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塵一把抱起孩子,隨口問:“媽媽呢?”
“媽媽去醫院了。”薄安安小肥手搭在爸爸的肩上,細聲細氣的:“媽媽讓爸爸不要太想她。”
薄熙塵就笑。
同在餐桌上的薄夫人看了看薄年堯,也掩著嘴笑了起來:“看看你這兒子,多會哄媳婦兒,學著點兒。”
薄年堯便笑著說:“奇了怪了,這些年夫人過得不舒心還是不舒坦,告訴年堯一聲便是。”
薄夫人便睨他一眼:孩子麵前也不避著一點,一把年紀了還不檢點一些。
薄熙塵也聽見了,不以為意隻是微微地笑了一下,“爸爸吃完早餐就送你們去上學。”
薄安安開心地拍手,還坐在爸爸的腿上看著他吃東西,不時地還拿個小麵包喂他吃,薄熙塵的心裡暖暖的……
薄辛則像個小大人一樣,在這中間自己看了一會兒喜歡的書,等爸爸抱起妹妹時他也放下了書和爺爺奶奶說再見,然後就乖乖地跟著爸爸上車。
兩個孩子坐在後座,薄辛自己係好了安全帶後又給妹妹係好,乖乖地坐在後座。
薄熙塵掉過頭:“那我們就出發了!小書包都帶了吧。”
薄辛響亮地說:“都帶了,妹妹的我也檢查過了。”
薄熙塵挺滿意的,薄辛自小就知道照顧妹妹挺好,他發動車子朝著薄辛和薄安安的幼兒園開去。
兩隻小家夥是一個幼兒園,但不是一個班的,學校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座落在北城一個挺安靜的地帶,那邊的孩子非富即貴,就連老師的出身也大多極好。
車子開到門口停下,薄熙塵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把兩個小家夥抱下來,特彆是薄安安還是抱在手上的,薄辛拉著他的手走到校門口,巧得很,正巧這時林樺送王樾上學正好遇見了。
小王樾生得秀氣,乖乖地叫了一聲熙塵叔叔。隨後眼睛就盯著薄安安看。
安安今天穿的小裙子真好看啊!
薄熙塵微微一笑,摸摸他的小腦袋:“乖。”
這時薄安安也叫林樺,軟乎乎的,讓林樺很是向往一個這樣的小姑娘,還有薄辛也是,乖乖的又十分聰明? 性子看著要比王樾強一些。
林樺抱了抱薄安安,放下來手對著兒子說:“你帶安安去教室好不好?”
小王樾激動到不行,小臉通紅? “好。”
說完就牽著薄安安的小手開開心心進去? 當然,還是有些羞澀的。
薄熙塵心中一動? 靜靜地注視著。
林樺微笑:“熙塵,怎麼了?”
薄熙塵心中想的是薄辛未來的命格是不是和王樾安安有關,這會兒林樺一問他回神? “沒什麼,隻是覺得幾個孩子在一起挺開心的。”
林樺是知道兒子的心思的? 不過她並不十分放在心上? 主要是孩子太小了以後也未必這樣想來著,她便不多這個嘴了。她又和薄熙塵聊了一會兒? 因為自有有事就分開了。
薄熙塵難得休假,去找了老友打球? 順便談事。
這邊林樺心思頗深,她坐上車子以後忽然想起了顧家的事情。
顧遠山離世太突然? 當天晚上競堯知道以後也呆愣了很久? 還特意地讓王景川去了顧家問顧遠山離世前有沒有說什麼,不過畢竟是沒有問到什麼的? 隻知道熙塵和安西那天突然造訪。
方才,她是有些想問的? 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就放下了……林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把心思放下開車去了北城一家影劇院——
過幾天,她將會在這裡舉行演奏會,讚助什麼的都已經談好了,就剩下練習。
車子開過去? 場館的負責人立即就迎上來,“林女士,我早早就在這裡恭候您的大駕了。”
林樺知道他是看在王競堯的麵上,便談笑著說:“不必這樣客氣。”
那一位引著她進去,一邊走一邊就講解場館的情況,最後又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這一次您在幾家劇院裡選擇了我們,當真是三生榮幸啊……不知道那天王先生會不會來欣賞太太的演奏。”
林樺笑了一下:“王先生還沒有確定行程。還有周先生我們隻是合作,真的不必如此,不然我會有壓力的。”
“是我唐突了。”那人客客氣氣,隨後就笑笑:“那我就不打擾您練琴了。”
林樺淺笑:“好。”
那人離開之前讓人送來了茶水和點心,又親自地在四周檢查一番,這才離開。
林樺四下裡看了看,對這個場地還是頗為滿意的,布置得很得她的喜歡。她坐下把一旁的大提琴放好,隨後便拉了一首曲子。
大提琴本就是中低音,大多曲子低沉肅然,她也不嫌悶,一連拉了七八首,等音落了她怔了一會兒……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音樂裡少了些東西。
可能是,很久沒有練了吧。
林樺靜靜地出神,隨後又低頭練習……
她今天穿了一套奶白色的羊毛裙,V領和長發勾出美好白晳的脖頸,特彆是垂著頭時沉浸在音樂裡很柔美。
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幃幔後麵,安靜地注視著她,聽著她拉著如泣如訴的曲子。那人身上一套三件套的咖啡毛料西服,很是考究,麵孔斯文戴了一副金邊眼鏡,看著就是精英類男人。
他一直沒有出聲,林樺也一直沒有發現他。快到中午時她約人喝了個午茶,又回來練習,而那個男人就一直站在那裡,靜靜地看她,像是看不膩一樣……
練了一天,林樺的手和肩都有些酸,她看看時間也正好是接兒子的時間,隻要不是非不得已她還是願意自己去接孩子的,在王樾成長的過程裡父親可能參與的很少了,她不想連母親都沒有時間參與。
她收拾了一下,又和場館人員打了個招呼才離開。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場地這些天幾乎沒有旁人,是清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