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西仰著頭,總覺得他有些怪。
說的話怪,神情也不對。
上車的時候,薄小叔為她係安全帶,她低頭看著他的發心,喃喃地開口:“小叔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哦。”
薄熙塵的動作頓了一下,爾後抬眼,輕笑一聲:“如果這樣我都不奇怪,那我就不正常了。”
他說著,慢慢地坐直係上安全帶,沒有立即發動車子反而是側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清亮。
那隻小奶精,後知後覺地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然後,她的小臉燙得要命,假裝坐直了,小聲地嘀咕幾句。
薄熙塵微笑:“我隻是個正常男人。”
顧安西的臉更熱了,小聲開口:“我沒有說你不正常啊。”
一會兒,她彆過了臉,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薄小叔又是一聲輕笑,把車子緩緩開走……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車子停到了江家名下的一間酒店,今晚江家是下了血本了,賓客如雲,北城的名流大多都過來了,一眼望去,四大家子都到齊了,顧家顧遠山不問事了,顧長情代表,身邊竟然帶了個顧明珠,楚家還是楚長河,不過楚夫人最近身體大概不好一直沒有出席什麼活動,他們薄家就兩隻小的,用薄夫人的話說這種宴會薄家還不至於給足麵子。
而此時,王競堯還沒有到,氣氛還是隨意的,當他們看見薄熙塵和顧安西到來,頓時氣壓低了些,沒有了以往的熱乎勁兒。
畢竟麼,在北城誰都知道,薄家和王先生度過了蜜月期,現在是冷戰期來著,以後更不好說,何況江家的江朝歌才是王先生的心頭肉,手握重大項目,人又長得美,聽說都住一塊兒了,江家和薄家又不對盤,大家站哪邊心裡都是有數的。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江家的家主江斌和其子一起過來招呼客人,江斌的麵上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倨傲,其長子江琪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四大家子小輩裡,一直是薄熙塵一騎絕塵的,這讓江琪很不滿,他年長薄熙塵兩歲,本也優秀出塵,但是一直被壓著心裡很不快活,加上前陣子被閔辛給撤掉了職務,心裡就更是對薄家不滿。
當然,此時不同了,江家養的一條狗江朝歌得勢,借著這一條道以後他想踩在薄熙塵的頭上,易如反掌。
就在江琪不屑之時,江斌假假地笑笑,“熙塵,你父母怎麼沒有過來。”
他頓了頓,‘今天是江家的大日子,也是咱們四大家子的大日子,年堯不來不免讓人多想,以為他是對我這個小老弟有意見啊。’
薄熙塵什麼陣仗沒有見過,自然知嘵對方的路數,微微一笑:‘父親早就不過問四大家子的事情。’
他低頭看看身邊的顧安西,“江伯伯有事,可以和安西商量。”
這話,把江斌給氣得要吐血。
薄熙塵這個小輩,可真厲害啊,三言兩語地就把薄年堯摘了出去,還要他對線一個小輩,還是薄家媳婦兒的角色,不是讓他自降了輩份和身份了麼,那薄年堯和薄熙塵好像都尊貴起來,他江斌隻配和一個小輩說事兒……
江斌雖然氣得要吐血,麵色慘淡,但還是勉強地笑笑:“嗬嗬,如果是尋常也罷了,今天是大日子,年堯不出現難免讓人多想。”
四周存了心想拍江家馬屁的人,也都點頭表示讚同——
“是啊,年堯這就不大好了,四大家子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唉,現在不比從前了……熙塵,我不是那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