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的人,氣色很好,果然,紅酒有助於睡眠。
他收拾了行李走出去,打開門,就見著周雲琛靠在對麵的牆壁上悠然地抽煙,見他出來,笑了笑:“走了,專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了。”
沈從文:……
這個夜晚,對於江斌和江朝歌都不好過,江斌重大計劃之一失敗了。
一敗塗地的那種。
當然,他也知道不能完全怪江朝歌,是他小看了薄家的那個孩子。
果然是有幾分本事啊,也難怪薄家的人那麼重視她。
江斌坐在那裡,臉色十分陰沉。
江朝歌還想最後努力一下,她是有些不服氣的。
因為出身旁支沒有少受白眼,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她也做到了,自小到大一直是學霸,她有著無數的光環,化學博士,醫學院的博士導師……
她到了今天,足以配得上所有高門子弟,她喜歡了薄熙塵很多年,可是身份的差彆讓她從不曾表白,一直到她覺得自己配得上了。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一個顧安西。
江朝歌想說什麼,被江斌攔住了:“朝歌,這事兒你還不要不服氣,顧安西這個小姑娘16歲就拿了諾貝爾化學獎,她能這麼乾,後路肯定是想好了的。”
言下之意就是江朝歌在這方麵技不如人!
不過,江斌倒不是全盤否定她,聲音淡淡的:“我們還是想辦法研究出生態液大量生產的方法。k公司的負責人聽說又到了北城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起程回北城。”
江朝歌愣了一下:“那這裡?”
江斌沒好氣地說:“還能怎麼樣?”
大家主發火,江朝歌不敢再說什麼,隻是等江斌離開後,她默默地走到碧水雲天湖邊,看著那一潭綠幽幽的湖水,輕握緊了拳頭。
她知道叔叔在c市病毒實驗的事情,作為一個醫生她應該說服或者是阻止,但是她是江家的女兒,而且她還要證明自己很強——
薄家做不到的,她能做到。
次日,江斌和江朝歌也回了北城,在機場不巧還遇見了周雲琛和沈從文兩人……
江斌的臉色不大好,顧遠山的這個親信怎麼總和姓周的混在一起,當下就打電話告狀了。
顧遠山聽完,笑笑:“是我讓從文過去的,深入敵人內部嘛!老江啊,這事兒你可不能怪從文。”
江斌半信半疑,不過想想也對,但他還是告誡了一句:“遠山,我可提醒你一句,周雲琛那人相當有手段,你可彆賠了夫人又折兵。”
顧遠山嗬嗬一笑:“江兄言重了,咱們從文也不是傻白甜。”又客氣了幾句,掛上電話以後,心情也是蠻沉重的。
那邊,江斌掛了電話,才坐到車上,他接到一個電話——
等聽了幾句,麵色便沉了下來。
江朝歌關切地問:“叔叔,怎麼了?”
江斌聲音很輕:“上頭指示,說c市的行動暫時取消了。”
江朝歌多問一句:“叔叔,上頭是……”
江斌冷著臉,“不該問的彆問。”
頓了一下又說:“回北城,你好好準備一下醫院的事情。”
江朝歌點頭。
江斌眯著眼,“我就不信,江家乾不過薄家,朝歌,叔叔看好你。”
隻是他不明白,上麵為什麼又把這一次的行動取消了,多麼好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