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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西又一個人坐了一會兒,她細細地想著顧遠山的話,想了很久。
離開時,天色已經擦黑,她便直接開車回了思遠。
才進門,家裡下人便說薄年堯說見了她立即叫去書房。
顧安西一愣,快步過去,推開書房的門。
書房裡,薄年堯站著寫字,像是特意地等了好一會兒了,頭一抬見著安西:“過來喝口茶。”
她哦了一聲,走過去在他身邊的沙發坐下,喝了口茶。
等她略略休息,薄年堯才問:“和顧遠山見過一麵了?”
顧安西嗯了一聲,忍不住問:“薄爸爸你都知道啦?”
薄年堯收了筆勢,含笑:“是猜到了。”
他歎息一聲:“遠山折損自己提醒你,也屬不易,不過安西,我們薄家世代……”
“我拒絕了。”顧安西小聲說。
薄年堯便微微地笑起來:“這就很像咱們薄家人了,信那個做什麼!時勢隨時會變,以不變應萬變,救世救人才是根本。”
顧安西立即就彩虹屁:“薄爸爸說得對。”
薄年堯睨著她:“你這個小屁孩,就會哄你薄爸爸開心!”
玩笑兩句,但是他很快就恢複了嚴肅:“如果真如顧遠山所說,大不了傾薄家之力,保你一人。”
顧安西一怔。
隨後,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她或許冷淡,或許有時故意調皮,可是一個長輩對她說出這樣的一諾千金來,她還是手足無措了……
可是,她也更堅定了。
薄年堯注視她,微笑:“我和你薄媽媽都把你當成自己孩子的,為自己的孩子打算,天經地義,折損再多又何妨?”
顧安西鼻子又酸酸的,小聲開口:“我會保護自己,保護薄爸爸薄媽媽的。”
薄年堯的心情放鬆下來,打趣:“你小叔呢?”
“他得保護我。”顧安西皮皮地說。
薄年堯便微微地笑了起來,放下手裡的筆,“行,吃飯去!你薄媽媽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好菜。”
……
這事兒,暫時就押下了。
江家那頭倒是歡天喜地的,一來是搶了雲熙醫院最重要的病人,二來是江朝歌得到了那位的賞識,風頭無倆。
誰都知道,江家要一飛衝天了,取代薄家,也是有可能的事兒。
不光如此,江朝歌還不放棄k那裡,和傑克聯係了好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總公司那裡已經做好了決定。
江朝歌心裡大致明白,這事兒,八成要黃。
她有些憤怒,得到和付出不成比例,但是那一段晦暗的交往又說不出口……
距離k公司宣布,還有四天。
江朝歌冒險做出一個決定,把王老的手術提前。
她有信心能完成手術,隨後聲名大躁,利用一切的優勢來截胡k的合作,她和江斌把這打算一說,江斌便立即問她有沒有把握……
江朝歌自信地說:“沒有問題,我仔細研究過了。”
江斌便放心,“你有把握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