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不滿:“吃都吃不好,看看你現在過得和喪家之犬差不多了。”
“哪這麼慘,來看看媳婦兒。”王競堯推著張嫂:“去給我弄便當,多準備一些。”
張嫂嘀嘀咕咕地去了。
王競堯扣好袖扣,去了林樺的臥室。
她還沒有醒,睡得很沉。
他過去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而後彎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啞聲說:“下次吧,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就走出去,張嫂在門口把便當盒遞給他:“王秘書長在門外了。”
他點頭,打開門出去。
出去果然就見著了王景川。王景川一見他就立即問:“和夫人談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
王競堯側頭看看他,“昨晚她睡下了,現在還沒有醒。”
王景川的嘴巴張好大的……
這不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上?白來了?
王競堯看出他的心思,輕哼一聲:“這怎麼能叫白來呢?”
說著整整衣服:“總是見了一麵的。”
“單方麵的。”王景川加了一句,惹來上司好大一個白眼。
一直到車上,王競堯才有時間吃早餐,一邊吃一邊說:“想不到那個賀啟還敢來。”
王秘書長立即就獻計:“找人把他打一頓?”
本來就是隨便說說的,哪裡知道王競堯的手一頓,竟然真的就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而後說:“也行。”
王秘書長張大嘴巴:真乾啊,他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啊!
可是上司這麼說了,他隻能辦。
找誰?
隻有找陳明。
*
另一邊,林樺是九點才醒的,她現在每天睡到自然醒比過去休息得多很多,過去因為王競堯早起要去辦公廳她都是一早起來陪他吃早餐的。
她洗漱了出來,張嫂一看就說:“太太起來了。”
林樺揉著頸子,嗯了一聲:“我好像睡了好久。”
“是嘛!太太睡了十幾個小時,先生過來您都不知道咧。”張嫂故意說。
林樺聞言,坐下來後抬眼:“他來過?怎麼不叫我?”
“先生看您睡得香就沒有打擾了。”張嫂一邊給她張羅早餐一邊就說:“這會兒已經去辦公廳了,早飯也沒有來得及吃!對了,昨晚我看著氣色不好,聽說心臟出了點兒問題,在醫院裡待了四五個小時才緩過神來,也太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林樺若有所思。
張嫂又說:“不過太太也不用心疼他,他該!”
林樺淡笑,開始吃早餐。
張嫂就坐在她對麵,又開始叨叨:“這個是先生最喜歡吃的,我特意不給他做,以後大概也不會再來了。”
林樺看看她。
張嫂又說:“太太不喜歡他來,我隻管攔著就是了。”
林樺忍不住了,輕聲說:“你明明就盼著他來,還說這些違心的話來,再這樣我回了老太太把你調回老宅子裡。”
張嫂頓時就哭天叫地起來:“太太這是嫌棄我多嘴了!這可怎麼辦哦,我一心是為了太太,可是太太也太不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林樺簡直是拿這個老流氓沒有辦法,這路數和王競堯簡直是如出一轍。她沒有辦法隻能接著吃早餐,吃得細致,張嫂就像是變臉一樣地好生照顧著,像是剛才耍賴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林樺也知道她是好心,並不多責備。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張嫂覺得不對勁兒了,一邊織著毛衣一邊說:“奇了怪了,那隻發著春兒的貓最近幾天沒有見人,是不是被人捉了去作了絕育了?”
林樺哭笑不得:“張嫂!”
張嫂輕咳一聲:“好好好,賀先生就賀先生……對了,太太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好幾天了都沒有來,難道是過了一個月的那幾天?”
林樺又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張嫂立即就過去開門——
她還以為是王競堯來著,但是門一開才發現是剛才談及的貓兒賀啟。
賀啟有些慘,身上手臂上都纏著繃帶,臉上也掛了彩,鼻頭紅紅的,他倚在門口看著張嫂微微地笑笑:“好幾天沒有來了,這是送你的。”
說著拿出一束紅玫瑰出來。
張嫂頓時老臉一紅,老眼瞪得老大老大的,一個勁兒地擺手:“你這是怎麼嘀哦,是不是追求夫人不成改追求我了?我可告訴你我雖然沒有老公但是早就絕經了哦……”
林樺簡直是聽不下去。
這張嫂!
賀啟卻仍是迷人地笑笑:“不是追求,是收買。”
張嫂老臉一拉,一把奪過花:‘早說嘛!害得人家好一陣子的激動,都幾十年沒有人追求了。’
話雖然說得難聽,卻是把人給放進來了。
人放進來,張嫂把花找了個瓶子插好倒也沒有太小氣。
林樺看向賀啟,“賀先生傷成這樣也算是病人了,就不需要辛苦忙碌了。”
賀啟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輕描淡寫:“這點兒傷不算什麼!王先生還算是手下留情沒有傷著我的腿,不然想跑過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林樺皺眉:“賀先生怎麼認定就是競堯做的?”
賀啟笑意深深:“在北城,除了大名鼎鼎的王先生還有誰能和我過不去呢?”
林樺沒有出聲。
賀啟又道:“我知道你心裡是不信的,或者是信了也不願意去追究!”
他拍拍褲管:“也是,我不過就是一個外人,憑什麼要王太太給我打抱不平和出頭呢?”
他這般,林樺還沒有說話,張嫂出聲了,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賀先生心知肚明,那又為什麼要告訴我們太太呢,都說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樁婚,可是賀先生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挑撥旁人夫妻關係,我們太太臉皮薄拒絕你一次可能不好意思說得更明白一些,但是我老婆子是好意思說出口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太太的脾氣你根本沒有摸清,就是和先生黃了,也絕計不可能和賀先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