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默染不過問這些,但是她也知道,最近他和白荀掐得挺厲害。
白荀退出娛樂圈後,組了一間工作室,做得挺厲害,娛樂圈的餅就這麼大掐起來也很正常的,而且兩個都不是軟弱的男人,可是中間夾著一個楚顏就頗為讓人尋味了,有些消息說是楚總的報複。
楚顏不在意,她是知道楚慈的,這人在商界多少了也有些不擇手段,而白荀也不是軟柿子,掐起來很正常,她倒真的不會怎麼在意。
不過楚顏也知道,這一點對她和白荀沒有影響,對於楚慈和趙默染未必沒有。
她和楚慈的那段過去或許沒有怎麼樣,但是楚慈婚後的那段荒唐生活在趙默染心裡是磨滅不了的,換她她也未必能接受。
所以,她對楚慈和楚家,也是能避就避,能不接觸就不接觸了。
初冬的天氣,楚顏在商場偶遇了趙默染。
兩三年過去,楚顏剪了頭發,又恢複了以前的模樣,主要是帶孩子麻煩。
但趙默染卻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楚顏默默地想,不管怎麼樣楚慈總是會歸心的,這樣的太太誰都會上心。
兩個女人也算熟悉的,哪怕平時儘量避著不見,那也是熟人。她們一起吃了個飯,說的都是育兒經還有趙默染的畫室,楚顏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楚慈會放心讓趙默染出去工作,畢竟這個職業相關了顧飛。
不過,她沒有怎麼提。
吃了飯,喝了杯茶,趙默染輕聲說:“一會兒我得去接熏熏放學了。”
楚顏笑了笑:“和……孩子奶奶還是那樣嗎?”
趙默染怔了下,也笑了:“還是那樣,不太來走。楚慈過年時才帶我們去老宅一趟,熏熏的奶奶平時去醫院也多。”
楚顏便不怎麼出聲了。
於情於理她是該偶爾回去看看的,畢竟是養大自己的人,可是……當初那樣決然,又不好過去了。
過了這麼幾年,她和楚慈都淡了,倒是和楚家夫婦這一份反倒是放不下,介了意。
趙默染不是一個特彆熱心的人,楚顏和楚家的事情她也不會多一句,她心裡是清楚的,從頭到尾楚顏都是無辜的。
楚夫人的無理取鬨她見識過一二。
而楚顏當年見到的,恐怕是千倍百倍之多。
趙默染忽然就有些衝動了,輕聲問:“當年,怎麼不堅持堅持……畢竟年輕。”
楚顏聞言有些意外,怔了一下苦澀一笑,她端了咖啡放在手掌心裡,許久才說:“當初,是有驕傲的,不願意去求。也不知道該求誰?”
“求討厭自己的人也不好,求他也不好,何況他幾乎沒有給我機會求……就這麼地分開了。”楚顏放下了楚慈,但沒有放下那段過去。
畢竟,是一段不愉快的甚至是痛苦的回憶,是一段自己的自尊被踩在腳下的回憶。
她輕聲說:“也怪過他恨過他,恨他不能保護我不能保護這段感情,可是後來我想想換成我可能也會這樣決然,這樣大家都好。”
她嘲弄一笑:“默染你看,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現在各自成家都過得挺好。”
都挺好,就剩下趙默染一個人不好。
她像是從中間介入這個家的,她一直沒有歸屬感,哪怕楚慈對她很好哪怕他開始給她公司的股分,他還給熏熏成立了基金,他真的對她們母女很好很好,好到她有了負擔,覺得自己不愛他很是有些不識實務。
她陷在這裡麵了……
楚慈說她壓力太大,去看了幾回心理醫生。醫生說她有輕微的焦慮症,沒有太大的關係,也不用吃藥,隻要放鬆心情就好。
出了診所,坐到車上,楚慈側身輕輕揉了下她的頭發,啞聲開口:“如果精神不好畫室可以請人經營。”
她搖頭:“還好,可能就是精神太緊張了。”
他的手掌往下,握住她的頸子,聲音更啞了些:“怎麼會這樣!熏熏挺懂事,畫室的經營也不錯。”
她垂眸,沒有說什麼。
楚慈盯她半響,心裡略略就明白了。
這份壓力是來自他。
他看她半響,才接著說:“不想生孩子就不生了,有熏熏也挺好的了。”
她看著他,“真的?”
楚慈笑了笑:“當然是真的,我也未必要有兒子。”
趙默染沒有出聲,不過她靠著椅背的姿態柔軟了些……看著是放鬆了些。
楚慈這才知道,他當初一句生孩子讓她神經緊張了兩年,不禁有些後悔。
修長手指輕輕捏了她的臉蛋:“乾脆就不生了,明天我去結紮。”
她嚇了一跳,臉蛋也像是燒起來一樣微紅,“不用……不用那樣的。”
“舍不得?”他嗓音更啞了些:“還是你願意去結紮?”
她就瞪著他。
楚慈故意逗她的,又刮了刮她的臉:“騙你的,現在這樣也挺好。”
她不出聲了,臉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