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放下電話,就起床了,此時不過是清早七點半。
她很久沒有這麼早起床,幾乎是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出門的,在前廳那裡被薄夫人抓住了,“崽崽這麼一大早你去哪裡?”
顧安西一邊小跑一邊說:“王競堯發燒了,挺嚴重的,小叔不在我去一下醫院。”
薄夫人有些震驚:“怎麼會發燒的,他平時身體不是挺好的?”
顧安西揮了下手。
薄夫人在後麵叫:“一會兒讓助理幫你買份早餐,或者是在醫院食堂裡吃。”
“知道了。”顧安西又揮了揮手,自己坐進車裡,很快就發動了車子。
車子開得飛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醫院,顧安西才跳下車就見著王景川搓著手在那裡來來回回地走,她上前問:“現在怎麼樣?”
王景川立即迎上來,“進了檢查室,郝主任讓我在這裡等您。”
顧安西快步走,秘書長幾乎是跟不上,小跑著跟在後麵。到了急診,助理護士已經把白大褂給拿了過來,顧安西一邊走一邊套上,推開門。
這時,王競堯的情況不太好,燒得太厲害了人有些迷糊。身邊,老先生和老太太擔心得不得了,恰好這時薄熙塵又不在北城,他們心裡就更沒有底了。
同樣不好的還有郝主任,因為王競堯這病從頭到尾都是他看的,要是出了個什麼事情他是真的擔待不起啊。顧安西過來,他心裡才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鬆了口氣:“顧醫生,快過來看看。”
顧安西走過去彎腰,伸手掀了下王競堯的眼皮,又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
王競堯確實是很迷糊了,但是聽著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像是那個小混蛋,不過,不會的,那小混蛋和他斷絕來往了,他病了她又怎麼會來看自己,她八不得他不好。
可是,他還是想努力地睜開眼,看看是不是她……
顧安西叫了名字,王競堯競然沒有什麼反應,她皺了眉頭:“上儀器檢查,讓手術室準備。”
郝主任驚訝:“王先生隻是發燒。”
顧安西側頭,問老太太:“王先生是不是痛感很高?”
老太太懵了一下立即就說:“是,競堯經常感覺不到疼,有時受了些傷不疼也會裝疼讓人心疼,其實有時真的疼他自己也不知道。”
顧安西點頭:“那就是了,懷疑是胃穿孔,立即檢查,我親自手術。”
郝主任信服,立即表示:“檢查的事情交給我。”
他又安排了人去準備手術室,而顧安西已經準備去消毒換衣服做手術了。
她淡定無比,可是老先生和老太太總共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說平時數落起來也狠,但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塊肉又是個光棍,無人知冷知熱的,隻有一個秘書長,自然是讓人心疼的。
這會兒顧安西正要去換衣服,老太太叫住了她,單獨地拎到了外麵。
兩人單獨相處,顧安西不等老太太說話就主動開口:“放心老太太,為公,我也會儘全力,出了事情我一力承擔。”
老太太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安西,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擔心。”
競堯雖然可惡,但……
顧安西拍了拍她,不想告訴她情況很急,生怕老太太急到哪裡,隻說:“放心,不會有事,我去換手術服。”
老太太又問她:“你還當不當競堯是哥哥了。”
顧安西聞言,笑了笑,“老太太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