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聲音略啞：“應該……是吧！”
……
正月初八。
風眠見了顧遠山和唐媛夫妻。
一疊資料扔在桌上，風眠拉了下領帶：“對方請求和解。”
顧遠山矜持地笑笑：“和解是不可能了，不然請風律師做什麼？”
唐媛也十分淡地開口：“風律師，你告訴顧安西，不管她花多少錢這個姓章的我們告定了。”
風眠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對方隻願意出幾百塊，不是什麼巨款，顧太太你想得有些多。”
唐媛氣死了：“我們明珠的名聲隻值幾百塊嗎？顧安西也太侮辱人了。”
風眠有些為難：“顧安西小姐說，如果顧太太執意要告的話，隨便告，不過案子進入審理階段就不太好撤了，顧太太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啊。”
唐媛神情矜持：“告一個人渣，還需要想什麼想？”
風眠話裡有話：“章先生是不是人渣，顧明珠小姐最清楚，顧太太應該也有幾分了解吧，這個案子接了還真的是折壽。”
風眠一副很頭疼的模樣。
顧遠山心中起疑，不由得望向了唐媛：“有什麼不妥嗎？”
唐媛心裡一凜，隨後便糊弄過去：“遠山，明珠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什麼時候說過一句謊話了？”
顧遠山想想，是，小女兒的人品是過硬的。
他們夫妻這樣，風眠也沒有辦法，收拾了一下：“行，你們不願意和解的話，那就繼續打官司，我寫材料了。”
唐媛這時多了一份心：“你不會偏著那邊吧？”
風眠神情淡淡：“顧太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是個律師，我不要名聲的嗎？”
說完，收拾了東西就離開，竟是一點麵子也沒有給唐媛。
人一走，唐媛不免就有些告狀：“遠山，你看這個風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顧遠山好生地哄著，“年少有為，恃才傲物，也是情理之中。”
唐媛不由得就問起安普公司的事兒：“那事兒怎麼樣了？”
顧遠山淡淡一笑：“放心，周雲琛說正在努力地周旋，務必是要我們能見得上的。”
唐媛就有些心急：“遠山，這事兒咱們一定得拿下，拿下了我就能在顧氏占主導地位。”
她不想再屈於人下了，她受那個小姑子的氣太久太久了。
顧遠山哪裡不知道她這份心氣兒，拍拍她的手，“我明白，不過媛媛啊，顧寧總是我妹妹，雖然說嘴巴是刻薄了些但是這些年她對顧家的貢獻也是很大的，你也不要成天地把她當成假想敵，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個彼此呢？”
唐媛有些懵，然後心裡有些涼。
丈夫，終歸也不是完全靠得住的，特彆是像顧遠山這樣的男人，他眼裡最重要的還是顧家的利益，他自己的利益，至於她和明珠那是要排到後麵的。
唐媛心中百轉千回，麵上卻是溫溫柔柔的：“我知道的遠山，顧寧和我們當然是一家人。”
顧遠山淡笑：“你能想得明白是最好，顧寧的能力是不錯的，以後明珠出來讓她帶著必定前途無量。”
唐媛跟著笑笑——
顧寧怎麼可能對明珠好？遠山是不是想得也太美好了？
一家人？
怎麼是一家人？
顧寧把那個老太婆帶回來扇她一巴掌，這個仇她可記著呢。所以菁這個代理權她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裡，不能讓彆人分走一分半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