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樺把信封朝著那位女老師推了過去,張老師有些懵,好半天才喃喃地說:‘我和王先生沒有什麼的,您不能這樣對我。’
“我能。”林樺的聲音很輕也很淡:“因為我是小樾的媽媽也是你的雇主,我有權利選擇我孩子的教課老師。”
張老師的臉色微微發白,過了一會兒她才喃語:“那王先生知道嗎?”
林樺垂眸,很輕很淺地笑了一下,“這種小事我能做得了主。”
“可是,我還是想問一問。”張老師急急地說,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林樺從從容容地開口:“相信我,如果是王先生處理,這三萬塊都不會有,推薦信更不會有,他不喜歡公私不分的人,再說得難聽一些,像是張老師這樣的女孩子他見過千萬,千萬不要覺得自己在他的眼裡是特彆的。”
林樺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很寬容了,但是看著麵前頑固的女孩子她隻覺得頭疼,還要她說到什麼樣的地步?
那一位小張老師呆呆地看著林樺,好半天才啞聲開口:“王先生很欣賞我。”
“他欣賞的女性很多,如果個個都納進來的話,他一把年紀可能會忙不過來,再說他也不是這麼不挑剔的男人。”林樺淡笑:“把心思收一收,放在該用的地方會比較好,活得也會輕鬆一些。”
說完,她無意於再和這位小張老師說話,畢竟身份擺在這裡。
林樺叫了家裡的下人過來:“送張老師出去。”
下人還是挺惶恐的,畢竟是她安排這位張老師在這裡洗了個澡,可是她安排的是客房哪裡能想到這一位竟然穿成那個樣子竄到了王先生的房裡,幸好太太回來了,萬一不巧被這位張老師整出什麼事端出來,那她真的就愧對太太了。
下人為了將功折罪,立即就麵無表情地請那一位出去,小張老師有些羞憤,捏著那三萬塊還是離開了。
等她離開,林樺仍是在樓下又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下人回來心中還是有些不安,輕聲說:“太太,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她衣服臟了……我一時好心……”
林樺打斷她的話:“沒事,這事兒不怪你。早點去休息。”
下人挺感激的,這麼幾年下來,林樺待她們這些下人極好,平時也沒有架子,而且過年過節給的紅包也多,還放她們的假,她們也是真心喜歡她。
這一次,是她疏忽了。
她退下,林樺出了一會兒的神,這才緩緩上樓。
王競堯還沒有睡,仍在床上看雜誌,她進來他也隻是抬了下眼:“處理好了?”
林樺朝著浴室走,走到洗臉台前才開口:“嗯,給了一個月工資,以後不會再來了。”
說完,她就專心地卸妝似乎也不願意再談這個話題,等到把臉洗乾淨,王競堯已經到了洗手間從後麵摟住她,和她一起看著鏡子裡。
林樺有些無奈:“我要洗澡。”
他不管,深深地嗅了她身上的味道,隨後歎息:“應酬了?身上除了香水味還有點兒煙味。”
林樺淡聲說:“有幾個投資人。”
王競堯仍是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一邊低笑:“我給你投資不好嗎?”
雖然是笑著的,但林樺總會知道他其實並不會高興,當人太太的怎麼會看不出丈夫的心情?
她扭身,靜靜地看著他,聲音也輕輕的:“我知道你不差這個錢,不過我總不想事事都依靠你。”
王競堯把她抱到洗手台上,自己又往前走了兩步,她覺得有些危險不禁皺了下眉。
他低了頭,低語:‘我的錢就燙手了?’
“競堯。”她攀著他的肩,“你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手撫上他的臉,喃語:“你平時也很忙,我不想這些小事打擾你。”
“太太的事情怎麼會是小事?”他又往前走了一點。
林樺身體顫了一下。
他吻她的嘴角:“把那邊推掉,以後你想開音樂會我來投資,賠錢也沒有關係,隻要你開心就好。”
林樺輕皺眉心,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已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
許久許久,她泡了澡暖暖的回臥室。
王競堯早她一步衝好了,正靠在床邊安排事情,林樺一聽那邊是王景川,這麼晚了他竟然為了她的事情還勞煩王秘書長,她略有些不安:“競堯,這些事情我能搞定的。”
王競堯看她一眼,又和那邊說了幾句很快就掛了電話。
隨後,他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她坐過去靠在他肩上,低語:“真的,我能自己搞定。”
他吻了她一下:‘我不想我太太和彆人應酬喝酒。’
林樺呆了一下,立即就說:“都是認識的人一起吃了個飯而已,不要說都是規矩的人,哪怕是看在你的麵上也沒有人敢對我有什麼想法,競堯你是不是想多了?”
他不以為然:“我沒有那麼想,單純地不喜歡。”
林樺還想說什麼,他又說:“這次開完了音樂會就好好地把心思放在小樾身上,張老師離職了,你好好地再特色一個新老師給他,不要再找這樣行為不端的了。”
他說出行為不端四個字時,林樺的臉有些燙,似乎這四個字是抽在她自己的臉上似的,可是明明說的不是她,但她就是有這種想法。
她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她想她是明白他的心思的,她開音樂會他其實是不高興的,隻是不想和她吵架而已……她那點兒才情現在在他眼裡是一文不值了,她在他心裡最大的價值就是王太太或者是小樾的媽媽,而沒有了林樺的姓名。
說不失落,是騙人的,林樺的心裡微微有些難過,可是她自己又不知道在難過什麼,說太多未免有些矯情了,正如他偶爾所言:女人當到她這份上,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林樺不再出聲,靜靜地躺下,王競堯又說:“今天看見楚顏那丫頭了,明天楚慈婚禮我可能沒有時間過去,而且去了也不合適,你幫著我走一趟。”
林樺靠在枕側,輕聲說了一聲好。
王競堯湊過去捏她的臉蛋:“怎麼不高興了?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倒是比安西那丫頭更會生悶氣。”
提到顧安西,林樺轉身:“她和楚顏一起的?”
“是啊,她叫了楚家那丫頭去射擊場,陳明教的,我就和那小王八蛋說了一會兒子的話。”王競堯靠著,若有所思地摸摸太太的臉,輕聲說:‘你就不問問我都和她說了些什麼?’
林樺貼著枕頭,歎息一聲:“左不過是和老太太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