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歌說完,老太太便多看了她一眼——
還好,不算太笨。
於是,老太太就微微一笑:“行吧,言歸正傳,今晚的宴會江家是主人,是我這老太婆霸占了時間了。”
江斌立即就伏低作小地說:“老太太願意指點一二是江家的福氣,也是朝歌的福氣。”
老太太又看了看江朝歌,淡淡地笑了笑。
江朝歌春風得意,目光落在顧安西的麵上,想在她的麵上找點兒忌恨,但是完全沒有,顧安西靠著老太太,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包括王競堯。
江朝歌想,方才顧安西使了詐,逼得王競堯鬆口許了諾,回頭她得好好地下下功夫,那個肥得流油的項目一定要由江家拿下。
現在形勢不同了,再不是顧安西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時候。
就在這時,音樂響起了,主持人站在主舞台上聲音激昂地宣布舞會開始,完了就請江琪和江朝歌上台開舞。
江琪也是個懂眼色的,微微一笑:“我就不湊這個熱鬨了!要不,讓王先生和朝歌開舞吧,也是相得益章的。”
話音落,江朝歌的麵上多多少少會有些期待,淡笑著看著王競堯。
王老哥哥倒也大方,這種時候麵子還要給一下女人的,不管他喜不喜歡,樂不樂意,想不想娶,這種時候他多多少少都要顧忌一下江家的臉麵,於是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行,我就和朝歌跳支舞。”
頓時,江朝歌成了所有女人羨慕的對像,要知道,這支舞意義非凡,並不是誰都能有資格和王先生跳舞的,再者江家主場的場合裡,王先生共舞一曲那意義又不同了。
江朝歌緊張得手心都在出汗,還有些手足無措——
她向往和渴望了那麼久的東西,現在拓手可得了,竟然有些不習慣。好在她呆著時,江母推了她一下:“朝歌。”
江朝歌這才找回神智,嫣然一笑:“王先生請。”
王競堯淡定從容地和她上台,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倒也結結實實地跳了一支。
江朝歌醉了。
她陶醉在這種感覺裡,她知道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今晚就是絕對的焦點,事業愛情權勢三豐收,她再也不是江家可憐的旁支孤女,而是人上人了。
她是想再跳一支的,她想抓住這樣的感覺,王競堯風度翩翩開口:“身體欠佳,一支已經足夠給你麵子了。”
江朝歌立即就體貼地陪著他回去,才走兩步她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到沙發那兒顧安西身上,卻是意外地看見了林樺還有風笙,正和薄熙塵顧安西說話,老先生老太太也在,一派其樂融融的模樣。
江朝歌的眼裡帶了一抹嘲弄——
林樺,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罷了。
江朝歌的手有意無意地挽著王競堯,王老哥哥也看到了林樺,嗬嗬,和風笙那小子看起來恩愛得很,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快。
就這時,江朝歌的手就這麼地挽住他了,老哥哥當時就有些懵住,不明白這是玩得哪一出啊!但是為了項目,他還得忍著,再說剛才舞都跳了,再說林樺已經訂婚了。
老哥哥假裝堅強,帶著從從容容的笑意走過去打了個招呼:“林樺來啦!”
目光往風笙麵上一落,目光短暫幾個回合,來自於男人之間的較量。
當然,風笙雖然地位不如王競堯,好歹也是北城最大律師事務所的大老板,場麵上還是很能扛的,和王競堯應對自如,也不刻意地秀恩愛,隻是在林樺去洗手間時順手把她手裡的一杯雞尾酒拿在自己的手上,後來不經意地喝了一口。
老哥哥酸酸的。
一旁,顧安西和自家小叔對視一眼,小奶精忍著笑。
薄小叔伸手摸摸她的頭發,老哥哥見了又有些酸——
世上的人都擁有愛情,除了他一個。
雖然心裡酸,老哥哥還是和風笙假裝很客氣地聊天,維持著他的體麵,天知道他現在多想他的景川……
顧安西自然是知道他酸的,嘻嘻,方才跳舞時不是意氣風發的,這會兒見了林樺過來怎麼就酸成這樣了?
然後聽著幾個男人說話,她有些無趣,就想去一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