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親自地給薄熙塵泡了杯茶,一起坐下喝了一會兒薄熙塵忽然說:“您知道南非的事情嗎?”
王競堯的神情一斂,“知道。那裡出現來曆不明的殺傷性武器,而且種種跡像表明是從咱們這裡輸出去的。”
薄熙塵又低聲開口:“對方大概就是想通過南非來介入北城的時局。”
王競堯的手指輕輕撫著茶杯,目光清亮地注視著薄熙塵:“你有什麼看法?”
薄熙塵頓了一下:“我想去南非一趟。”
他這樣一說,王競堯似乎是有些為難。
薄熙塵低語:“這一趟非去不可。隻有拿到了樣本,才能設計攔截係統。”
王競堯仍是不語,一時間難以決斷的樣子。
薄熙塵隻望著他。
片刻,王競堯才低語:“熙塵,一定小心。”
他又說:“薄家這裡,放心有我,當為你全力保全。”
薄熙塵點頭:“我知道。”
老哥哥又去拿了兩隻精致的高腳杯,倒了兩小杯酒,走過來坐下:“本來我是屬意於你的,但是我知道你誌不在此,而且坐了這個位置也確實燙人得很,你看我和閔辛哪個過得如意幸福了,忙不完的公務,乾不完的事情,手下一個一個地還抱怨,當真是不當家不知難處。”
薄熙塵笑了起來:“那是王先生大公無私,為天下著想罷了。”
王競堯跟著笑了笑:“彆,這頂高帽子我受不起,我自知得很,不過和閔辛一般是貪圖權勢罷了。不過我就是比他聰明和良心那麼一點。”
他輕歎一聲:“如若有人現在能接手這位置,哪怕是散儘這些權勢又有何妨,熙塵啊,有閔辛在一日我便不能退,有暗黑一日我更不能退。”
薄熙塵深有其感,薄情已經走進了死胡同,勸不回來了。
王競堯又說:“回去和你父親說,薄情的身份不要有壓力,這是薄情自己的選擇,和薄家沒有關係,至於那小混蛋……死不承認便罷了,很好洗白的嘛,暗黑倒下的那天,立個頭功,徹底和暗黑劃清界線。”
薄熙塵一向知道王競堯工……臉皮厚,現在也算是領略到了。
他隻是微微一笑。
王競堯話說得差不多了,最後拍拍薄熙塵的肩:“我等你回來,給你慶功。”
於他來說,薄熙塵和顧安西已經不僅僅是妹子和妹夫那麼簡單了,而是左膀右臂,加上一個周雲琛更是有了不少的安全感,如若今天沒有這些助力,光是他和閔辛鬥,閔辛又一門心思走歪路的話,他怕是粉身碎骨也未必能保得住北城了。
等薄熙塵離開,王競堯一個人又靜靜地坐著,緩緩抽著煙。
王景川過來,低聲說:“薄少離開了。”
王競堯目光如炬,“現在是關鍵時刻了!景川,回頭你讓安西來一趟,我有話要交待她。”
王景川點頭:“好。”
王競堯又說:“現在就指望著熙塵能順利從南非帶回樣本,然後研製出攔截程序。”
他又開口:“對了,安全中心的人才一定要保護好,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王景川又點頭。
王競堯拿起茶幾上的報紙,頗有些憤怒地說:“看看,又是多少死傷,在這些人的眼裡,人命就不是人命了。”
王景川還想要拍個彩虹屁,老哥哥睨著他:“彆拍了,下午讓安西過來,我和她再合計一下。”
閔辛可是一個關鍵的人物,就要看他栓不栓得住他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