離開後,尹秘書忍不住開口了:“老板,您不喜歡趙小姐?”
“沒有,挺好的。”楚慈淡聲說:“長得挺好,性格也溫順,比百分之九十的女人要讓我滿意。”
尹秘書一聽這個,就覺得趙小姐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老板這裡還好最多就是冷暴力,楚夫人那關更難過。
大概是知道她怎麼想的,楚慈的聲音更淡了:“放心,我會搬出去住,倒不至於讓她受那樣的委屈。”
尹秘書聲音輕輕的:‘那您以前怎麼讓楚顏受這樣的委屈了呢?’
楚慈抬眼,瞪她。
尹秘書嚇得不敢再說了……
外麵,趙默染拿了片子回來,她伸手要敲響病房的門時,她的手被一隻手捉住了。
“默染。”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趙默染抬眼,看見一張英挺而憤然的麵孔。
她喃喃出聲:“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