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荀笑笑,而後說:“我來開車。”
楚顏讓了位置,坐在他身邊係好安全帶,很隨意地問:“今天打球怎麼樣?”
“挺不錯,贏了兩頓酒。”他發動車子,微微一笑:“改天一起去吃飯。”
他那些朋友楚顏不認識,看起來個個都是精英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哪裡認識的,她有些不慣所以就直接拒絕了:“算了,沒有共同話題。”
她是個挺獨立的人,也不會覺得自己就一定要融入到對方的朋友圈裡去,相同的她這一邊她也不會因為什麼一定要白荀融進來,看他自己意願,好在這邊白荀大多認識所以也沒有什麼。
她拒絕,白荀也沒有覺得不妥,笑了一下:“真的不打算去看看,萬一我背著你有什麼小動作呢?”
楚顏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下就想到了王競堯和林樺,她便說:“真有什麼你也不會給我看見,再說……有時候不知道還好,不是嗎?”
“你倒不是這個個性。”白荀抽空捏她的臉蛋一下。
楚顏側過頭看他,目光柔柔的樣子,“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好看了,你會不會……”
白荀輕歎一聲:“怎麼會這樣問?”
她沒有回答,仍是用那種柔柔的目光看著他。
白荀是車子開到下一個路口正好是紅燈才回答她的,他的手按在方向盤上,好一會兒才輕聲說:“如果有一天你不好看了,我可能會不如現在這般時時心動和情不自禁,那時可能是老夫老妻又有了孩子,甚至是孩子的孩子,不過我能保證的是即使你老了我還愛你,哪怕有一天我看到哪個年輕的女孩子生出心動來,也會因為婚姻和責任而克製自己,這是我的保證。”
他側過頭:“顏顏,這個回答會不會讓你失望?”
他不是聖人,他不敢說以後,但是他可以做到忠誠。
楚顏托著下巴,一會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得不錯,你也提醒了我婚後還有心動權。”
‘你敢。’他揉揉她的頭發:“不許,聽見沒有?”
楚顏就不滿地說:‘我還沒有老你就已經想著因為年輕的小姑娘而心動了,我為什麼不能啊?’
他失笑:“我是假設。”
楚顏盯著他,輕聲說:“我也是假設你就受不了了,你剛才可是挺理直氣壯地說服我接受這樣的事實。”
白荀恍了一下而後就明白了,微微地笑:“白太太,我儘量。”
楚顏挺傲嬌地轉頭,不理他的樣子,白荀就又笑笑把車開到新買的彆墅。到了家,她下車就躺在沙發上,叫著累。
白荀洗了個蘋果給她,然後就去做飯了,這一點讓楚顏很是滿意,相對於外麵的料理她更喜歡白荀做的飯,還好他應酬不是很多,而且就算是白天出去打球晚上是一定會給她做飯的,有時她覺得他穩重成熟居家得不像是24歲的年輕人。
她癱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正好刷到了一條消息,她不由得坐直了。
是她認識的人。
趙默染。
趙默染在逛街的時候被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當街潑了化學品,好在趙默染反應快拿手包擋了一下所以隻有手背上灼傷一小塊皮,彆的地方沒有受傷。而那個女孩子則是被拘押起來了,楚顏不用細想就知道那大概是楚慈的風流賬,結果卻是讓趙默染來承受了……
對於趙默染,她不知道是內疚還是同情,說不出來的滋味。
但,她真的一點也不羨慕。
嫁到楚家,並不是一個讓人羨慕的事情。
她直勾勾地看著電視,白荀端著一杯牛奶過來也看見了,跟著就坐在她身邊輕聲問:“是楚慈的太太?”
楚顏嗯了一聲:“你也見過好幾次的。”
白荀唔了一聲,然後看向她:“你要去看看她嗎?”
楚顏手指放在唇邊啃了啃,才說:“我怕我去她會更不好過。”
白荀也靠到沙發上,伸手攬著她的肩,又注視了她一會兒才說:“這樣,我去吧,正好也是親戚也不突兀。”
楚顏細細一想:‘也行,你去挺好的。’
她轉身去了房裡拿出一小支藥出來,瓶子是碧綠的看著就很珍貴。她放在白荀的手心裡:“這個是安西給我的,去疤痕很有用,你帶給她吧。”
白荀打量了一下:“是薄家的東西吧?”這一看就是外麵買不到的。
楚顏嗯了一聲,然後就抱住他的手臂,輕聲說:“你要是在外麵有了女人,趕緊地告訴我咱們離婚,省得連累我。”
白荀氣不打一處來,捏她的臉蛋:“還沒有結婚了就想著離婚了?”
楚顏:“我這是提前說好了,我怕疼的。”
她才說完他的目光就變了,而她也是後知後覺過了好半天才發現……等回神時已經被他按在沙發上親,楚顏臉有些燙,彆到一旁:“我餓了。”
白荀也沒有步步逼近,但也沒有鬆開她,仍隻是按著她輕輕逗她,修長手指在她臉蛋上輕輕地刮著,這若有似無地撩撥最要命……等她終於忍不了要開口他又吻了她,良久才鬆開低啞地開口:“遲一點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