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情沒有喝酒,這時卻是想喝兩杯,他走到酒櫃那裡抽出一瓶酒,又隨手拿了一個杯子為自己倒上一杯。
端著酒杯走到露台那兒,杯子放在一側的平台上,低頭點上煙。
片刻,他吐著煙圈靜靜地看著外麵的黑夜,出現少有的迷茫。
他不能不說現在過得不錯,母親的事情很久很久了,安西也好好地回到他身邊,按理說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但是和丁寧分開,他還是有些空蕩蕩的。
就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本來就是利益婚姻不談感情的。
甚至是,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她在不滿什麼,就因為他沒有像其他男人那樣給她全部嗎,那麼什麼是全部?
在顧長情來看,忠誠就是全部了。
他夾著煙,長長地吸了一口,又看向遠處……到了深夜,他喝完了一杯紅酒,抽了半包煙這才回到臥室睡覺。
次日清早,顧明珠起得比他還要早,她已經換好衣服刷完牙洗完了臉,不得不說這一點她比顧安西好,顧安西要是醉了,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床的。
顧明珠手裡拿了一件睡衣,敲了門進來,顧長情才起床在浴室裡刮胡子。聽見聲音讓她進來,顧明珠進去,神情略有些局促:“哥,這是不是丁寧姐的睡衣,我還是拿過來好了。”
她一大早起來洗了一下,又吹乾了。
顧長情有些意外,本來想說不用還,但是又覺得麻煩,再說這睡衣似乎明珠也不適合,於是淡聲開口:“你放沙發上吧,下樓吃早餐我馬上就下來。”
顧明珠聽話地點頭,特彆乖巧地說:“那哥我先下去了。”
她轉身要走,顧長情叫住了她:“明珠。”
她轉身,又帶了些不安:“哥?”
顧長情手裡拿著電動刮胡走過來,一直走到她麵前,才輕聲說話:“明珠,你不需要這樣刻意地討好我,像以前就好了。”
顧明珠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間有些微妙的不自在。
顧長情繼續刮了兩下,溫和地開口:“先下去吃早餐。”
顧明珠點頭離開,她其實還是有些怕他的。
等她離開了,顧長情的目光落在那件睡衣上,靜靜地看了許久,本來是應該處理掉的,但是想想還是沒有,又轉身去了洗手間專心地把門麵處理好……
上午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