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笑眯眯的,又摸摸她的手:‘真乖,像個小娃娃一樣,生得真好看,要是可以真想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顧安西說得順口:‘唔,那我以後就叫你陳媽媽吧。’
陳母受寵若驚,“真的可以嗎?”
顧安西唔了一聲。
陳母立即就欣喜若狂,那驚喜的勁兒,完全地把兒子手術的事兒拋之腦後了。
她這樣一攪和,江朝歌完美地被內涵到了,但是又不好說什麼,隻能生生地受著。
陳母瞄了她一眼。
江朝歌舔了下唇,沒說什麼。
這時,王競堯冷笑著衝著顧安西開口:“你倒是乖巧,好事兒都讓你占儘了,今天這事你以為吃幾塊排骨就算是過去了吧,陳明是我身邊的人,他要是有什麼我饒不了你。”
他語氣實在是不好,江朝歌心裡舒服了些。
但是陳母立即就站出來:“這和安西有什麼關係啊,安西愛玩陳明更不懂事兒,出了問題他自己擔著才是,王先生您說是不是?”
王競堯可氣壞了。
想發作,但是對方又是陳明的母親,是個啥也不懂隻知道成天擔心兒子婚事的糊塗婦人,他哪裡能和這樣的人對上?
於是氣也隻能氣著,倒是看著那三隻,冷聲:“給我進來。”
“進哪?”顧安西小聲地嘀咕:“這裡可不是您的辦公廳,是雲熙醫院。”
王競堯真氣到了,“行行行,我管不到你們了,看來你們也是翅膀硬了,以後想來也不需要我了,闖了禍什麼的也不要我管了。”
說完,掃視一圈,完美退場。
速度快得江朝歌都追不上,等她下樓,黑色房車絕塵而去。
她站在夜風裡,暗暗地想著,王先生是氣壞了。
這種時候,如果她再提一提百億項目的事情,王先生大概也是能同意的。
江朝歌站在風口裡,嘴角微微勾起。
另一側,王老哥哥上了車,本來怒氣衝衝的麵孔一下子就緩和下來,伸手脫了外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元生,開車回去,這一大晚上的可不把我悶死了,對著一個無趣的人時時地想著要項目,幸得那小崽子惹出事情來,我也好脫了身。”
司機元生就笑:“您說的是安西小姐嗎?”
王競堯如沐春風:“不是她是誰,也隻有她有這個膽子了,陳明什麼人她也敢這樣乾,不過元生,剛才我生氣地走了,樣子還真嗎,不像裝的吧?”
元生跟著他久了,也在王景川那裡學了不少馬屁功夫,立即就表示:“特彆地真,特彆地像,您就安下心來,哦對了,我剛才在後視鏡裡看著江博士,樣子不像是生氣,反而挺高興的。”
王老哥哥修長手指拉扯了一下領帶,淡淡地笑笑:“隻要我對那小崽子生氣,她就高興了。”
元生跟著笑笑,過了一會兒大著膽子說:“您,真的不要景川了?”
王競堯舒服地靠在沙發上,淡淡地笑笑,“怎麼,你舍不得他?”
元生不好意思地說:“您看著就是念舊的人,太太走了那麼久您不是還是念念不忘。”
王競堯是聽不下去了:“你拿他和太太比?”
元生笑了笑:“就是個比方麼,反正不管旁人怎麼說,我相信先生對秘書長是不會不留情麵的。”
“你倒是乖巧會看人。”王競堯手抱過一個抱枕,無意識地摸了摸,“才一兩天景川不在身邊,是不大習慣。”
元生笑了,眼裡,有些熱……
太好了,就是這樣,他就知道王先生不是那樣的人,不會不管秘書長,他們的感情也不是誰能破壞的。
元生還想說什麼,卻在後視鏡裡發現王先生睡著了,頓時,有些心疼。
王先生真的是太不容易了……